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斯一边把瓦西里娅弄进衣柜里,一边小声说:“我不太擅长潜行和伪装,我得离你们都远一点。”
海lun飞快地换上瓦西里娅那件苍蝇壳颜色的衣服,只觉得开叉太高腿下面凉飕飕的。甚至还有一个腿环,可以用来放魔杖。海lun把瓦西里娅的魔杖放在大腿外侧用腿环扣住,披上一件黑的斗篷,不然这样的衣服她可穿不出去。
“好啦。去吧,海lun,我就在你身后保护你。”唐克斯的声音幽幽的,海lun能依稀看出空气中有一个模糊的穿了隐形斗篷的影子。
海丝佳穿上了海lun的袍子,朝她们点了点头,溜出了更衣室。
海lun喝下复方汤剂,低着头走了出去。她在喝之前可没想过它会是一股混合着卷心菜的古怪口味,不过瓦西里娅的味道也不太好闻就是了。之后她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肩膀好像加厚了些,头发变得更硬了,时不时戳着海lun的脖颈,除了身形,脸上的肌rou也悄悄改变着它们的形状。
正厅第十三个壁炉旁,迦勒正抱着胳膊,等得有点不耐烦。
“我们走吧!”海lun装着上午她听到的,瓦西里娅的那种兴奋的语气,迦勒果然没有发现——因为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他“嗯”了一下,拉着海lun的胳膊走进了壁炉火焰之中,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海lun悄悄拉了一把身后隐身的唐克斯。
他们在一条洒满月光的乡间小路上站稳了脚跟。海lun呼吸着乡间夜晚新鲜的空气,不知道要不要和迦勒说几句什么。
显然迦勒是不想说话的。
“等等我!埃弗里。”身后是“啪”的一声爆响,一个穿黑袍子的男人从后头追上来,走近的时候海lun心里吓了一跳——他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
“你的面具呢,瓦西里娅?”迦勒突然说。
“我忘在衣柜里了。”海lun淡定地说。
她听到迦勒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从袍子里拿出一只一模一样的面具拿在手里用魔杖点了点。
“复制成双!”
“戴好。”他冷冷地说着,递过来一只面具。海lun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但是至少戴着面具,复方汤剂的时间过了也不会那么快被发现。
“快点吧,格雷伯克他们肯定在等了。”那个男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远处山丘上那一栋孤零零的房子一定是他们的目的地了,大部分巫师的房子都建在隐蔽乡间,很少像特洛伊家那样住在巫师社区。海lun揣着不安的心跟在他们后面,迦勒看上去比从前更加Yin沉,一路上没人说话。
走近房子的时候,海lun瞥到篱笆外面的小木牌上刻着的“艾博”的字样,惊恐地在面具下注视着房子敞开的大门。她不知道唐克斯现在在哪里了,艾博家的房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响,海lun握紧了自己的魔杖。
“我还以为要去博金-博克的店里借那只‘光荣之手’呢,”那个不认识的巫师哼哼道,“原来一点防备都没有。”
“你拿不到的,那玩意德拉科要用。”迦勒说。
本来想直接放倒他们两个的海lun意外地抬了抬眼。她稳住呼吸,告诉自己不要怕,再缓一会,唐克斯就在附近……
还有有用的消息。
“黑魔王对你和马尔福寄予了很大期望,不过格雷伯克可不在乎这些!”
“艾博是我的。”迦勒的声音在颤抖中强装着镇定。
房子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凄厉惨叫,海lun往后退了两步。
“诺特,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有这样的胆子……”那个不认识的男巫不屑地走上前去,把海lun丢在身后,屋子里似乎已经有他们的同伴了,男巫朝里头大喊道:“阿米库斯!阿米库斯,是你吗?”
迦勒回头瞟了她一眼,海lun赶紧假装只是被绊倒的样子,狠狠地踢了一脚小路上的鹅卵石。
“都怪这条破路,我可没有害怕!”她说着迅速跟上去,虽然自己的腿肚子已经在发抖了。
走进艾博家空荡荡的门厅,她瞬间后悔刚才没有在房子外面就把迦勒和这个人击昏了——可以看见餐厅的墙壁上有一些喷溅的血迹。海lun走在最后,飞快地把自己的柳木魔杖塞进大腿内侧的腿环里,拿出瓦西里娅的魔杖。
“我就知道!你这个肮脏的畜生先动手啦!”和他们一起进来的男巫气愤地拔出魔杖,刚刚海lun听到的那些动静似乎都来自于餐厅。
但愿瓦西里娅的魔杖还好使吧……
或者自己有时间拿自己的魔杖也可以——海lun飞快地转动着大脑,一个血淋淋、邋里邋遢的男人拖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从餐厅里走了出来。
“啊!——”海lun再也没法控制自己,无比恐惧地尖叫起来。
“诺特!闭上你的嘴巴!”第五个巫师在海lun身后突然出现,粗暴地把尖叫的海lun往边上一推,走到了那个邋遢的男人身边。
海lun下意识地躲到迦勒身后,才看清了那个拖着一个血淋淋的女人的、男人的脸。他根本不像一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