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吗?”
“不,我们去正厅。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一趟。”艾克莫夫人有些强硬地说着,走过去把电梯的按钮调成了地下六楼。
“玛丽脸上的疹子没办法消除,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海lun跟在她身后走向正厅的广场,修缮后的魔法兄弟纪念碑立在她们身后。玛丽的脸……她当然有印象,大概是自己离开霍格沃茨那天,或是前几天吧,就没有见过玛丽埃塔了。等海lun从lun敦回来时,玛丽埃塔已经长出了很多难看的脓包。
秋自从读了那份预言家日报后,见到海lun总是一副惊恐的表情,好像受了很深的伤害似的。在学校的最后几个月,除了特洛伊和迦勒他们,其他人都不和海lun说话了。因此玛丽埃塔脸上长出脓包的原因……没人告诉过海lun,就连特洛伊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海lun如实说。
艾克莫夫人怀疑地打量着海lun。
“玛丽说你也做过同样的事,为什么你的脸上没有那些印记?”
“我做什么了?请说清楚,艾克莫夫人。”
“协助乌姆里奇教授调查学校事务!她也是这么劝说玛丽埃塔的。然后玛丽就顶着那些压力,做了她该做的事情。玛丽的一整个暑假都呆在圣芒戈,但是始终没有治好她脸上的疤痕……”艾克莫夫人极为不满,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哽咽。周围路过的巫师都纷纷转过头看着他们。
海lun的确记得特洛伊说过一句——“波特的那个集会好像被发现了。”
这居然和玛丽埃塔有关?
“玛丽埃塔脸上应该是‘告密生’三个字吧。”她想起自己曾在休息室看到过一次玛丽的脸。
大概是D.A和告密之间的某种联系吧,不过海lun没法说出具体是怎么回事。
“没错……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女儿的脸上平白无故被那些邪恶的魔法刻上了字,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想想你自己的妈妈吧,蒙莫朗西……”
“我妈妈很久以前就去世了。”
艾克莫夫人楞了一下,她的西装袖口上还留着一些泪痕。随即她变得有些恼怒。
“你真的没有一点同情心吗?我知道你在协助乌姆里奇教授之后就进医院啦,唉……不就是说不了话吗?比起玛丽脸上永久的印记算什么啊?当时你就知道关于这个邪恶的诅咒的事了,对吧?”
“什么?”海lun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要冲撞了这位职场上的前辈,“或许你应该去问问你的上司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问问她那时对我做了什么?”
“你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艾克莫夫人气势汹汹地叉起腰,“以及对魔法部的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即使她对你做了什么,你也应该把这件事的潜在后果告诉玛丽,难道不是吗?”
“因为我没得选!”海lun气愤地回应道:“我是被迫的,玛丽埃塔是自愿的。至少她还可以选,而我只能在毁容和死之间选择!我因为所谓的‘协助教授’,差一点死在霍格沃茨!满意这个答案吗?艾克莫夫人?”
艾克莫夫人被吓得不轻,张着嘴巴看着海lun。
周围围观的巫师迅速散开了。艾克莫夫人肯定不会去质问乌姆里奇的,如果她有这个胆子,也不用来质问海lun了。
海lun没好气地转身离开,她这时候才看到了站在电梯门口一直盯着她的两个人。
弗雷德和乔治。
和在学校时不一样了。
他们都穿着崭新的火龙皮夹克,似乎还打理过了头发。
乔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他提着一只新箱子,里面大概是装满了他们的产品。
弗雷德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似乎想和海lun打个招呼。
她在弗雷德举起手之前就转头朝离他们最远的电梯门走去。
“第三层,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包括逆转偶发事件小组、记忆注销指挥部和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电梯里的女声说。
她抓着电梯里的把手回到了自己的楼层,心脏却还在因为气愤和另一种奇怪的情绪跳得飞快。
冒名之夜
这天下班之前办公室里多了两个心烦意乱的人。
除了海lun,艾博先生也不太高兴。
他的提案又被驳回了,据说会议上的气氛非常紧张。已经有很多巫师对此暗地不满。
如果不是下午艾克莫夫人拦住她要说话,海lun心想自己应该能在会上劝住他一些的。
“我从来不觉得立法保护麻瓜是可耻的事情。”艾博先生沉重地说着,提上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海lun想起下午迦勒说的话,或许这已经不是一个对错与否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