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雪阳一笑,论嚣张跋扈,还没有人赢得过自己。
他侧头跟秦思远说:“远远,待会儿她靠近你的话,随便打,打残为止。”
秦思远皱眉,微微启唇:“恶心。”
方才开口的老板因为女人的一番话被忽视,脸色突然就臭了下来。
“你最好把嘴巴闭上。”
任谁听着女人尖利的喊叫声,脑子里都会突突的。
陈茗的记性不错,见过一面的人基本都记得住,就比如面前这个。
“樊老先生,别来无恙。”
老板名叫樊秋奎,是以前公司里的股东,他把他手里的股份卖给自己后,就没有再涉及这个圈子,没想到是开了家餐厅,大隐隐于市了。
“哎呀,我就看着你眼熟嘛,没想到真是你,怎么样?公司做的还好吗?”
陈茗笑着说了声“还行”就低下头去喝咖啡,掩去嘴角的苦涩。
“哈哈哈,那就好。”
两人寒暄几句的功夫,秦思远已经一脚把女人踹到在地。
这会儿,餐厅里的人都成了看戏的,看到他打女人的时候,眼里都露出了鄙夷。
邵雪阳把那些眼神收入眼中,然后霸气护崽:“看什么看,吃饱了撑的?”
而这一脚的起因就是,女人被服务生放开的时候由于惯性往前走了好几步,还不小心崴了脚,眼看就要跌进秦思远怀里,那他肯定毫不犹豫地踹开啊。
是她自己找上来的。
“你们,你们。。。。。。”
陈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跟樊秋奎说:“樊老先生,把这位女士送到医院去吧。”
心烦。
“把嘴堵上。”
秦思远突然吭声,陈茗抬头奇异地看着他。
低下头,秦思远皱眉:“不行?”
那双眉毛就算连皱起来也格外好看,但是陈茗不想看它那样。
于是他摆了摆手,笑道:“你开心就好。”
小插曲一过,樊秋奎和他以前的上司又说了几句话,然后背着手离开,去后厨偷菜吃了。
两个人在他对面坐下,陈茗总觉得邵雪阳今天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好像夹杂了一点怨念?没道理啊,昨天他才见到他,统共也没说两句话。
邵雪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一阵子,昨天回去得太晚,今天早上又不清醒,所以他一直没找到机会问秦思远想怎么做。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咯。
“这是我大哥的朋友,陈茗。”
秦思远淡淡地扫了陈茗一眼,“嗯”了一声,没了下文,连眼神都移到了八丈远的地方。
邵雪阳故作尴尬地笑笑,毕竟这样的场面他见多了,着实尴尬不起来了。
然后他跟陈茗说:“小陈哥,你别介意啊,远远他不擅长交朋友。”
陈茗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事,我擅长就好了。”
嗯?这句话不是他钓妹子时候常用的吗?他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开个玩笑,”陈茗的脸上始终挂着笑,“你们俩都是京大的吗?”
说起这个,邵雪阳就来劲:“那可不,你是不知道,我家远远有多厉害,年纪轻轻就。。。。。。”
桌下,秦思远拿腿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到嘴边的话自动掉包。
“就进入了京大。”
“哈哈,这我知道了,那你们两个有好好学习吗?成绩怎么样?”
吸取了经验的邵雪阳从容不迫地回答:“当然有,只不过都不怎么样罢了。”
说完,他试探性地接着说:“远远天天在兼职。。。。。。”
秦思远没反应,他再说:“饱饭都吃不上两顿,自然也没时间好好学习。”
“额。”
陈茗搅咖啡的手停了下来,眼神落到邵雪阳身上。
“没办法,”邵雪阳摊了摊手,无奈地说,“他这人太要强了,不让我帮他。”
这倒是实话,他是真的要强,否则也不会凡事都想争个第一。
25、穷孩子
陈茗笑了笑,没有说话。
气氛逐渐凝固了起来。
邵雪阳有些头大,认命地暗叹一口气,对陈茗说:“小陈哥,你公司还招人吗?”
这么一说,陈茗就明白了,他下意识看了秦思远一眼,那人“倔强”地紧抿着唇。
他真的会答应吗?
陈茗略带忐忑地点点头:“当然,我们公司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太好了,”邵雪阳虚假地喝彩一声,“这下子远远就不用每天都兼职赚小钱了。”
“雪阳。”
秦思远“不赞成”的偏头看着他,嘴角耷拉着,至少陈茗看到的是这样的。
邵雪阳接着说:“哎呀远远,你就去嘛,你在小陈哥那里一天赚的都比你一个月赚的多。”
“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