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顾慕沉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眼里更是充满厌恶。
潇临没注意到眼前人那变化的神色,就像被激动与喜悦之情给蒙蔽了双眼,满眼都是当初那个白衣公子,如今他就站在自己面前。
潇临是实在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位白衣公子,居然会是武安侯顾慕沉?!
往日里那个人穿着素白衣袍,看起来清冷端雅温润如玉,如今这人身穿大红喜袍,有着不一样的俊逸风姿,可那脸色看起来就有些冷肃了。
当初在玄武书院海棠树下匆匆一眼,他便被这人深深吸引住了,在海棠花雨中,他踩过满地花瓣缓步走来,那个绝美画面说不出的风骨清韵,毫无预兆的闯进了潇临的心底。
直到后面回府了还满脑子都是这个白衣公子,感叹这世上真有如此俊美风华之人。
潇临难掩内心喜悦,从榻上站了起来,过去拉住了人的手,对那还在冷冷注视自己的人,带着羞涩道:“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在玄武书院我们见过的。”
顾慕沉眼神冷意分毫不减,警惕注视着他。
就见潇临低垂眉眼说道:“那日匆匆一别,还不知你名姓,没想到今日你我竟成了夫妻,真是太难以置信了,这是不是说明你我是有缘的。”
其实书院的那次见面,还是潇临特意制造出来的一场偶遇,许是唐突的搭讪方式太过失礼还吓到了人家,当时顾慕沉根本没理他,话都没跟他说一句,沉着脸转身走了。
顾慕沉皱了皱眉,显然很不喜别人的触碰,心里那阵嫌恶感又涌了上来,隔着衣物反手扣住了那手腕,顺势拧成了一个扭曲弧度,将人从身前拉开了距离,语气不善地轻蔑道:“临王爷可真会作戏,没记错的话,你先前是宁死也不愿嫁入候府的吧?”
潇临被他突然举动吓到,手腕也被箍得生疼,当初那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白衣书生,没想到这手劲居然大得惊人,终于体会到了人家身为一名武将军该有的强悍内劲了。
面对这样一个强悍男人,潇临才知什么叫差距,手腕都快要被人给拧断了,疼得他眼里都蓄出了泪花,赶紧求饶道:“疼疼疼……将军你你先松开,有话好好说……弄疼我了!”
顾慕沉不为所动,毫不留情的抓着那手反剪在后,轻而易举地将他丢去了榻上,随后欺身上去,当即把人压在身下,在人耳边玩味说道:“这就疼了?王爷这点承受力,今晚还怎么洞房?”
潇临惊呼一声,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推了出去,紧接着背后猛地一沉,压得他又惊喘出声,眼冒金星的重新扑回了榻上。
他该庆幸这深秋时节给加了床厚被褥,不然他这病弱的小身板,被那么强硬胸膛一砸,此时他该五脏俱裂了。
还当真这么粗鲁的吗?就算不能怜香惜玉好歹也温柔点啊!!
压死本王了T_T……
第一次被人这么压制,潇临心里有点慌乱,背后覆上来的胸膛强健而有力,炙。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他背上,甚至还能感受到那胸膛里有力的跳动。
潇临听到这句话,与耳边传来的那股不可忽视的温热吐息,搔动了心底一股柔软酥麻之感,脸都不可抑制地火烧了起来。
虽然新婚之夜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但是这未免来得太突然,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知道挣脱不了,只好老老实实的,潇临红着脸趴着,呼吸不稳的提醒道:“……是不是太急了,我们,还没喝……那合卺酒……啊!”
话还没说完,潇临又是一声痛呼,这次是外袍突然被人给扯掉了,与其说是“扯”,不如说是“撕”,其中伴随着凌厉劲气如冰刀子般划上了他的背,那白皙背上几道细长的红痕显现了出来,伤痕上还冒出点点血珠。
潇临简直不敢置信,那人的手还在继续,所过之处掌心释放的劲气就会划伤他的皮肤,连带衣物都被撕得稀碎,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就挣扎着要起来,说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顾慕沉的冷笑声传来,强硬地将人给重新压制回去,他像狂野的狼在戏弄爪子下面被俘获的猎物,低下头同时手中力道丝毫不减,凑近耳畔声音带着令人胆寒冷意:“你嫁过来,不正是想要……与本将军合修的么?”
“啊!疼……”潇临再次痛得叫出声,那人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却带着蛊惑性般萦绕在耳畔,可是他此时身上如同被凌迟。
潇临后背就像被野兽爪子抓过,被劲气划破的细长血痕在那白皙肤色上显得尤为醒目,竟然平添了一抹妖冶艳色。
抓着被子的手骨节发白,潇临颤抖着忍受额头都是细汗,即使是在被虐待,居然让人感受不到害怕,可能因为两人紧贴着还有一种怪异的酥麻涌上心头,身体不自禁发热了起来,这种感觉令他很羞耻。
潇临想是不是顾慕沉这人在床。笫之欢上就有这等狎玩的爱好?
身后顾慕沉看他没动静,都遍体鳞伤了居然还不吭一声,这样就没意思了,手在人腰侧用劲力掐了一把,说道:“很疼是吗?为何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