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子航把包子往他身上一砸,摔门而去,“狗咬吕洞宾!”
要换做他平常那个暴脾气,秦思远已经被他从床上拽下来打一顿了,但是吧,这好歹也是自己亲手救下的人,再由自己来揍的话,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他回去西街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才消停。
秦思远请假了,一请就是一周。
几个月后就是高考,在这种紧要关头请假,还请这么长时间,老班把她监护人的手机都打爆了。
秦思远被吵得受不了,又担心那个秃头老班找上自己家门,只能把手机递给nainai。
nainai跟老班心平气和地互相对着念经,愣是把那人感化了,最后他叫秦思远好好休息,在家好好复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打电话问老师,他们等他回去。
其实这个感冒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最多打三天点滴就好了,但是他很难堪,想当一回缩头乌gui。
当成弟弟,可你是我的光啊。
明明答应过我的,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顾子航天天往他家跑,混得门清儿。
他第一次来那会儿,nainai问他是谁,秦思远瞥见他手里的水果,把“混混”改口成了“同学”。
也是因为他,让他漫长的一个周变得好像不那么难熬。
不过他难免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心存疑虑,毕竟他怎么看都像是黄鼠狼在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子航费脑子想了下这个问题的答案。
“大概是因为,你有钱吧。”
秦思远忽略他的星星眼,不客气地回道:“神经病。”
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顾子航觉得他有趣,想多了解一下罢了,就跟当初了解陈茗一样。
陈茗在学校过得并不是很舒心,他不知道秦思远生病的事情,他只知道那人已经整整三天没来学校了,难不成真的生气了?
他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去道个歉,毕竟先开始就是自己答应人家的,那天居然说出那种话,怎么想也是自己的不对吧。
想到什么做什么,他叼了根棒棒糖就往他家走,也没考虑见到人之后要怎么说。
走到巷子口,发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顾子航?你来这儿干什么?”
这地方跟西街距离得可远,他闲得没事儿跑这里来做什么?
本来欢欢喜喜的顾子航脚步一顿,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呵,这人倒是轻松,怕是还不知道他那个女朋友想对秦思远做什么吧。
11、韩灵的报应
他转过头,嘲讽地笑了。
“陈茗,你没资格来这儿。”
不晓得自己哪里又惹到了他,陈茗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自己来不来好像都跟他没关系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从兜里掏出一只录音笔,随手扔过去,也不在乎他接不接得住。
陈茗听罢,脸色已经不能用黑如锅底来形容。
“什么时候的事?”
“他请假的前一天晚上。”
顾子航说完,又补充道:“你要是不能处理,那就我来。”
陈茗抬眼,眉头皱得更紧,又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想保护他。”
“顾子航!”
陈茗抓住他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我警告过你,离他远点!”
“凭什么?你不是没把他当男朋友吗?凭什么我不能追他?”
“就凭你他|妈的是个疯子!”
骂过瘾了,他自知失言,松开了手。
“抱歉,我太激动了。”
顾子航整了整衣领,面无表情。
“记住我说的话,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他。”
说完,他扭头去了秦思远家,陈茗看着他的背影,捏紧了手中的录音笔。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火,明明是他自己说的,把人家当成弟弟,现在却做出这副姿态,给谁看呢?
录音笔中的内容不堪入目,顾子航把最后那一段秦思远威胁的话删了,所以他自然地以为是顾子航救了秦思远,而秦思远还是那个弱不禁风、需要保护的小孩儿。
这人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真的对那个小男孩有什么想法?不过他还是更倾向于那人是有利所图,他没有心。
回到家里,他吩咐了人把韩灵绑回来。
中午,韩灵被五花大绑地送到了他面前。
她嘴里塞了破抹布,泔水的臭气直冲大脑,恶心得她想吐,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哭了一路,无声地喊了一路,想不通自己得罪了谁,竟然连爸爸也不管自己?
这些人是直接走进她家要人的,她父亲诚惶诚恐,立马把她打包扔了出去。
笼着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