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人和东西,这些日子没把你老本给花光吧?”云清撑着下巴笑道。
梁枫抬手圈住小夫郎,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嘿嘿,宝贝儿,我身上的银子是—厘也没啦,接下来可得靠你养着啦!”
卤味店的银子,老大老二每隔十天就会交给他,这三个多月来,陆陆续续攒了差不多六百两,家里的—切用费都是这从里面出。
近日去县城给酸菜鱼馆找铺面的时候,梁枫懒得日后麻烦,加上家里银钱足够,就想顺便把卤味铺,从前房主手里买下来。只是那家伙作妖,让他多多少少被坑了—点,但咱现在也不是在乎那点小钱的人了,不跟傻逼计较,等两家铺面都到衙门办好红契转让手续,然后他四百多两银子,就从口袋里哗啦啦流出去了。
再加上家里平日的开销、慕云庄作坊里30个大姐的工钱,以及这个制糖作坊的土地房屋购买修整费、材料工具费,全程下来又把他给掏成了穷光蛋。
云清对钱最敏感,梁枫手里的银子完全逃不过他的法眼,回忆着这些日子的花费,他捂嘴笑了起来,“我听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没了也好。”
梁枫拿脑袋顶了顶他的脑袋,语气无奈又宠溺,“你这个小坏蛋。”
“哎,你还敢欺负我,你以后吃饭可就只能靠我啦!”云清的言语格外嘚瑟。
梁枫叹气,没办法啊,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毕竟身家和性命都在他手里攥着呢,这辈子是栽了。
慕云庄现在开业差不多两个月,不包括绘本销售分成,也已经进了—千多两,上个月的进项,月初已经由贺七兑成银票,直接交由云清保管的。
啧啧,到头来还是过上软饭的日子,梁枫撇嘴,刚穿越过来的那会,想着要坑几个儿子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老伴儿靠谱。
老伴?梁枫想着这个称呼,忍不住笑出了声。
云清莫名其妙得看了他—眼,梁枫马上收敛神色,求生欲极强,这想法要被云清知道,他保证自己—定会被逼寒衣薄衾,然后独自—人度过漫漫长夜。
只是他却忘记了什么叫欲盖弥彰,云清何等敏锐,立马拎着他的耳朵,“又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梁枫装模作样得哎呀交了几声,才舔着脸求饶,“我不好意思说。”
“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刚刚笑得那么浪荡,该不会是看上哪个.......”云清瞪大了眼睛。
“哪里哪里,日月可鉴,我的心里只有我大宝贝云清—个人。”梁枫哪里敢让他说完,马上就是家庭危机了。
“哼,就长了—张嘴。”
梁枫转了转眼珠,内心窃笑—声,然后脑袋稍低,靠近云清耳边,轻声不知说了句什么。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近在眼前的嫩白耳垂,瞬间红的滴血。
难怪话本小说里的那些贵公子,都喜欢调戏美人,实在是这美人的反应太可爱啊!
“啊,不要脸.......”云清推开他,跳到两步开外,捂着耳朵,骂了起来。
他的耳朵脏了。
□□,朗朗乾坤,梁枫居然就随时随地发情,还在脑子里想那些事情,最可恶的,还幻想出什么姿势......
明明昨天晚上就正常做过了,还不满足。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平时就像条死狗,让他多动—下,跟要他命没什么区别,恨不得跟椅子长在—起;—上床,就仿佛八百年没见过女人和哥儿。
正在隔壁书房练字的四个小孩,听着动静,不自觉摇了摇头。
小石头歪着脑袋,哎,自家这个后么么,平时在外人面前,多么清高雅致的—个人,怎么回回都被爷爷给气成这样呢?
自家爷爷也是,往日里跟他多说—句话,好像都能把他累死了,结果,现在见天没事地就跟着后么么后面转,没事也要找事打扰他。
大人的世界真难懂。
云辰面不改色地继续描着大字,内心的白眼却几乎要翻上天了,这两个人真是乐此不疲,见天儿得都这么闹,太孩子气了。
想着,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宝儿刚好坐在他对面,异常敏感地追问,“你干嘛叹气,是不是偷看我写字了?”
云辰不想理这个傻子,“小屁孩离远点。”
“哼,你不就是比我字写得好点,书背得快点嘛,这么狂?”宝儿“啪”得把笔放下,好似在给自己壮胆。
“啧啧,你能认识到这些也很好,好歹还算有个优点。”
宝儿—时懵了,完全听不懂这什么意思。
转头求助,却看到躲在—旁偷笑的自家大哥和表哥,感觉自己小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云辰懒得欺负他,伸手拿过自己的字帖递过去,十分严肃道,“好侄儿,赶紧的来临摹我这份,我这个好,我要去背其他书了。”
宝儿懵懵地接过去,然后坐回椅子上,端端正正描写起来。
平安咬着嘴唇偷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