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lun……”
“我会安抚好她的,她是我学院的学生。”
迦勒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海lun,但还是小跑着下楼了。
院长的办公室静悄悄的。
那些肖像上的巫师大多不在画框里,还有一两个在打瞌睡。
门在她背后关上了。
海lun捏紧了手里的报纸。
“教授——”
弗立维教授走向办公室的内室,回头朝她招了招手。
“海lun,进来说好吗?”
墙上范梅尼教授从一副窗帘后闪身出来,她戴着一顶珍珠纱礼帽,娇艳的红唇在纱沿下一张一合。
“让我看看!……我就知道是你!” 她拖着自己繁复的长裙慢悠悠地回到画像里的沙发椅中坐下,Jing致的扇子在她胸前轻轻拍打着。
“范梅尼,我们现在不谈论这个。”弗立维果断地说着,把内室的门推开了。
海lun也无心和她争辩,快步跟了上去。
“叫邓布利多来!我必须和他谈谈!”范梅尼教授还在身后生气地大喊着,海lun的脑袋更沉了。
“校长一会就会过来。”弗立维教授关切地看着海lun,“先坐下。你的舌头还疼吗?”
“这不重要。”海lun含着新沁出来的血水,颤抖着翻开了报纸的头版。
“我爸爸他——”
“喝一点止血药,海lun。”教授把一小杯药剂塞进她手里,用魔杖点了点她的脸颊,一种凉丝丝的感觉在她口腔里蔓延开来。
疼痛的感觉减轻了,她暂时可以像以前一样说话,但海lun只是盯着教授的眼睛,等对方开口。
弗立维教授眨了眨眼,干涩地说道。
“我很抱歉,孩子。”
“他是怎么——”
“报纸上只有这一句话是事实。——他们在阿兹卡班监狱的墙外找到他的,魔法部的人推测他是从那里坠了下去。”
肺里的空气被一点一点挤压出去。
“我还可以见他吗?”她泣不成声地问。
“我们会安排你……出席你父亲的葬礼。”弗立维教授痛苦地推开内室的门走了出去,“我去看看是不是阿不思在敲门。”
给她留下了十几秒中独处的时间。
海lun再一次捂着嘴低下头去,止痛的魔咒即刻便失效了。
疼痛让她清醒,也让她仿佛身处云端。
一切残酷得如此不真实。
她痛苦地张开嘴,哀嚎着痛哭起来。
很快,邓布利多跟在她们院长的身后走进了内室。
“唐克是牺牲的,海lun。有关他参与阿兹卡班越狱的报道,都是毫无根据的废话。”邓布利多从她面前拿走了那份报纸,沉重地看着头版父女二人的照片。
“我无意让你流更多的眼泪,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再分两次说完了。”邓布利多拿出一个玻璃小瓶,耐心地展示给海lun看。
瓶子里是银色的、流动着的ye体,好像一种神秘的魔药。
“孩子,等你情绪平复一点,我们再去我的记忆里看看唐克。”
弗立维教授挥了一下魔杖,一个有些分量的石盆出现在他们面前,里面有透明的ye体旋转着。
海lun的手在渐渐的抽泣声里垂了下去,她却依然痛苦地蹙着眉头。
她想要有那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可以让她抱住,逃避这件事。但事实是,她孤零零地坐在石盆前面,弗立维教授说着话,轻声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