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荠毫无芥蒂地替初卿璟擦拭清理身体,不过环境简陋,清理也只是拿着已经破烂不堪的外衣擦拭即可,初卿璟从方才的情欲之中抽身出来,才觉自己方才的孟浪无耻,神色有些尴尬,但是心中已然在想着日后的打算,不管如何,自己也算是占有了她的身子,即便过程不那么和谐,“你日后……”初卿璟刚要开口说即便撕破了君臣之义,也需把她要过来放在自己身边之际,韶荠却像是拔屌无情,“殿下,今日之事,全权是为了救你,是权宜之计,妾如今对不住夫君,早已是不贞不洁之躯,不求再留在夫君身边,只愿了此残生,青灯古佛相伴。”初卿璟听了却很不高兴,明明方才还对自己情愫百般的女子,“既不留在清规身边,你却只想着孤身一人,为何不愿留在我的身边?”
韶荠错愕,停下手中的动作,后退避嫌了几步,“妾本是妇人之身,怎可留在殿下身边?”初卿璟拼尽全力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怀里,“为何不可?”“于情于理,都不可,殿下日后是一国……”“荠荠,我允许叫我的名字,卿璟。”她的名字他早就从别处得知,本来以为一直不会宣之于口的两个字,终究还是说了出来。韶荠微微挣扎,却也忌惮着他的伤势,故而更像是投怀送抱,“殿……你,你别这样,你不是存心要妾背上无耻yIn妇妖女的骂名吗?”初卿璟低头在她额间落下真挚一吻,“有我在,谁敢议论你,若有什么顾虑,你尽管说来,我都替你担着。”绝不让你受委屈,这样的女子,他真心想要与之在一起,不过最麻烦的是他不想破坏他与褚清规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亦臣亦友的关系,所以此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不到万不得已,不走下策。
正要开口之际,却见洞口处传来人影,来者却是太傅墨昀,韶荠连忙挣开初卿璟的束缚,墨昀愣了片刻,还是关切地询问太子有否有碍,初卿璟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韶荠,直言无碍,但是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娘子可否有碍?”墨昀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还是多问了韶荠一句,韶荠乖巧地摇摇头,“多谢墨太傅关心,妾无事,只是殿下受了重伤,刚刚还发高烧,怕是要尽快就医。”墨昀点头示意,很快有人搀扶着太子出去,韶荠跟在墨昀身后,一不小心踩到了因为撕扯开来搭在地上的裙摆,身体重心前倾,扑到了墨昀的后背上,墨昀并无防备,也立即向前倒去,于是就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韶荠惊惶地赶紧凑到男子耳边询问他的情况。后背贴着女子娇软棉弹的双峰,墨昀面上尽是慌乱之色,“在下无事,还请娘子速速起身。”
这二人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初卿璟的注意,看到刚刚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就堂而皇之的压在别的男子身上,就跟心中长了根刺一般,“还不速去将太傅扶起。”而他自己打算去扶韶荠,就在这时,伤痕累累的褚清规出现了,“卿卿!”韶荠连忙挣开初卿璟的束缚,向着她的夫君跑去,泪花很快就占据了整个眼眶,好不可怜。“卿卿,你可有事?”说着便要检查她身上有无伤势,韶荠摇摇头,只是抱着褚清规凄凄惨惨戚戚得哭,褚清规以为她是突逢这样之事心中害怕,低声细语温柔的在安慰着,韶荠抬头看着自家男人脸上的伤痕,不由得想骂那些刺客,这么好看的脸,留了疤可怎好?初卿璟失落地放下了手,瞬间换上了平常的面色,君臣三人汇合,此次行刺事件需得彻查到底。
褚清规觉得自家小娘子不太对劲,自从回来之后就有些欲言又止,还神情悲戚,但是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说,只说等回府了再说。他们先是奉命治理这边的水患,此地知府是个昏聩无知之人,手上有能人异士,却偏听偏信,只用亲信之人,很快在初卿璟的带领下,完成了此次任务,只不过行刺之事,虽稍有明目,但是还没有确切的证据,那日估计没留活口,抓到活的也都是咬毒自尽,训练有素,更像是一批死士。韶荠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旁边是荭萃对自己百般担忧以及后怕的唠叨,虽然啰嗦,但是着实可爱,若他是个男的,受用在身边也不错啊,可惜是个女儿身,韶荠不搞同性啊。回到府里,还有一出大戏要演,必须要养Jing蓄锐。“荭萃,我若是离开国公府,你可会跟我一起走?”荭萃猛地被打断,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乖顺的以及坚定的表示自己一辈子都是韶荠的丫鬟。
“你说什么?”褚清规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子,残忍地说出了那几个字。韶荠一副狠心绝情的模样,“我说,给我休书,让我自请离去。”褚清规不是傻子,以往二人的水ru交融情意绵绵还仿佛近在眼前,可不过一晃卿卿就说出这般的话语,定是发生了何事。
可是他竟然不敢问,他怕问了恐更触及到了韶荠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地方,亦或是无法挽回的局面。韶荠显得尤为冷漠,褚清规心口泛痛,“卿卿,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且如今我已休了南湘,很快你便是世子夫人,况且……”韶荠很残忍地打断了他,“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是万不可能再更改的!”
褚清规第一次如此慌张是韶荠丢失了的那段时日,如今那样不忍卒读回首的心情又来了,他不想听,他也不问,他自己去搞清楚,不过如今最打紧的便是留下韶荠。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