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半夏和墨半冬是直系双胞胎，感情很好。她们两个和秦琛、秦见空是一起长大的。墨半夏喜欢秦琛，刚成年就跟他表白了，秦琛答应了，这事两家自然也都是喜闻乐见的，他们很快就热恋，然后结婚。好景不长，秦琛结婚后本性暴露，沾花惹草、彻夜不归，那个时候墨半夏已经怀孕了，孕期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所以抑郁了。
秦闻，当时他叫秦闻，出生大概一年左右，或者都没有，秦琛外面养的小三找上门了，墨半夏气急攻心，再加上本来就精神不稳定，直接严重到精神分裂、幻听幻觉了。
墨家知道之后什么都没说，意思是也让墨半夏装作不知道，但是后来秦琛主动提出了离婚，还在北城放出墨半夏的各种床照，说是出轨证据，墨半夏疯的更彻底了……”
“那她到底有没有出轨？”
萧苏意眸色复杂，“和曹长飞的是合成的，但剩下的那些照片全部都是墨半冬和她秘密男友的！她的男朋友是个普通人，墨家不会同意，只好偷偷的谈。
这缺德事儿其实是秦见空给秦琛出的主意，当时秦琛被情妇迷了眼，说什么都要不顾两家的合作和墨半夏离婚。
秦见空这招让秦琛在秦家失宠，还让墨半夏墨半冬两姐妹都恨上了他，自己倒是没沾一点儿腥臊！
后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萧苏意不想复述戚闻小时候的悲惨遭遇，他自己不舒服顾燃听着更不舒服。
“那…戚闻究竟是被墨半夏自己送走的还是被偷走的？”顾燃皱眉问。
“这个…墨半夏当时人格分裂，副人格叫王晓静，王晓静把戚闻送走的，墨半夏自然就觉得戚闻是被偷走了。”
“真…真的有王晓静？”顾燃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操作啊？
“有，王晓静就是戚闻跟你描述的那个样子，关于母亲他其实没有骗你，只不过他认为自己的母亲只有王晓静，没有墨半夏。”
顾燃整个人都裂开了，“所以自杀是…两个人格互相攻击吗？”
萧苏意摇摇头，“不是，是因为当时墨半夏想要把戚闻找回来，王晓静为了戚闻，翻出别墅，跑到公路上让自己被车撞死，那天就是十二月三十一日。”
顾燃现在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曹长飞知道王晓静这个人格吗？”
“他？”萧苏意露出鄙夷的目光，“他不知道，每次和他滚床单的都是墨半夏，不是王晓静。提起这个人我就恶心，戚闻当时才几岁…”
顾燃也觉得恶心，“那戚闻为什么还把他安置在一个环境这么好的精神病院？我感觉跟养老院都差不多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那不是精神病院，更不是养老院，那是监狱。曹长飞一辈子都不能出那栋楼，永远没法自杀，每天还要被迫吃很多治疗精神病的药物。戚闻就是要让他和墨半夏一样疯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
顾燃微微张嘴，萧苏意看他那副表情揶揄道，“怎么？吓到了？”
顾燃抿了一下唇，“也不是害怕，有点感慨。我单独去找过一次曹长飞，那个时候他还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现在想想真只是傻，竟然因为他说的话怀疑戚闻。”
“其实戚闻从来没想着编制骗局故意耍你，他只是告诉了你故事最美好的一个版本，不想吓到你，害怕你逃走。”
萧苏意长长的叹息，“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忍心的，当时那么可爱乖巧的一个小男孩被他们逼成现在这样。”
顾燃沉默了一会儿，“…戚闻跟我说他被父亲的仇敌装在行李箱放到大巴车上，这事你知道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苏意又想叹气，“是为了悄悄逃离北城。”
顾燃觉得眼睛有点酸，快速眨了几下，压下酸意，“那你和戚闻什么时候认识的？”
萧苏意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我比他大六岁，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每年过年的时候互相串门。萧家同龄人里我最笨，没人跟我玩我就去逗戚闻玩，我妈看我喜欢跟他玩就经常带着我去找他。不过他去容城这么多年断了，后来在画展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然后联系上了。”
顾燃有些艳羡，“小时候的戚闻是什么样子的？”
萧苏意回忆了一下，“性格特别乖，让干嘛干嘛，长得粉雕玉琢跟个瓷娃娃似的，反正是个人看到他就要捏他的脸。”
顾燃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暖融融的，特别羡慕那些能见到戚闻小时候的人。
“…要是能早点和他在一起就好了。”顾燃低着头，“也不知道他现在状态好点没有？愿不愿意说话？”
萧苏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了，戚闻没有那么脆弱，只要你没事他就无坚不摧，现在保护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顾燃点头，“我知道了。”
七月六号，顾燃一大早上站在窗边伸懒腰，看见楼下花坛上坐着三个男人，抽着烟，是不是四处张望。
他赶紧收回身子，不是吧！都堵到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