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是个看年纪应该是在二十五岁左右的姑娘,剪着短发,脸很圆,眼睛很亮,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睛,身材也很好,是一个可以称得上俏丽的姑娘。
这么大的年纪肯定不可能是赵哲她妈,只能是他那个在老家帮忙侍奉母亲的未婚妻了。
黎漫漫见到人后,这会想的是:那个赵哲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心作死!
苗冬冬看见外头猛地多出来两个人也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想退回屋里去。
她和郑姨跟着那个叫蒋小鱼的姑娘一路来到这大京城,靠的就是担心未婚夫的那一股劲。
但真正来到这京城里,又不免胆怯。
京城太大,远远不是他们那个小村庄小县城能比的。
她抓着郑姨的手,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就牢牢跟着蒋小鱼,哪里都不敢多看。
所以这会她只看见房间里多了两个人,连多出来的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蒋小鱼见着苗冬冬要关门的动作,忙眼疾手快跑过去把人给抓住,“冬冬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京华大学的学生,也是托我带你和郑阿姨过来的人。”
黎漫漫站起身,走到苗冬冬面前,“你好。”
苗冬冬看看蒋小鱼,眼神这才敢落到对面走到她面前的姑娘脸上。
不由恍了恍神。
长得太好看了!
就像她家隔壁刘伯从山里采回来的那株白色芙蓉花。
每次看都觉得分外惊艳。
“你,你好。”
黎漫漫抬了抬手,“咱们坐下说?”
“啊,好。”
苗冬冬就这么糊里糊涂坐到了这位长得跟芙蓉花一样好看的姑娘面前。
被一声杯子搁在透明玻璃茶几上的清脆声音惊得回过神。
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无意识间乖乖听从了这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小好几岁的小姑娘的话。
脸色顿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严肃起来。
“你,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把我和郑姨骗到这来?”
从被带到这家一看知道她们肯定住不起的酒店,而不是直接去往学校,她就已经猜出来之前蒋小鱼跟她说的阿哲他受伤的事很可能是假的。
这让她着实惶恐不安了一阵,但又能察觉到蒋小鱼并没有要害她们的意思,这才稍稍松了心神。
但这会见到面前这两位一看就是跟她们阿哲生活在并非同一个世界的男女,她心又忍不住提了起来。
方才问出那话,她心其实也是狠狠揪着的,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更是死死攥着,就怕一松,自己心里的那口气就跟着泄了。
不过在场的,不管是黎漫漫,还是姜湛,抑或站在一旁自觉负责端茶倒水的蒋小鱼,都能感觉到苗冬冬的紧张。
黎漫漫端起面前的水杯缓缓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杯子里被蒋小鱼被跑坏了的茶叶,垂眸静静看了一会。
伴随着她的沉默,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也跟着越来越压抑起来。
到最后,除了黎漫漫自己和事先知道自家漫漫姐是在演戏的姜湛,就连蒋小鱼都大气不敢喘了,更遑论本就忐忑不安等待着一个被带到京城的真相的苗冬冬。
她已经像是惊弓之鸟,现在任何一点小小的声响都能把她吓一大跳。
黎漫漫感觉着气氛被她渲染得差不多了,轻咳一声。
苗冬冬上下牙齿猛地一碰,抬眼看过去。
黎漫漫朝她笑了笑,面上很温和。
但苗冬冬这会哪还敢把她当成一个对面大学的学生来看待。
“实不相瞒,”黎漫漫说着长叹一口气,“要是还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叫人把你们骗到京城来。”
“阿,阿哲他到底怎么了?”
“赵哲欠我一笔钱。”黎漫漫看着苗冬冬,脸上的浅笑逐渐变成面无表情,“借我钱的时候,他是打了欠条的,现在却赖账不还。大家都是京华大学的学生,我总不能硬逼着他还,毕竟这事要是闹到校领导那去,哪怕我是债主,也一样讨不了好。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我想,有他妈和他未婚妻在,赵哲他总不能再拖欠我钱了吧。”
姜湛在一旁听着黎漫漫一通胡编,握着水杯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好不容易才跟着维持住同样的一脸面无表情。
苗冬冬听完了黎漫漫的一番说辞则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摇摇头辩解道:“欠钱?阿哲他怎么会欠钱,我跟郑姨每三个月都会给他打生活费的,前几天打电话,他还跟我说自己不缺钱花。”但听着他的语气,最后她还是把钱给打过去了。
阿哲他又怎么会欠钱。
黎漫漫挑挑眉冷笑了一声,“他欠钱的事怎么会跟你们说,毕竟我那一笔钱数额很大,他要说了,你们还能在家坐得住。其实要是一点小钱也就算了,我就当施舍给要饭的了,但那么多钱,亏了我也心疼啊。再说了,你可以算一算,我派人把你还有屋里那位请到京城来,坐的是火车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