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江司被江家的最大的那个私生子sao扰了。
回家的时候,他的头发耷拉下来,身上的衬衫也不是去的时候的那一件。
孟追戎就站在门口,离他的少爷特别近,他垂眸一看,就可以看出他的少爷被不长眼的人sao扰了。
孟追戎眸色暗沉,唇角的笑意绵绵,声线带着仆人的温和和恭敬。
“少爷,欢迎回家。”
江司心情正闷,他连一个正眼都不给孟追戎——那个他自己看中的唯一一个仆人。
江司揉了揉太阳xue,漫不经心的问道:“会不会骑车?”
“少爷说的是哪种?”
江司凉凉的递过去一个视线,波澜不惊:“机车?会吗?”
孟追戎莞尔笑了,说:“会。”
“行。你把东西准备一下吧。”说完就拆下领带,也并没有扔在沙发上,而是随手扔给孟追戎,“收好。”
“好。”孟追戎求之不得,关于是他的少爷的东西,他都有强烈的占有欲。
江司洗完澡穿着浴衣下来,刚好孟追戎就站在楼梯口等他。
“少爷晚好。”
江司洗澡总算感觉到一点放松,他随意应了声,声线低沉,带着些许慵懒。
“需要我帮少爷换上吗?”孟追戎臂弯里是一件黑色运动背心。
江司看了眼,本意想拒绝,但不小心看进了孟追戎的眼睛。
是一双被茶色镜片装饰过的狭长眼目,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他受了白天的影响,他从里面竟然看出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江司冷嘲道:“我是没长手需要你来?自己换上,别耽误时间。”
孟追戎说了声是。
孟追戎也没去更衣室,就当着江司的面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扣子,动作坦然。
江司视线触碰到白皙的皮肤和胸肌纹理,突然恼羞成怒:“狗东西!滚别地去换!”
孟追戎依旧没生气,还温和的扯开唇角,应了。
江司感觉胸口更闷了。
他扯过孟追戎臂弯里的背心,转身,利索的脱掉浴袍。
还没换上背心,江司就感觉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只手。
他听到身后的人问道:“少爷这儿怎么了?”
“?”他的腰上没有伤,唯一的一处恶心的印记还是今天一个私生子给强硬弄得,气的他把对方揍进了医院。
这么想着,江司突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
“这儿是怎么弄的?”孟追戎明显是明知故问,江司烦躁,偏开了头。
孟追戎没有下一步动作了,江司以为对方退后了,就穿好背心转过身,眼前就一片昏暗。
有人把光挡住了。
那个人毫无疑问是孟追戎。
孟追戎比江司高,压下来的时候很有压迫感,江司极其不满这种感觉,可是一句狗东西还没骂出,嘴唇就被用力的封住。
吻技这种东西出奇的孟追戎竟然没有,江司就更不用说了。
对方毫无技巧,就是力气大,吸的他唇舌发麻,还会在挣扎间重重的磕到。
口腔里漫开血腥味,江司突然卸了力气,根据对方的推势倒在沙发上,后脑勺被细心的护住。
漫长的亲吻会让爱人变得更加亲密无间,却不适合主仆之间。
孟追戎逾越了。
江司用力钳住孟追戎的下巴,看上去极像是他在索吻,事实上江司极其恶心这种粘糊的触碰。
胸腔里漫上恶心,全身细细的发颤,连眼睫毛都在颤抖,眼角被逼得通红。
江司手指用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直到掐出血印子,对方才可能因为吃痛放开他那看起来有些可怜的嘴唇。
江司的脸色除了有因窒息而微红,看起来跟平常一般。
他静静地道:“你逾越了。”
孟追戎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敛了起来,可能是刚刚接吻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江司点出这个足以开除他的事实之后。
孟追戎拇指轻轻擦掉江司红润的嘴唇上的水迹,撑起身站了起来。
“少爷是要开除我吗?”孟追戎这时拿出他惯有的笑意,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镜被摘掉了,那双极其锋利的眼目显露出来,所以看上去有些压迫。
江司的视线擦过那双其实很惊艳他的眼目,故意落到孟追戎的脖子上。
他眯了眯眼,冷冷的说:“你多久有这个想法的?”
他指的是孟追戎想吻他的这件事。
孟追戎轻轻笑了笑,把问题抛了回去:“少爷觉得呢?”
江司不说话了。
他其实跟孟追戎没什么不同的,刚开始选中这个人,好像目的就有些偏离轨道。
孟追戎把眼镜从兜里掏出戴上。
他还没换衣服。
孟追戎问:“那少爷还骑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