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评价都可以。”
“好吧,你穿的什么破玩意。”弗雷德笑嘻嘻地站起来,从一旁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海lun打量着这个房间,它应该是商店楼上的套间,看上去最近才被翻修过,铺了温暖的橘色墙纸,脚下的木地板也是新的。这一间更像是客厅,因为除了沙发,还有一张宽敞的办公桌,后面的文件柜不但装不住里面的纸张,柜门上还贴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和五花八门的东西。
“看看我们住的地方?”弗雷德拿着一盒药膏走过来,坐在海lun面前准备给她额头已经肿起来的地方抹上,“生意太忙了,我们一般就住在这儿。”
“我自己来吧。”海lun说,“你们有镜子吗?”
“我们两个不用镜子啊。要知道,每天醒来我们只要对着对方看一看,知道自己还和昨天一样英俊就好了——”眼看着海lun看他的目光越来越迷惑,弗雷德赶紧打住,“好吧骗你的,镜子在浴室里。”
海lun想站起来,但是被弗雷德按着肩膀按在沙发上了。
“还是我来吧。海lun,之前在魔法部遇到你的时候,你就在生气吧?你要生乔治的气可以,但不能因为我长得跟他一样就牵连到我啊,对不对——”他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边把药膏涂在海lun的额头上。
海lun狠狠地瞪着他。
“你凭什么认为我只是在生乔治的气呢?”
“什么,难道这种好事还有我的一份?”弗雷德奇怪地看着她。
“得了吧,弗雷德。”海lun沮丧地说道,全然不顾他刚刚把自己从楼下抱上来,还给自己倒饮料涂药膏的恩情,“你们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有想过我吗?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
弗雷德看上去很震惊,他把手收回去,把药膏的盒子拧好,但眼睛依然盯着海lun。
“好吧……果然是我们想过最坏的结果。”
“你们想过这种结果?好啊,”海lun难受地看着他,“所以你们做好了让我难过的准备,然后还是离开了霍格沃茨?先前都不告诉我一声,对吗?哪怕我去了lun敦……”
他抬手挠了挠自己的一头红发,为难地说:“可是你不是说你有迦勒·埃弗里了吗?那段时间乔治看上去几次都想谋杀我,你知道,他可能想自我了结,但是又没那个胆子,就把我当成他……好吧这些都是我瞎编的。但是你的确说过,对吗?”
“我说谎了。”
弗雷德说的是实话,她没有资格质问他们,海lun一下子发觉自己站不住脚了。
所以错都在她自己。
“不是这样。”弗雷德望着她的眼睛,“你在怪自己了,对不对?我们理解你当时的处境,所以我们选择了和你保持距离。对于你爸爸的事……我们都很想安慰你,但是我们似乎是过于尊重你的选择了。而且当时还有一个情况就是——乌姆里奇说你已经被开除了。后来的两个星期你都没有回来,没有人说得出你去了哪里,我和乔治本来就决定离开那个老蟾蜍的统治之下的霍格沃茨。我们在想,可以来lun敦等你。”
“后来我们到了lun敦,我们一早就租下这个店面啦,于是打算一边筹备开店的事情,一边向凤凰社打听你在哪。结果就在我们来这里的第二天,你的朋友居然也来了,就是特洛伊·贝克,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跑出学校来的。总之她大概是逛街的时候瞥到了我们的店,就突然进来给了我们好一通臭骂。——啊,她的性子真的很烈啊。”弗雷德眼里闪动着回忆的光芒,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被特洛伊臭骂的日子,“从她嘴里我们才知道你只是出学校散散心,并没有被开除。还有乌姆里奇骗你们喝吐真剂那事——”
他突然严肃起来,打量着海lun的脸,“这就是你那天在魔法部和那个女巫说的那件事吧?乌姆里奇到底想从你这知道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吗。
静静地听完弗雷德的话,海lun的心又飞快地跳起来,好像身体里有一部分活了过来。
她没有被抛弃。
海lun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别哭啊!”弗雷德一跃而起,冲进一扇小门里拿了一块毛巾,又冲出来把毛巾糊在她脸上,惊恐地说:“你可是来这个笑话商店还掉眼泪的唯一一个人了,我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的。否则我们的商店就开得太失败了!”
刚刚还很感动的海lun居然被毛巾糊了一脸,她把毛巾拽下来,含着眼泪气愤地瞪着弗雷德。
如果他不干这事儿的话,海lun甚至想给他一个友好的拥抱的。
当然,现在,不可能了!
弗雷德憋着笑看着她,他总是比乔治要没心没肺一点。海lun为此耿耿于怀了几个月的事情,不但被他几句话就说完了,还反过来用毛巾捉弄了自己。
“她问我你们圣诞节去了哪里,哈利在背着她做什么。”海lun回想起那个情人节,语气又变得有些愤愤。
弗雷德不笑了。
他认真地看着她,小声说:“你就为了这些,咬破了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