余修对他笑笑,“原来是老邻居。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时简低下头,笑。
两个男人,彼此明了。
时简点点头,余修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接下来有我了,时先生请回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空虚最容易发作。想玩儿,玩儿他一个就够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白色窗帘在晨光里飘飞,窗户被风吹开了,怪不得睡得有点冷。刚醒过来的她感觉头脑很是混沌。
她得先把窗户关了。
窗子一关,风声没了,室内静得呼吸可闻。
她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客厅的窗前,窗台摆着一溜花盆,长得很好,闻起来有股淡淡清香。
除了香味儿还有别的味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闻来闻去,找不到源头,最后她揪着自己的衣服闻起来。
什么东西,好难闻!
她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勉强有点效果。
她在镜子前面看自己的脸,很好看 的一张脸,身材也不错。
外面传来电话铃声,她寻到客厅接起来。
“喂?”
时简早起出门,眼睛忍不住要往对面看。
门欠了条缝。
忘了锁门?
时简敲敲门,“有人吗?”
没人应。
“有人吗?”
还是没人应。
昨晚,时简妈妈说小区里近来不太安全,有好几家被盗的。不会吧。
时简兀自进门,检查现场。
没有被人乱翻的迹象,只是他没想到,屋里有人。
他停在乔言房间门口,“你在家啊?”
乔言坐在书桌前,转过脸来对他笑,“你好。”
好生分的问候。时简认为她口误,她应该说的是“你早。”
她穿了一条白裙子,很好看。
“刚才我敲门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
时简一愣,然后笑说:“听见了不出声,我还以为家里被盗了。”
“时简。”
“嗯?”
她走过来。
眼睛弯弯,柔情似水,风情更甚。时简感觉不对,吞了一口口水。
“时简。”
他的名字忽然变成了音符一样,从她嘴里念出来,这么好听。
“嗯。”
“我们认识很久了。”
“是啊,今天怎么了?”
“我对你的感觉,你感应不到吗?”
时简呆住了。这是他只能在梦里幻想的场景。他保持着冷静,但声音已经飘了。
“什么感觉?”
“你说呢?”
她靠过来,踮起脚尖,双手围住他的脖子。轻轻吻在他嘴唇上。直到她真地在亲他的时候,他才敢确定这是真的。
时简的冷静顷刻间崩塌,公文包扔了,像个饿了好几天的人忽然见到了食物。
他把柔软的她扑倒,很粗鲁。
他几乎要为所欲为。他的手往她衣服里探去。
然而,又像在梦里一样。他醒过来。
他发现他把她压在下面,立刻就能做那件事。可是………可是………
他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她柔软缠绵的,像一条美女蛇。不,不应该是这样。
她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扩大。那像是个嘲笑,嘲笑他伪善,嘲笑他伪君子。
时简忽然站起来,不小心撞了房门,咣当一声响。
“对不起。”
他跑了,被自己的良心追赶,跑得迷失方向。
天呐,他都干了什么?他都干了什么?
他感觉自己的意志四分五裂,他甚至需要努力才能回忆起刚刚她说过什么。
她说对他有感觉,她还主动亲了他。
他们分手了,因为他分手了?
她一直心里有他,但是出于种种原因没有表露?
只能是这个原因吧?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
不过,他从未见过乔言这般放浪!
不,她怎么可能勾引他,她不是那样的人!
时简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最后结论,是他一时意乱情迷才开始妄想。
她的表情,她的语气,她的动作,都是正常的。是他自己心里不干净。
时简啊时简,你在想什么?以后还要怎么见面?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余修拎着早餐回来,习惯了左手,右手总像使不上劲。一进门,乔言倒在沙发上,睡得很沉。怎么睡着睡着还换了地方?
“乔言,乔言?”
叫了两声,她睁开眼睛。
她仿佛很累很累,一直扶着脑袋。
“怎么了,不舒服?”
余修把早餐放在茶几上,半蹲着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