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的手才要放在她的腰际, 半路收了回来。
乔言感觉浑身酸痛,好像干了什么重活似的。
“可以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吗?”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我问你干什么?”
乔言站起身,“你又不是真得想问。”
“乔言,你不觉得你把自己封得太死了么?”
“同样的话我也送予你。”
两人你来我往,没一句让人痛快。
乔言被窗外蓝蓝的清澈的天空吸引。她走到窗边,阳光暖着她的脸,她的全身。濒临癫狂之后,是极度的疲惫与安静,就像力气全被抽走一样,折腾不起来了。
他从身后走来,没个铺垫,像在买菜一样,“乔言,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什么?她可不是打折商品,不是什么高仿产品,更不是什么长期rou票。
“在我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为什么?”既不令人感动,也不令人愉快,更不讨人喜欢。她还有更难听的话没讲。
“不为什么,喜欢你才想和你在一起。”
这话说的,真容易让人当真的。
乔言笑了。
“你笑什么?”他看着她,目光不曾丝毫转移。
乔言转身看向窗外,径自摇头,失笑。
“这件事,这么可笑么?”
“不可笑么?”
她望着他,指着自己的脸,“因为我的脸。”
“什么?”
“因为我符合你的想象,所以我可以做个备胎?”
“备胎?”余修认真道:“我说的是女朋友,不是什么备胎,我不需要那东西。”
“是吗?如果我没有这张脸呢?”
“乔言,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余修还是没懂她的思路。
“没有误会,清楚得很。”
她不想在大清早与他争论陈香的问题,她最不想提起这个人,想到她都觉得难受。
她不说话了,擦着他的肩走过。
她去洗澡了。
剩下的时间,余修在思考。思考她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等她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不得要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蠢。总有人讲,女人的心思难猜,他有些懂了。
刚刚她还在与他矛盾相向,这会儿却一朵出水芙蓉,把他缠绕。
她拿走他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倒。
余修手臂微微张开,她已经爬上床。
她轻轻吻他,温柔地吻他。余修收紧双臂,狠狠惩罚她。她有些迷醉了,半阖着眼睛,“我们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你告诉我,你现在告诉我。”
“谁?”
“她。”
“她?”
“陈香,我和陈香哪里不一样?”
“陈香?”
“陈香。”
“你昨天在找的人?”
“对,就是她。”
症结在这里?但与陈香有什么关系?他又应该与陈香有什么样的关系?
“我们哪里不一样。”她很执着,非要个答案。
“宝贝,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你知道。”
“宝贝,你最近有点焦虑。”
他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但没能让她平静。她忽然推开他,“她抢走我男朋友,抢走我妈,是不是还有你?”
她歪着头瞧他,冷笑。
做不下去了,她穿好自己的衣服。
余修并未与她争论,他坐到她身后,“有什么话你可以对我说。”
说。全世界都在说她们家那点事,谁不知道啊!
乔言淡淡道:“她是我妈的私生女,所以我们才长得这么像,这回明白了吗?”
余修并未回答,只微笑凝视她,让她继续讲下去。
“阿森喜欢她,我妈喜欢她。只有我在恨她,连我爸都没恨过她。最可气的是,她不恨我,她叫我姐,她说她是我的妹妹。”她仿佛说到一个笑话,“但我没有妹妹啊,我是独生女。”
“我和阿森谈恋爱四年多,他开火锅店,我经常带宿舍同学去捧场。当时太多人反对我们在一起,她们说他配不上我。但事实证明相反,我被他甩了。”
“我见过陈香,在地铁站。他穿着一身蓝色外套,很温婉,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喜欢她吧。她身上应该会有好闻的香水味儿,不像我,满身福尔马林的味儿,洗都洗不掉。跟人家握手的时候也不会遭嫌弃。”
“我是她的反面。除了有一张相似的脸,我们还有相似的地方么,你告诉我。”
问题又抛回来。
“宝贝,事情会过去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总会有一天。”
“如果过不去呢?”
“那你可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