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立即表现出来,而是装着犹豫的样子。
“这对艾博先生有好处,对我呢?”
“当然对你有好处啦,”瓦西里娅歪着嘴笑得非常虚伪,“如果法案一直不通过,你得改多少遍呀?其实我们都知道更改它不是让它通过的最终方法,给自己找点空子钻吧,海lun。”
下午一点半,她挤进法律执行司的助理办公室,把每个人需要的文件挨个发到他们手上。迦勒心不在焉地和海lun打了个招呼,接过她递过来的卷宗。
自从老埃弗里也被关进阿兹卡班,迦勒看上去也不太好。据部里的一些同事说,如果老埃弗里没有参与神秘事务司那件事的话,迦勒甚至不用从助理这个位置做起。
“晚上可以送你回家吗?”他翻了几页文件,抬眼看着海lun。
“什么?”海lun奇怪地打量着他。
“下班一起走吧?”迦勒靠着办公桌,一只手向后撑在桌上,冷静地重复道。
“谢谢,”海lun认真地说,“可是我认路啊。”
“没关系。”迦勒飞快跳过了这个话题,“下午要审的那起案子,艾博先生一定会在庭上再次重申他的提案的。有空帮我劝劝他,好吗?”
海lun转了转眼珠,“我不明白。”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我们不需要它。”
迦勒说完,跟在其他助理身后一道去审判室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海lun和其他几个不需要出席的巫师。
“你们在看什么?”海lun好奇地凑过去。三个姑娘正挤在能看见广场的窗前兴奋地大呼小叫。
“又英俊又多金的男孩子,有兴趣吗?”
“当然!——”海lun从她们脑袋之间的缝隙里踮起脚望去,下一秒,她的语气一落千丈,非但没有像她们一眼兴奋,还吓得后退了几步。
“——不感兴趣!”
“别这么扫兴,海lun。”一个黑头发的姑娘把眼镜从袍子里拿出来戴上,想看得更清楚些,“他俩上了无数次《预言家日报》了,是不是,露希尔?”
“呃……我不认识……”海lun说了个谎。
露希尔用魔杖指了指贴在自己办公桌架子上的一张剪报,纸片直接飘过来糊到了海lun脸上,忙着转回去接着将脸贴在窗户上看个清楚。
“他们这次又是去专利办公室吧?”
“一定是。上回那儿的实习生告诉我,他们签了好几个大单子——足足有三百个加隆呐!”
“哦,真希望我能在专利办公室上班!”露希尔一脸向往地说。
“看看他们身后那个姑娘,”海lun的同事指了指楼下,他们两个身后跟着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女巫,“不如你直接去做店员比较合适。”
“他们才刚从学校毕业吧?”黑头发的姑娘努力咬着嘴唇,好像在思考为什么自己只比他们早毕业了两年,工资却还比不上他们的十分之一这件事。
“这么年轻,还讨人喜欢。……我不会告诉你们,魔法体育司的那几个姑娘每周都要去他们的笑话商店。姑娘们,你们已经来不及了。”
同事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他们的笑话商店和红色的头发,直到他们走进电梯,女孩子们才从窗前转过身来,一个个脸上带着做梦般的神情。
海lun盯着照片上笑嘻嘻的弗雷德和乔治,那一期报纸她早就看过了,标题也记得清清楚楚。——《对角巷的新鲜血ye: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生意兴隆》。
她有些不服气地想,你们只见过他们赚三百加隆的样子,没见过他们坐在楼梯上和自己数十个加隆的样子吧?
以及弗雷德·韦斯莱吐在她被子时上那个狼狈的样子。
还有五月时,他们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学校,他们两个倒是骑着扫把逃出了霍格沃茨这件事。想到这,海lun更气愤了,她才不稀罕什么笑话商店的老板。
“你还好吗?”露希尔茫然地打量着海lun,“海lun?”
“肚子疼。”海lun皱着眉把剪报还给她,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
她闷闷不乐地走进电梯里,一个穿墨绿条纹西装的鬈发女巫正盯着自己看。
“你是蒙莫朗西?海lun·蒙莫朗西?”就当海lun以为女巫只是认错了什么人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是的,有什么事吗?”
“我是佩顿·艾克莫,我相信你一定认识我的女儿玛丽埃塔·艾克莫吧?”女巫面无表情地问道。
“玛丽是我的朋友。”海lun说着向女巫伸出手,“你好,艾克莫夫人。”
佩顿·艾克莫没有和她握手,而是依然盯着海lun的脸。
“我有话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