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茗为什么会变弯?他跟陈茗几乎从小斗到大,无不想致对方于死地,几乎可以算得上最了解彼此的人了。
他分明记得,陈茗一个月换个女朋友,还不带重样的。
上个月,他还绑了他的新女友来玩呢,虽然这小子是没心没肺,也不在乎女朋友的安危,但是怎么说弯就弯了?
好玩。
不行,他得去看看,上次手下怎么说来着?
好像是,陈茗对那个废了他胳膊的小男孩儿,并没有上心?
隔天,他带人堵在了秦思远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小弟弟,你好啊。”
秦思远闻声抬头。
不认识。
顾子航自顾自笑,也不对他的冷漠发表什么感想。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你那天把我手下打残了哦。”
好耳熟的话,秦思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把那天陈茗跟他“单挑”的对话翻出来。
“我的几个小弟都被你打得下不来床,还有一个胳膊断了。”
不过当时的话是对陈茗说的,于是秦思远顺其自然的回道:“不是我。”
顾子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人可不是在推脱吗?
“你说不是就不是?可我的手下是受害者啊,他说是就是。”
其实他连几个小弟的名字都记不住,但这并不能妨碍他继续利用还打着石膏的那个蠢货。
秦思远了然,这人是故意找茬的。
以他的行事风格,断不可能一个人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秦思远脑内风暴时,顾子航又打了个响指,他身后涌出一堆人。
“小弟弟,跟哥哥去跟那个叔叔道个歉吧,哥哥相信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顾子航笑得如沐春风,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满的“关爱”。
神经病。
这些人当然不足为虑,他若是有心想跑,这几个人还拦不住他。
不过就算今天跑了,还有明天,后天,保不齐这个神经病哪天直接堵到自己家门口,吓到nainai就麻烦了。
于是他微微抬眼,看向顾子航。
“嗯。”
顾子航既没有把人带去医院,也没有带回西街,而是在校外随便找了个馆子,好吃好喝招待他。
正是中午饭点,来的学生还是挺多的,看见这个西街的大佬坐在店里,立马就被吓了出来,老板欲哭无泪,今天要少赚一倍。
“吃,别客气,我请客。”
少年的耳钉被阳光照得反光,刺得他眼睛疼,而更刺眼的,是他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秦思远却无端感受到一股寒意,这人果然是个神经病。
他慢吞吞地扒着碗里的白米饭,顾子航把几盘子菜都推到了他面前,他也不伸手夹。
“哎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光吃饭,吃点rou啊,来来来,哥给你夹。”
顾子航热情洋溢,往他往里堆rou。
不知道的人见了,还真的以为他们是兄弟。
吃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切入正题的迹象,秦思远看了一眼挂钟,午休时间都快到了,他放下碗筷。
“没事我走了。”
恰好这会儿,顾子航想见的人出现在了门外,他立马伸手,想按住秦思远放在桌上的手。
秦思远皱眉,一巴掌拍开,打得他手背泛红。
嘶,这小孩劲儿挺大啊,他不动声色地把手藏到身后。
陈茗进学校的时候,被早有准备的几个兄弟堵在校门。
“大哥,你那个小男友和顾子航那个混蛋在一起吃饭!”
接到“告状”,他本来无所谓,秦思远要做什么,他不必在意,也没有权利管,自己和他的关系也不过昙花一现,不值得费心维系。
但是没办法,顾子航跟他之间的账扯不清,他既然在自己的地盘现身,总是要去会一会的。
他冲里面的两个人扬了扬手。
“巧哦。”
顾子航笑着朝他招手。
“陈茗,来吃饭。”
他瞥了瞥嘴,边往里走边思考待会儿怎么揍他,然后把像死狗一样的人扔回西街。
陈茗跟他眼神交汇了一瞬,突然有种偷情被抓的错觉。
他站起身,拿起书包。
“我先走了。”
因着他想等的人已经来了,顾子航高兴地对他背影挥挥手。
“小弟弟下次见啊。”
店门口突然多了很多人,秦思远挤出去的时候有些费力,还有人在使劲推自己,要不是自己手臂上没二两rou,他们恐怕已经上手掐了。
陈茗收回视线,拉开板凳坐下,冷冷地盯着他。
“说吧,这次想断哪条腿?”
顾子航手肘支着桌面,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耳钉。
“陈茗啊,一见面就说这种话,身为老朋友的我,可是会很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