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恐怕不是惊喜了。
海lun的圣诞礼物寄了过去,像石沉大海。
海lun是在看到手上的巨怪牙齿手链时又想起了这件事,她没有叹气,没有摇头,只是把手链摘了下来,放在床头。
如果深入去猜测乔治和弗雷德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在那天失约,海lun可能会难受到呕吐。
她舒了舒眉头,穿上了妈妈的高跟鞋。她们脚的尺码恰好一致。
这么好看的鞋子,鞋跟处Jing致绝lun的雕花,脚跟处镶嵌着的永不退色的鸟羽和闪烁的珠宝。
妈妈生前一定是个很爱美的女巫,可是屋子里当时被毁得一片狼藉,唐克至今都没有把照片和相框摆出来。
但是海lun怀疑爸爸根本搞不清楚这双鞋是用来收藏还是用来穿的。不排除妈妈当年把它买来只是为了放着好看的。
海lun穿上这双鞋从家门口走出去这段短短的路,脚后跟已经开始疼了。
寒风卷着雪花吹过她光洁的小腿,她的礼服被裹在黑色的大衣之下,海lun没有抱怨什么,只是低头挽着唐克的胳膊,他们幻影移形了。
埃弗里庄园和海lun想象的所差无几,甚至更气派些。这儿被施了一个保温咒,让大雪中的庄园不再寒冷,甚至海lun还能看到迦勒家在世界杯那次栓在帐篷口的那两只孔雀,在草坪上慢悠悠地踱步。
是家养小Jing灵把他们带进去的,Yin沉而庞大的宅邸之内,火光曳曳。
迦勒站在门廊下迎接他们,为海lun拿着她脱下的大衣。
“我太高兴你能来了,海lun。蒙莫朗西先生,幸会。”迦勒腾出一只手和唐克握了握。
“我当然要来。谢谢你上次在乌姆里奇办公室替我解围。”海lun礼貌地冲他笑着,“我希望那些烟花没有吓坏你。”
迦勒打量着她的装束,欣喜地摇了摇头。
“不用客气,海lun。你比圣诞舞会那天还美。”
沉闷的黑色大衣,除了袖扣再无装饰。大衣之下,是同样毫无生气的灰色礼服,海lun踩着那双艺术品般的高跟鞋,忍着疼痛和迦勒一起走向餐厅。
“再来一点朗姆酒。”埃弗里先生侧了侧脸,嘱咐了家养小Jing灵。
它点了点头算作答应,从餐厅的另一处小门走出去了。
海lun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迦勒的爸爸,埃弗里先生就是迦勒的博格特嘛。不过真人比博格特还要严肃一点,他垂着眸看着自己的餐盘,一边机械地咀嚼着一小块肋排。
“黑魔王听取了你的意见,对吧?”餐桌上只有刀叉触碰杯盘的声音,埃弗里先生冷冷地打破了这片寂静。
“没错。”唐克不紧不慢地拿过盐罐,“巨人的支持当然非常重要……果不其然,他们很喜欢麦克尼尔。”
“我现在才明白,蒙莫朗西。”埃弗里啜了一小口酒,“我很庆幸你不是斯莱特林。”
“很安静对吧?”迦勒侧过头对海lun悄声说,“我们家一直是这样。”
海lun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晚宴只有他们四个人,但菜肴都准备得非常考究。,似乎迦勒也没有提过自己的妈妈,海lun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迦勒关切地看着她。
“哦,鞋。”海lun试图在餐桌下悄悄把它脱下来,“太硬了。”
迦勒为她盛了一点白兰地布丁,小声说:“这是不是每一个女孩的必经之路?我的表姐们也是这样,每穿一双新的高跟鞋都会磨脚。”
“我是说,我的脚好疼。”
“但这双鞋很Jing美,不是吗?”迦勒看了眼桌下,“我猜那一定是妖Jing做的。”
“你听说了吗?他们的任务失败了,亚瑟·韦斯莱还活了下来。”
这就是乔治和弗雷德不告而别的原因吗?
海lun好像吞进了一大口冰块,她僵在那,已经忘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而唐克坐在那,神情是一如往常的淡然。
“我听说韦斯莱被惊醒了,不然这件事在睡梦中就可以了结。”
这居然是她的父亲说出口的话。
七月凤凰社会议争吵时,韦斯莱夫人看海lun的眼神是那么的痛心和充满怜爱,得知她当上学生会主席的时候,莫丽的第一反应也是海lun的爸爸会为她骄傲……
如果他们知道唐克说出了这样的话,又该怎么看待他们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