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茗噎住,下意识瞟向秦思远,他总不能告诉邵雪阳,他和秦思远才是旧情复燃吧?怕把这臭小孩吓到。
秦思远解围道:“他昨天找我了。”
“他找你干什么?”
秦思远缓缓摇头,确实不知道原斯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专门来找自己。
“先不提他了,”邵雪阳烦躁地一屁股坐下,说,“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吧。”
绕了大半天,还是绕到了这个话题上,陈茗摸了摸鼻子,没出声。
秦思远淡定地回答:“忘了吃饭。”
“昨天一天都没吃?”
陈茗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说完他才发现,这好像不是自己的part。
哦豁,完蛋。
“又是因为你?”邵雪阳眼神凌厉,想把他揍一顿的想法愈演愈烈。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况昨天本就是因为自己,秦思远才没时间吃饭的。
他愧疚地看向秦思远,答:“是。”
邵雪阳一个拳头迎面而来,他条件反射地抓住,让他动弹不得。
“雪阳,”他沉下脸,“我是你的长辈。”
就算他再如何生气,也断不能侮辱长辈,甚至对长辈动手,这是人格问题。
病房门被哐哐砸了三下,邵雪阳愤愤地收回手,有些不自然。
“请进。”
开门进来的人是顾子航,他收到邵雪阳的短信就赶了过来,一路的风尘仆仆。
一眼看到床上苍白如纸的人,他焦急地询问道:“小远你没事儿吧?”
不等有人回答,他边关门边说:“怎么搞的,前几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陈茗再次往病床边靠了一点,大腿抵着冰冷的床沿,开不了口,不晓得要怎么面对这些昔日的好友,平日里令人钦羡的好口才一下子就发挥不了了。
“怎么又是你?”
注意到陈茗的时候,他的反应跟邵雪阳如出一辙。
陈茗苦笑,一声不吭。
顾子航敛眉,不去看他,转而接着关心秦思远:“现在还疼吗?”
他们俩人的关心都太过直白,陈茗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他们骂自己两句也好,不要刻意忽视他啊。
住个院惹来这么大阵仗,秦思远略微头疼,摇头否认,说好多了,其实还是不太习惯一连串的关心。
上午的阳光不错,透过纱窗落在白色的屋子里,影影绰绰。
他简单地应着两人的问题,昏昏欲睡,打个哈欠还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那双眼睛半睁半眯着,眼眶微红,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反而显得异常魅惑,勾得陈茗心神荡漾。
只是碍于有其他人在,他都不能对眼前这个“病弱美人” 动手动脚。
是爱欲勾起□□?还是□□演变成爱欲?他不关心,他只想要余生都好好陪在秦思远身边。
什么狗屁陈家,都给他们让路吧。
待他睡了过去,顾子航和邵雪阳两个人几乎是把陈茗架着出去的。
他们一左一右把他按在走廊墙上,路过的人一脸惊异。
“说,远远为什么又进医院了?”
“老实交代。”
虽然问话的气氛很严肃,但这俩人说的话却不像那么一回事儿。
因为邵雪阳一直把他当哥哥,说话自带孩子气,而顾子航也因为以前跟他经常逗乐,而显得严肃不起来。
他忍住笑的冲动,认真解释道:“昨天小远生我的气,一天都没有吃饭。”
“你还有脸说!”
“你还敢来惹他?”
顾子航作势要动手,陈茗抓住他的手腕,心平气和地说:“先听我说完。”
邵雪阳朝他使个眼色,他才不情愿地放下手,陈茗接着说:“昨天晚上,那个叫原斯朗的人Yin差阳错地约了我见面,他好像是特地来找小远的。”
三两句话间,他又把话题中心移到了原斯朗身上。
而果然,顾子航的关注点瞬间转移。
“原斯朗?!”
顾子航的记性要比那两个人好得多,至少一提名字他就想得起来。
陈茗挑眉:“讲讲?”讲讲秦思远的“风流韵事”。
这一挑眉,让顾子航仿佛看见了八年前那个比自己还狂的少年陈茗。
不过很快,他摒弃了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转头看了看一旁的邵雪阳。
两人的眼神交流落在陈茗眼里,就像是两个想把他孤立出去的熊孩子做法。
于是他撇撇嘴,摊了摊手道:“不告诉我?那我自己去查。”
刚好之前布下的人手没舍得撤回。
他要是真想查,还没人能拦得住他。
顾子航有心给他找不痛快,愣是不跟他说,他愿意查就查,费的又不是自己的财力物力。
他深吸了一口气,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