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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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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你可不知道,这情字上你烦什么样的就来什么样的。我最烦人长的黑。”二姐定定看着三儿,眉头微颦叹了口气。

    三儿既想着今天会有人给她磕头,就早早跑去碧潭的亭子里等着。耳朵里听不进鸟鸣,眼睛里看不得繁花,手里的折扇也不摇上一摇。每想到那人大礼参拜的样子,眉脚就往上扬上一扬。

    江遥果然有备而来,先在茶盅里放里放了一撮茶叶,用热水沏开。见叶子都沉了底才转手给三儿递了过去。茶盅入手温热,揭了盖是浓郁的茉莉味。三儿撇了撇浮沫待要喝茶,眼前却飘飘散散的下了场浅白的花瓣雨,江谣就亭亭袅袅迎着茉莉的香风福了三福。

    江遥当时说想学戏确是实情,虽然第一次见但三儿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是她要是个男的该多好。后来听她讲戏文、看她说身段确是个懂戏的人,就越发存住了这个念想。只是后来是对这磕头敬茶的事耿耿于怀了,心里总盘算着哪天定要连本带利的找补回来。

    要说挑《沙家浜》可是个好主意,二姐的戏自有三儿给她掰开了揉碎了讲。老胡来那个胡司令要得就是个气势,他身量也高大、唱词又少再合适不过。再加上三儿去了刁德一就全齐了。

    二姐复又重摆了一回朗诵诗歌的范儿“毒药仍将留在我们的血脉中,即使军乐转调,我们也将归于古老的不和谐。”二姐披散着惨厉如女鬼的长发在屋里游游荡荡、吟吟唱唱。心中只想这胡老膏药怎么治得了我的病哦。

    二姐把翡翠扳指紧紧攥在手里,眼睛里上了薄雾,狠狠搂着三儿“我还是看不上老胡。”“二姐,反正你和老胡都要读研,天长日久的感情就培养出来了。”三儿推开二姐的臂,抠出二姐手心里的扳指套上她的拇指“跟我这么多年,干了这么多体力劳动,该得点赏了。”

    江遥狡捷一笑,盈盈上前把沾在三儿肩上的茉莉花瓣掸了下去“师父,弟子学的是旦角,礼数也该循了这边。”三儿本想沾足他的便宜,但又怕显得自己不大度,也就讪讪地认下了这个徒弟。

、软骨头,判国投敌最不是东西!好好的戍边元戎他不做,做个裙下之臣。而且这戏清唱也不好看,咱们又没行头。不如改成《沙家浜》至少服装上好办。”

    转眼到了天亮的时候,二姐恍惚觉的有个什么绿荧荧的东西晃她。半眯着眼,发现手边多了件翠绿的小物件。小东西象只小兽的眼怯怯地偷偷看她。二姐怜惜的握在手里,有沁人的凉意。单看它的颜色碧如一潭秋水,清澈却看的见底。对着光去照,见不到一点的瑕疵,通体泛着青辉就象淬出的一道日芒。是一个一寸多大的空心小柱,内壁溜滑,分量也不轻。

    话说三儿实在太要要强,打从那天起了收徒的心,白天就去图书馆查资料,晚上再挑灯夜读。虽掂量着任她再怎么,他也不出落出成四大名旦那样的风华绝代,但三儿绝不想误了人家子弟。

    “这就是你的浅见!虽然我也舍不得你这朵大校花便宜了老胡,可二姐你可别把道走窄了。你就当是吃药,良药苦口利于病,哪管它黑不黑!”三儿看见二姐又摆出这副朗诵诗歌的表情直想去死。

    因为这唱戏的事老胡最近没少来,二姐却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冷言冷语。三儿在一边都看不过去了“二姐,你还挑什么呢?老胡哪不好啊,都巴巴地追你两年了,就是冰做的也该化了。老胡保了研,又是党员,父亲还是高干。你知足吧!”

    “这扇子我看你喜欢,当是个见面礼吧。”三儿把那柄“富贵牡丹”交到徒弟手上。杭州王星记的扇子江遥自然认得,拿在手里喜上眉梢。

    “晃的你睡不着了?别生气了,给你个好玩的。”三儿关了手电,轻轻对着二姐耳语。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样东西塞到二姐手边。二姐正在生气,也不接,任她放在床边。三儿把东西往里推了推,二姐动也不动好像睡着了。

    二姐开始琢磨这东西的用处,用链子串着放在胸前好象太沉。往无名指上套套又太粗。三儿听着这边的悉悉簌簌早就没了睡意,爬上二姐的床。“这是个扳指。以前戴在大指上拉弓射箭用的。我小时候玩的一件东西。这翡翠光泽、水头都好,送给你做个嫁妆。”三儿憋着满脸的坏笑,轻轻在二姐耳边说。

    “师父,这茶您喝着还好?”“倍儿好”

    问情

    江遥此时心里更觉满意,总算自己这几天的苦心没白费。本来买了西湖的龙井,想想又觉的他们北京人还是要喝花茶。但单是花茶香可不够出彩,又去买了盆茉莉,连夜拔光了所有的小花藏在手绢里,才有了今天“天女散花”的一段。

    那天晚上熄了灯,三儿依然趴在被里琢磨戏文,就借着一个手电的光。“三儿你干吗呢?平时考试的时候也没见你下这种苦功!”二姐平时最瞧不上三儿的不上进,这偶尔上进了可还是瞧不上。

    想要报这个仇,有干脆利落的手段,也有钝刀割肉的法门。要是干脆利落,他江遥就不该受那跨下之辱。

    三儿品着这茶甚满意,对这福了三福的事却不甚满意。“这拜师是要正经磕头的,你这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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