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遗憾。”埃弗里又喝了一口酒,冷冷地盯着唐克,“果然缺了拉文克劳的头脑是不行的。黑魔王知道之后很不高兴……下次你会主动提出帮助他吧?关于他想要的那个东西。”
海lun握紧了餐刀,等待着爸爸的回答。
如果还有下次,会不会还是韦斯莱先生?或者是韦斯莱家的任何其他一个成员?……哪怕是凤凰社的哪一个成员,唐克该如何承担……或者为自己开脱?
“爸爸,你喝得太多了。”迦勒不安地说。
“和十四年前一样,埃弗里。”唐克镇静地对上埃弗里的目光,“我随时准备着为黑魔王效忠。”
“很好。”埃弗里没有理会他的儿子,只是用餐巾擦拭着自己的唇边。
“主人交给我另一个任务,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埃弗里Yin郁地用指节扣了扣餐桌,另一只家养小Jing灵小步跑过来,在他身边听候吩咐。
“他到了的话,让他在门口等一下。”
“是,主人。”小Jing灵鞠了个躬,快步走出去了。
“什么任务,爸爸?”迦勒响亮地问道。
“和你无关。”埃弗里冷冰冰地说着,又转向了海lun的爸爸。“等会只要一切如常地从我这里离开就可以了。——如果有一天,黑魔王需要你重回公众视野,告诉他们你的立场,你会照做吧,蒙莫朗西?”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海lun的心凉了半截。
华丽而空旷的宅邸,冰冷的烛火和话语,早已经弄得她胃口全无。吃下去的那些佳肴好像变成了石头,她的胃不舒服地痉挛着。
在格里莫广场她父亲如此圆滑地应对那些凤凰社成员,而在今天的餐桌上,又对信誓旦旦对伏地魔效忠……
而且海lun和唐克一起赴宴,等同于表明了自己现在的立场。
她木然地穿回那双硬的像石头的高跟鞋。
身旁的迦勒无措地看着他的父亲,苍白的脸上有极力压抑着的惊慌。
“爸爸,是很危险的任务吗?”他壮着胆子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埃弗里突然爆发了,怒斥着自己的儿子。
“别这样,埃弗里。”唐克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你儿子在关心我们所有人,包括你在内。”
难道这就是蒙莫朗西的立场吗?无论是不是伪装,它都太过压抑。海lun微不可见地颤抖着,她披着黑色的大衣,甚至忘了把手伸进袖口。
经过晚宴之后,她心里满满装着一个想法。
开学时迦勒的话是对的。
如果她足够成熟和理智,她可以有两全的办法。
只要他们安全,哪怕她的未来穷途末路。
海lun握紧了自己的魔杖,迦勒追过来想要拉住什么,可海lun空荡荡的衣袖还是从他指尖滑走了。
她楞了一下,回头对迦勒嫣然一笑。
“多谢款待,我真的很开心。”
“迦勒,回到这里来!”埃弗里站在台阶之上,冷冰冰地叫他回去。
似乎是看到了海lun眼里深深的犹豫和惊慌,唐克低声问她。
“你在想韦斯莱家的那个男孩子吧?”
海lun闭了闭双眼,默认了。
“听着,如果你真的想保护他——那就开始远离他。”
唐克偏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同时,趁着埃弗里家的男孩还有一点善良,不要激怒他。”
“我很抱歉,最终还是影响到你了,海lun。”
庭院里的喷泉凝固成优雅的冰柱,海lun却觉得这些足以刺穿她。
“如果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