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都是我的错,少爷之前让我帮忙购置衣物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几条裙子是被人提前预定的,都怪我没先了解清楚。”
一旁徐管家眼见场面要无法收拾,连忙站出来顶包。他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汗,生怕这父子俩一言不合又吵起来。
天知道,千萤里里外外的所有物件都是时陆一手包办,就连那几条裙子也是时陆在杂志上看到让他去拿的。
对方回应说有客户提前预定拒绝后,他二话不说让时斯年秘书打电话过去,没几个小时,裙子就被人恭恭敬敬送到家里来了。
谁知道事情就这么巧,裙子正是徐菀瑜预定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那本杂志好像就是徐小姐上次过来玩随手丢在家里的......
这不就刚好巧了吗。。
他欲哭无泪,余光瞥见一旁时陆动作,心刚刚要上提。
“和徐管家没关系,裙子是我在杂志上看到打电话让你秘书去订过来的。”时陆微抬下巴,松开手插进裤兜里,眼中有一抹桀骜。
“抢就抢了,我又不是没抢过别人东西。”
“你——”徐菀瑜直接被他气得心肌梗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时斯年淡淡扫过时陆的模样,微皱眉,声音很沉:“时陆,你该收敛点了。”
“呵。”时陆冷笑。
父子俩无声对峙,此刻客厅像是他们两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场。
而全程作为当事人贯穿整个事件的千萤,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存在感,时陆完全站在她身前,帮她挡得严严实实。
“菀瑜,我让方秘书重新给你再定几条裙子,你自己去挑,想买多少都可以。”时斯年最后转头对身前的徐菀瑜开口。小姑娘嘟嘟嘴,似乎还有点不满有什么话想说,但眼光偷偷瞄过时陆,又咽回去了。
她娇弱地道谢:“谢谢时叔叔。”
这场莫名其妙来的闹剧被时斯年三两句话就平息,他下来只是为了取一杯咖啡,临走前,叫上了时陆。
“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时陆露出不情愿,时斯年加重语气。
“关于你竞赛的事情。”
临上楼前,时陆还在不放心频频回头看千萤,还特意警告了徐菀瑜一眼。
待两人都走后,千萤刚低眉顺眼看向作业本,就听到头顶声音响起。
“喂。”骄纵的、趾高气扬的。丝毫没有在时家父子俩面前的柔弱可怜。
千萤抬起头对上她视线。
“土包子。”她高高抬起下巴,眼神自上而下扫过来。
“你是怎么迷惑时陆哥哥的,让他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我不是土包子。”千萤反驳她,话一出口,努力稳住的情绪就被委屈占据。
“你怎么不是了?你看看你穿的这个衣服裤子,还有这个呆瓜头。”徐菀瑜把她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眼里都是嫌弃。
“你不土谁土。”
“那你也没时髦到哪去。”千萤暗自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就和动物园里花枝招展的孔雀一样。”
“你骂谁动物呢?!”
“骂你。”千萤找到几分当初在云镇天天和人打架的气势了,一张口就凶巴巴的。
“花孔雀!”
“土包子!”
“你才土你全家都土!”
“你!——”
徐菀瑜没想到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龇牙咧嘴起来竟然这么凶,她一时气结没骂过,就顿时落了下风。
徐菀瑜气得直跺脚,刚要重整旗鼓再来。
“你在干什么呢?”时陆却不知何时下来了,一张口就语气不善,徐菀瑜当然没傻到一对二,她看着面前两个人硬生生把眼睛都气红了。
“时陆哥哥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小姑娘一跺脚,委屈气哭跑了。
“呃...”千萤冷静下来开始有点后悔,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和她道个歉。
“刚才她骂你了?”时陆转头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皱眉问,好像要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哪里多出来个窟窿,这种关爱的眼神让千萤沉默了下。
她还是诚实地答:“没有。”
“我们互相辱骂。”
“............”时陆也诡异地默了下,接着开口:“骂赢了吗?”
“你下来了。”千萤看着他试探道:“胜之不武?”
“......可以。”好个胜之不武。
徐菀瑜那天连午饭都没吃,直接让司机送她离开了,时斯年用餐时不冷不热敲打了时陆几句,大概是让时陆态度好点,毕竟她爸爸的姑姑的女儿是时陆的妈,亲戚。
时陆当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周末两天就在时陆单方面避战没有挑起事端中风平浪静过去。
周一,千萤去学校。
教室气氛比起平时似乎有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