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的话撩断了周立脑子里紧绷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搞不明白,自己顺风顺水的一辈子,怎么就在这个男人身上栽了跟头。他曾经多么地爱他——即使现在他也无法信誓旦旦地否认这份爱。可那些贵族名门的淑女们求都求不来的情愫,倾注给季凡偏就像成堆的银币倒进抽水马桶里一样,只会溅他一脸脏水。
他吻上他的唇,不,其实用撕咬会更客观一些。他不想再听取前任狡猾的诡辩,既然他是“人间”的ji女,那就陪一陪他这个富裕的“客人”好了。仅是略微想想在他无知无觉的时间,数不清的下等公民都品尝过眼前人的身体,他简直就能把自己逼疯,恨不得拿枪把那些瞎了眼的混账一个接一个毙在刑场上。
裙子被扯裂的时候,青年看似孱弱的四肢爆发了一阵激烈的挣扎,然而困守原地的昼夜颠倒,和枪林弹雨的前线战场,哪边对人的锻炼更有效是不言而喻的。他的胸前甚至还留有shi润的红痕,腰、腹、大腿,一系列敏感的位置均残存性事的痕迹,无声暗示着他的职业。锁骨中间的凹陷处,一颗小巧的黑痣令人浮想联翩。
那里,曾经悬挂着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链。
“这张嘴,已经给多少人口过了?”周立捏住季凡的下巴,与围着他的、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不同,季凡的卷发没有为造型打造的弧度,只松散却柔顺地贴服着,指尖触及的就像另一种滑嫩的肌肤。季凡显然更白了,稍微的用力就会按出让人心疼的指印,并在不远的将来沉淀成深红或青紫。
季凡没有回答,但他眼神中兀自的镇定开始摇晃了,他不知道记忆中谦逊有礼、小自己一岁的“学弟”,是如何能够说出和那些客人一样的话。他知道对方一定很恨自己,但他的消失确实是迫不得已。时至今日,他仍旧无法解释,也不愿意解释。在他的猜测中周立会扇他一巴掌,随后呵斥着他,失望地离去——他不懂自己现在讨好那些变态的样子,有哪一点会勾起周立的欲望?
假设他得知对方身为少将,在军营里还因为虐待军ji被处分过,想必会更吃惊吧。
身下抗拒的动作使习惯暴力的人不由烦躁,他不想听见季凡声音里的磁性,不想回忆那段被他视若珍宝的时光。盯住生理性shi润的一双眼,其中的哀求真是无比廉价——这全是他的错。
两只手在背后绑好的时候已经积了一圈红,漆黑的布料被捏成小小一团压进喉咙,周立轻轻地帮他合上下颌,笑着威胁:“乖一点,不然一会儿让你含着它挨cao。”这个“含”是什么意思,青年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胸腔内堵着疼痛,竭力侧过脑袋,试图忘记对自己施暴的人是谁。
被年少爱过的人按在自以为唯一安全的空间内强jian,季凡无语得都快笑了,还有比他惨的婊子吗?老天到底是有多不愿意放过他啊?害他家破人亡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周立出现,还是以这样的形式……
这就是他休息的地方,无数个不能接受现实的夜晚,他蜷缩在这里,流着泪逼迫自己忍耐。昔日对周立的思念也逐渐封锁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走出去,他就是“人间”圈养的有血有rou的货,而非一个人。那些梦,寄托的不过是他对正常世界的认知,但仅限于此了,他从未奢望过什么……
此时此刻身体里隐秘的刺痛、撕裂感正不断提醒他,男人对待他的方式就是嫖客对待娼ji的直白。没有分毫感情,也不会存在什么怀念——毫无疑问他弄疼他了,扩张得再好的后xue也遭不住手指恶意的挤压、抠挖,第四根手指勉强塞进的时候,季凡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是嫌自己脏吗?也对,他都是这种身份了,哪还有资格爬周家大少爷的床?周立拿他擦个脚都是赏识他。他努力地扬起脖颈,想瞥一眼周立的脸,别捏的角度差点让他被嘴里的内裤噎死。溢出唇齿的蕾丝边浸透了他的唾ye,混合的色情的气味直冲鼻腔,令人作呕。
但好在塞住了嗓子,让他接下来突然的尖叫憋成了半声急促的闷哼。
“唔……”
灰败的脸色,融化的口红和血混在一起,青年浑身的破碎感极其激发人的凌虐欲。周立cao进了他的身体,施加在小臂和后背的力量,几乎是将他吊在窒息的边缘。
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不带怜悯的冲撞将泄欲的目的明晃晃昭示给他的玩物,季凡艰难地在节奏的空隙间呼吸,每一次被抵着敏感点插进深处,都让他“享受”到由整根脊椎蔓延的战栗。喉咙里难听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他早已从不敢吐出那块破布变成没力气吐出。
周立cao得越来越深,像是要捅穿他糜烂不堪的身子。黑色的光滑的织物接近了气管,季凡生理性的干呕只让肠道绞得更紧,招来男人扇在tunrou上的巴掌。他骨节分明的十指,被酒红的丝绸束缚在背后无力地晃动,给予Cao控者无比的满足与优越感。
甚至连一个“这样死掉真是滑稽”的想法都来不及冒,季凡连胳膊带腿被翻了个面,差点噎死他的内裤直接被拎了出来。青年急速咳嗽着,xuerou因摩擦一阵阵发热,偏又馋嘴似的咬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