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余修, 并且深深迷恋着他。
然而她睡着了。
乔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余修家里来的,昨天明明是在她家里见面的,她后来太困睡着了, 但怎么一睡睡到了这里?
最近总是恍惚,她是怎么了?喝酒了?又梦游了?她想不起。
余修的药瓶放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乔言知道那是什么。
虽是法医, 但她对这类药物还是有了解的。对人体那么熟悉的她,检验过各类药物,包括这种治疗心理疾病的药。
她把药瓶轻轻放下, 余修还没醒。乔言醒来的时候是睡在他怀里的, 她轻轻下床, 为他盖好被子。现在又在床边盯着他瞧。她一定是被他的美貌蛊惑了。她对自己有些无语,来来去去跟这个人扯不清楚。
手指头轻轻在他的眉毛上划过,他是长得挺好看的。但她实际在想的,是昨晚的事,他们俩都干了什么?怎么一点印象也不剩?如果真梦游了,那也太糟糕了。不想在他面前有那种表现,糟糕的表现已经够多了。
余修忽然睁开眼睛,眼神温柔, 看来他是早就醒了。一点没有惺忪的样子。
乔言并未解释自己为何这般柔情地看他,转身就去洗漱了。
“连个早上好都不说么?”余修懒洋洋躺在床上,听见她同样懒散的回答,可不像昨日了,一点撒娇卖萌的样子都没有。
“一会儿我得回局里。”
“吃了早饭再走。”
乔言正在镜子前头擦他的ruye,她倒是不挑拣什么都敢用,也不怕过敏。
她看过来,“昨天我怎么来的,有点忘了?我们喝酒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ruye抹到脖子上。
“忘了?”
“嗯,最近爱忘事,听说还梦游了。”
余修眉头皱起来,来到她身边,双手轻轻揽在她腰间。她继续擦脸,没搭理他。
“乔言,我有件事要跟你讲。”
“如果是需要浪费脑细胞的事拜托你不要说了。”
猜对了,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大早上的,还是不要破坏她的情绪罢。
余修搂她更紧,她躲了一下,“看来不是令人高兴的事啊,行行好,千万别说了。有东西吃吗?”
“有。你等等。”
余修自动担任了厨师的工作,乔言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有食材,我来就可以了。”
余修转头看她,“你不是不会做么?”
说起前一晚的情趣话题,他一个人乐,她一脸茫然。
她不会做?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又不是没给他吃过。
罢了罢了,不跟他计较这些,时间紧迫,她还得回局里看看。
余修不知道去哪儿了,没什么声音,也没什么味道,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
乔言穿好衣服,发现裤腰那里破了一块,像是撕开的。
她陷入困惑,怎么搞的?昨晚发生什么了?
思来想去,没个所以然。昨天喝大了?跟他做的时候太激烈?
也许是的,他常干这种事。但这次怎么忘得这么干净?
没时间想其他,好在衣服还能挡一挡,先凑合一下算了。
收拾完毕,她走出房门,震惊!
这是哪儿?
别墅?
怪不得听不见声音。厨房在楼下,还是有点距离的。
乔言走下楼梯,顺带瞥了各处,看了个大概。哟,真是个有钱的公子。
她寻到厨房,余修穿着睡衣正在煮鸡蛋。水已经开了,两颗鸡蛋正在沸水里闹腾。
“这是你家?”
余修转过来,“你该不会从头忘到尾吧?是我家。不是偷的,不是抢的,正当渠道得来的,父母不与我同住,怕你忘,再跟你汇报一遍。还有什么要问宝贝。”
他笑一笑,报备完毕。
乔言转开眼睛,“谁问你这么多了?”
“你是真忘了?昨晚上缠着我问了一大堆问题,都忘了?”
“忘了。”
乔言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里面的水是温的。应是他刚刚晾的,一共两杯。总觉他是个不羁的浪子,也有细腻的地方。
“昨晚上桥底下的事也忘了?”
余修另有所指,乔言才不爱大清早跟他玩这种游戏。
她再次警告他,“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我是工薪阶层,没那么多裤子换。”
余修眉毛挑起,笑着把鸡蛋捞出来在冷水里冲了一会儿。
“好,下次注意。”
鸡蛋,面包,香肠,牛nai,还有水果沙拉。
他的动作倒是蛮快的。
“谢谢。”
“不谢,顺便说,大清早的,别变这么快,也给我点时间适应适应。”
“适应什么?”乔言咬了一口鸡蛋,蛋黄很香,“这是什么鸡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