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虫鸟的鸣叫把周祁白从睡梦中叫醒,周祁白费力睁开双眼,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漏下,给昏暗的房间增添了一抹亮色。
周祁白坐起来,一室静谧,只有空调在兢兢业业地发出低低的风声。
春梦了无痕,要不是凌乱的床单和垃圾桶里打结的安全套昭示着昨晚的yIn靡情事,他几乎要以为那是自己做的春梦了。
周祁白站在昨晚的酒吧外抽烟,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头,缓缓吸了一口,尔后又长长吐出来,这动作配上他那张硬朗的脸,可称得上是风流潇洒。
他感受着这迟来的事后烟,回味着昨晚的激情。
最后,周祁白把烟头踩灭,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踩着油门汇入了车流。
周祁白现今25岁,大学毕业后听从父母的建议回了家乡,考了公务员,过上了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回到家,他熟练地给自己煮了碗面当早餐,边看着小视频边吃。
周祁白在领了工资后就租了个一房一厅,典型的单身汉房型。房子靠近市中心,所以有点老旧,但周祁白不在意,反正房租也便宜,他更喜欢这种无人干涉的生活。
只是到了晚上,他总会想起那天晚上落满了灯光的眼睛,到了最后被他欺负得红彤彤的,还有一个肖忆苦的名字,忆苦思甜,现在不就是甜丝丝的吗。
周祁白觉得,萍水相逢的都只是过客,其大多数一辈子都没可能再见。
可是他忘了,还有命中注定这一说法。
当某天周祁白打开门,发现对面打开门的是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脸时,那四个字便牢牢占据了他的内心。
“嗨,原来你也住这里。”
先打招呼的反而是肖忆苦,他神态自若得仿佛从未和他滚过同一张床。
“真巧,没想到我们还是邻居。”
该说不愧是社会人,周祁白仅是怔愣了一瞬便回过神来,也假惺惺地客套起来。
肖忆苦摁下电梯,随口道:“上班?”
“社畜不都是得早起上班吗,哈哈。你起的也挺早。”
电梯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周祁白不禁暗暗埋怨起自己的笨嘴拙舌来,要是自己能舌灿莲花,一定能哄得对方喜笑颜开。
直到走出电梯,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周祁白本想问问肖忆苦身体怎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在舌尖上滚了几遭,却始终问不出口。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最近单位里有人来检查,于是加班加点忙到现在,已经9点多了。周祁白把车停进自家车位,刚下车,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肖忆苦这次穿着随意多了,一身休闲,拎着一大袋东西往楼里走,看样子还挺重。
周祁白刚想过去打个招呼,就见袋子突然破裂,掉出几个罐头,有一个还滚落到周祁白脚边。周祁白捡起一看,是啤酒罐。
“喝太多酒伤身。”
周祁白把捡到的啤酒递给肖忆苦,苦口婆心地劝到。
肖忆苦接过,道了声谢。
“这些太重了,我帮你拿着吧。”
周祁白抱着啤酒,示意肖忆苦摁电梯。
肖忆苦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默许了他这一行为。
周祁白将啤酒放到肖忆苦的客厅桌上,便要起身告辞,肖忆苦却一把抓住周祁白的手臂,说:“一起喝一点吧。”
这可不就是刚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吗,周祁白不客气地坐下了,趁着肖忆苦摆放东西的间隙,他快速浏览了客厅,窗明几净,干净整洁,嗯,是一个人生活的样子。
肖忆苦把啤酒整齐摆在桌上,开了一瓶递给周祁白,然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今天我升职了,还有,今天我生日。”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周祁白,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家里那6岁的侄子,每当求夸奖也是用这样一副神情看着他。
真可爱。周祁白想,他完全不觉得可爱用来形容一个成年男性有何不妥,只是打心眼里这么觉得。
“恭喜啊,生日快乐。”
“谢谢。”
“对了,你在哪工作的?”
“银行。”
“那不错呀,铁饭碗,以后不用担心了。”
肖忆苦微微一笑,说:“你呢?”
“国土局。”
就这样,两人从天南侃到地北,意外地发现二人有很多共同话题,周祁白借着酒劲,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那天以后,你身体还好吗?”
那天指的是哪天二人都心知肚明,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还好。”肖忆苦移开目光答到。
在周祁白看来,肖忆苦羞涩的表情击中了他的心脏,可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肖忆苦的脸颊呈现出一种清透的粉色,那双桃花眼盛满了欲说还休,嘴唇紧紧抿着,让人不自觉想舔开。
周祁白仿佛被蛊惑了,越靠越近,目光落到那张薄唇上,就这么亲了下去。
肖忆苦惊住了,竟任由周祁白扣开齿关长驱直入。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