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一个人敢动弹或者发出一丝声音来。
过了很多年,当梅琳达·斯图亚特回想起那场噩梦般的葬礼时,她依旧可以记得伏地魔面朝伊丽莎白墓碑,一动不动的高大背影。她记得灰色的厚重雨幕好像瀑布一样哗哗地落下来,她记得爸爸抱着自己和埃莉诺的颤抖的手臂,她记得踩在皮鞋下面泥泞打滑的草地。空气里充满了深秋的寒意,好像墓园里游荡着的不是食死徒,而是摄魂怪。
伏地魔的黑袍在风中被吹得鼓鼓的,十几名带着兜帽的食死徒分成两列站在他身后,警惕地握着魔杖盯着葬礼上的每一个人。那场大雨连绵不绝,似乎一辈子也不会再停下了。
几分钟过后,黑色的影子腾空而起,伏地魔消失在了灰色的雨幕里。食死徒们也追随着他纷纷离开了。
在历史记载中,伏地魔的势力是从六十年代中旬兴起的,但是早在1955年,他就已经以“伏地魔”的名字出现在世人面前了。
梅琳达后来想,也许是汤姆·里德尔真的死在了巴黎的隧道里了吧。
从此往后,世间再也没有汤姆与莉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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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斯图亚特是在1974年去世的。伊丽莎白死后,他再也没有结过婚。他和伊丽莎白合葬在斯图亚特庄园里。梅琳达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了一封信,日期是1955年8月24日。
这个特别的日期让她想起了什么。
“致我最最亲爱的弗朗西斯:
如果你读到这一封信,那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把这封信交给了克劳蒂亚。 我对克劳蒂亚说,等我回家后,她就把这封信扔掉好啦,因为我可以亲口把这些话告诉你。
你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做过一个关于我小时候的梦吗?我是骗你的,那不是梦,而是记忆。我全部都想起来了。七月份我们一起去巴黎参加艾斯黛拉的生日宴会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
我在宴会上见到了邓布利多教授,我和他谈起我的困惑:‘为什么没有经过治疗,我也想起了这些很久之前被维多利亚强行封锁的记忆?’
他告诉我:‘莉齐,这是一种古老神秘的魔法,它拥有战胜一些邪恶诅咒的力量——那就是爱。这是一种根植与自然和宇宙神秘韵律之中的魔法,没有公式,没有规律。在它应该发生的时候便会发生。所有需要爱和渴望爱的人,都会得到帮助。’
你看,其实维多利亚不是不可战胜的,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打破了她的恶咒,想起了关于你的一切。虽然恶咒可以打破,但是,我却再也没法像爱汤姆那样爱你了。
你离开兰道尔别墅的那个早晨,我见到了西尔维娅。我知道我会做什么,但是想到要伤害你和孩子们,我就觉得非常难过。有时候我在想,我还不如死了的好,我活着,除了折磨我自己,也是折磨你,汤姆,还有很多人。
等我找到汤姆之后,我就会给你写一封信,我会赌上我自己的性命让你放汤姆走。这么逼你我真的很难过,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爱你永远无法胜过我爱汤姆。对你的爱就好像我爱我的家人,对汤姆的爱就好像我宁可和他一起死去。
以后的路怎么走,我们还得好好商量一下。我现在头脑很乱,等我回家以后再说吧。
祝好,
莉齐。
P.s, 告诉梅尔,埃莉诺和查尔斯,我永远,永远爱他们。
1955.8.24”
秋日挽歌-后记
作品简介:
《一九四三》是埃拉·加德纳女士历经数年的研究和考察,以伊丽莎白·斯图亚特夫人生前留下的回忆录为材料,再加上文学小说创作的元素写出的一部半自传体、半小说体的作品,2005年8月31日由蜂蜜扫帚出版社首次印刷,同年年底攀至《预言家日报》畅销书榜第5名,《女巫周刊》畅销书排行第7名。
2014年8月24日,为了纪念伯纳德八月围城历史事件(1955年8月24日),加德纳女士应出版社和读者的要求,为再版印刷的《一九四三》特别版撰写了这篇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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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三》于2014年再版印刷的时候,应编辑的邀请,我写下了这篇《挽秋后记》。一是要真诚的感谢《一九四三》所有的读者带给我的支持,鼓励和感动,二是想和大家分享我写作过程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我从11岁那年就开始构思《一九四三》的故事了。
我住在爱丁堡郊区的一个荒无人烟的谷地里长大,最近的邻居离我们都有五英里的路程。因为苏格兰高地上寒冷孤寂的成长环境,我从小就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从小的生活环境养成了我安静腼腆、多愁善感的性格。我的姐姐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后,我就彻底没有玩伴了,除了看阅读更多的书之外,我逐渐养成了独自在山谷和田野里远足和探险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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