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神不要他,因为他脏污、卑劣,更因为他的父亲是要坠入地狱的恶鬼。
分开冷静的两年,时间偷走了他的梦,唯有回到赵檀身边的这个念想支撑着他,原来那不是依赖,也不是对强者的崇拜,是爱啊。
他爱着赵檀,一直都是。
*
是夜。
全酒睡得并不安慰,给赵檀上的镣铐都已经卸下来,他不忍心看赵檀一副干尸的模样还得被自己cao弄,这一夜并不想折磨他。
“……喝水……”
若有若无的呢喃声爬进半梦半醒的全酒耳朵里,当第二次听见的时候,全酒整个人都快跳起来。
“赵檀哥!您……能说话了?”
赵檀失声不是他的杰作,只是短暂的声带闭合无力,当时全酒在房间里看他在地下室发狂似的低吼、挣扎,到最后无力倒下,真要算账,他也脱不了干系。
这会听见赵檀能说出完整的话了,全酒恨不得摇尾巴钻进赵檀的怀里,他多久没听到赵檀的声音了?
润过喉的赵檀安静了些,不再蹦出单词,只是缩在床头发呆,全酒看了一眼时间,才晚上12点不到。
“睡不着吗?我给您讲故事好不好?”
全酒绞尽脑汁,哄小孩似的给赵檀讲睡前小故事,可还没讲到大灰狼敲门,赵檀却突然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做、想做。”
第49章
床板吱呀呀地叫唤,月光也躲过漏风的窗户玻璃溜了进来,算是半夏的夜晚,有情人缠绵不已,而全酒一遍遍吻着赵檀干涩的唇,同他说些好话,哄他开心,但他除了刚开始的要求之外,不曾说过一句话。
休息了一整天,身上的红痕已经慢慢变成淤青,有些可怖,特别是大腿根部和手腕、脚踝这些敏感脆弱的部位,留下奴隶的痕迹,可也是全酒爱的证明。
床上没有厚棉被,全酒把大学入学时发的被子垫在赵檀身下,又塞了唯一的枕头垫高他的腰,方便正面插入他。
也许是习惯了毫无征兆的cao弄,赵檀被他摆弄的时候还反应不过来,呆愣愣地看着他,已经没有束缚的双手仍旧环着他的脖颈,在全酒的脑后交叉,无形的镣铐让这一场温柔的性爱更为特别。
他架着赵檀的双腿,性器极其温柔地抽送,比不得在地下室时的万分之一,每一下都顶到那处,看他清冷的脸上泛起春情,颤抖着将tunrou往自己身下送。
看吧,赵檀果然是爱他的,全酒舔shi了他的胸口,两团nai子肿得高高的,恐怕中间的沟壑都能含住他的性器。
漂亮,凌乱,yIn荡又纯情。
这样复杂的印象怎么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呢?
全酒含吮着他的脚踝,凸起的外踝已经看不到血管了,被脚链压得肿胀不堪。
“疼吗?赵檀哥。”
这一次换他来问,面对面躺着的赵檀睁开了眼,望向窗外,银白色的薄纱月光覆在赵檀的侧脸上,全酒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下一秒赵檀就会消失。
过了一阵,无休止的夜风带来了他的回答。
“我好疼,陶陶。”
*
昨晚的性爱像是没有裁判的比赛,不知何时应该终止,不知何处才是终点,赵檀射在了他的小腹上,而他给赵檀清洗过后,自己洗了个冷水澡,才上床抱着赵檀入睡。
这样也挺好,满足赵檀的欲望,继续生活在一起,像一对真正的爱人。
【赵檀哥,我去兼职了,您好好休息。】
还是留下了一张纸条,赵檀拿过来仔细看看,又放回原处。
下床时还有些抖,赵檀找遍了所有房间,才翻出来一套比较合身的旧衣服。
门是开的,赵檀站在楼梯口,过于陌生的日光让他有了落泪的冲动。
卡带了近一个月的大脑开始运转,他身上没有钱,带着已经没电的手机和身份证站在尾楼的街口发愣。
风很大,卷起的沙土打在脚背上有些疼。
*
“晚上想吃什么?”
全酒亲昵地抱着赵檀,全身赤裸的感觉很舒服,赵檀甚至贴着他勃起的性器磨蹭,被Cao软了的tun缝饥渴地吮吸起来,全酒闷笑着掐了一把已经肿成紫红色的nai头,电视屏幕忽明忽暗的,赵檀张嘴吃下他亲手喂的葡萄时,总看不清他的手指,有时候咬上他的拇指,得来他恶趣味地顶弄。
鸡巴硬得不行,水shi润了他的xue口,一下一下,险些插进去,但两人相拥着坐在床边,只是不断重复着玩弄和分离的游戏。
“不想吃丸子。”
赵檀靠在他厚实的胸上,感觉自己坐在滚烫的沙滩上,翻滚的波涛就要卷走他了,转瞬就被干枯的树枝勾住衣角,跌落在盘虬错杂的树根上,被钉得死死的,眼前是铺天盖地的腐烂果实。
“好。”全酒亲了他一口,便去厨房做晚饭。
门依旧是开的,但赵檀已经忘记怎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