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就是嫉妒,因为他没有头发了。
被迫回忆了一遍黑历史,秦思远面无表情地移开眼神,刚想对陈茗说些什么,原斯朗把头从车窗伸了出来。
“小远,上车。”
秦思远皱眉,置若罔闻,烦人,这人真是Yin魂不散。
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原斯朗一时尬在了原地。
陈茗不动声色地把秦思远挡在身后,可他却忽视了两人的身高,这就导致现在的场面有点滑稽。
原斯朗和秦思远的视线在陈茗头顶交汇,“缠绵悱恻”。
当然这都是原斯朗的臆想,秦思远压根没再看他一眼,而是傻愣愣地盯着陈茗的头顶,再具体一点,就是盯着他头顶的璇。
后知后觉地认识到现实残酷,陈茗老脸一红,但还是死要面子地站在秦思远身前。
他打着官腔,问原斯朗:“原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连名分都没有的前男友,嚣张到正宫面前来了。
当着他的面抢人?太过分了啊,上车?就你那破车,砸了都嫌脏手。
不论他内心多么地波涛汹涌,他面上依然维持着风平浪静。
不仅他看原斯朗碍眼,原斯朗看他也不顺眼极了,自他回来之后,这个叫陈茗的一直黏在秦思远身边,看到他窝火不已。
就算他再怎么看不惯陈茗,但为了在秦思远面前塑造一个美好的形象,他不得不挤出一张笑脸:“我和小远好久不见了,想聚一聚。”
说起好久不见,陈茗才最有发言权,于是他一口回绝:“抱歉原先生,小远的胃才刚好,恐怕没有Jing力接受你的邀约。”
原斯朗脸上的笑意微僵,随后解释说:“我只是想让小远带我逛一逛母校,他不正好在京大当助理吗?”
看来是调查过秦思远了,怪不得前几日手下告诉他,有人在查他的底细。
而这位富二代肯定是查不清他的,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还敢肆无忌惮出现在他面前的原因了。
陈茗笑道:“但是他拒绝。”
在场的二人皆是一愣,原斯朗暗笑,秦思远最讨厌独断专行的人,霸道总裁那一套,在他那里行不通。
但秦思远非但没有生气,还觉得陈茗这副霸道的模样,该死的令他心动。
陈茗回头,微微仰起望向他,悄悄眨了个眼,让他配合自己。
秦思远眼神微暗,想亲。
想归想,他还是没那个脸皮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的。
不敢不配合。秦思远不耐烦地看了原斯朗一眼,说:“不去。”
原斯朗木着脸,很不高兴:“小远,你变了。”
变得不听话了,以前他无论什么时候叫他,他都是有求必应的,更别提他主动约他了。
说白了,原斯朗就是被舔惯了,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落差。
他当然变了,不过这不是原斯朗能关心的,陈茗心里不爽,面上不显。
彬彬有礼地说了再见,陈茗拉着秦思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甚至连车都没去取,打了出租车去陈茗那儿。
原斯朗回过味,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又咔咔扭了两下脖子,咬牙切齿地低语:“陈茗,你给我等着。”
“呼,真难缠,”坐上出租车,陈茗呼出一口气,埋怨道,“你怎么惹上了这个烦人Jing?”
秦思远撇嘴,心说自己也不知道。
瘫了一会儿,陈茗从座位上坐直,转头问秦思远:“小远,搬到我那儿去住吧?”
秦思远现在住在京大分配的小公寓里,惟一的优点就是离学校近,可这也是缺点,离得太近,就太吵了。
他老早就想另寻个地方住,但如果他告诉顾子航,顾子航就会要求他跟他住一块儿去,不告诉呢,那人又会伤心。
虽说他不讨厌顾子航,但还是不能习惯跟别人住在一起,大学还好,邵雪阳因为家里的缘故,不怎么在宿舍住。
如果房子里的另一个人是陈茗的话,他想他可以接受。
这些想法他没敢暴露,不然让那两个憨憨的人知道,免不了一顿挨骂,可能最多的词汇就是“见色忘友”。
见他只盯着自己而不开口,陈茗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俩不都确认关系了吗?为什么还要犹豫?秦思远看起来也不像多保守的人啊。
“小远。。。。。。”
秦思远收回视线,抢答:“好。”
“诶?”他的话又被堵了?
50、黎明之前
陈茗的房子买在市内,跟顾子航的公寓只隔了三条街,但奇怪的是,这俩冤家,八年愣是一面都没碰到过。
其实也好理解,陈茗是个工作狂,一年有两百天都睡在办公室,剩下一百来天就往各个地方跑。
似乎没有能够称之为家的地方。
那栋房子闲置了很久了,要不是有钟点工,房子能落满十层灰。
这次回来,他便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