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永远有股淡淡的暖木香味,衣着永远大方得体,认识这么多年了,张野还没见过赵檀如此邋遢的模样。
“回去吧。”张野叫了一盘麻辣小龙虾,又给自己开了瓶酒,“别在这碍眼,耽误老子赚钱。”
夜风凉凉的,赵檀感觉脸颊上也有冰凉的ye体,不太自在。
“滚鸡巴,老子可给你投了钱,工作室也有我一半股份,回什么回?”
说这话的赵檀完全忘了刚才还急着要回逾白楼的人是谁。
“老子不稀得说你,整天带着一张死人脸上班,不知道咱工作室小姑娘有多紧张?你要真在意那小孩就好好对人家,别天天睡这个睡那个的,早晚得病。”
张野不太聊情感问题,能掂量出赵檀的感情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两个人同窗七年,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深,就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这已经是张野第二次主动提起全酒,赵檀心下也有了决定。
*
酒过三巡,张野两眼放光地回了工作室加班,赵檀拖着肿成包子的脚踝上了出租车。
那是全河岳造的孽,不是全酒的错……而且张野都说了,全河岳进了监狱,不想再追究其他人的过错,全酒明明那么乖,每天都老老实实等他回家,怎么会背叛他呢?
赵檀靠着车窗默默想着,想要见到全酒的心快要跳出来,包养的男娼也好,养在家里的小狗也罢,总之全酒已经被他买回来了,那就是他的东西。
说服了自己的赵檀站在门口,不自然地抚平衬衫的褶皱,输入密码,看见了一室寂静。
从一楼到三楼,赵檀急切地打开每一间房门,比打开金阑的调教室还要紧张。
所有东西都在,连他买给全酒的项圈都好好地摆在床头,只是他的家里,独独少了一个全酒。
第35章
有他在的时候,不觉得孤独,现在只是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赵檀倒觉得平白生出了浓浓的悲伤。
一整天的奔波让赵檀没法再思考,睡在全酒的房间里,叠好的被子被踹成一团,堪堪遮住下身。
也许只是还没回来,睡一觉,他就会在厨房做早饭了,赵檀断定全酒不敢做出不辞而别的反叛行径,不一会儿便困意袭来。
阳光太烈,晒得皮肤快要发红,可一转眼,太阳便开始膨胀,以可怕的速度迅速遮住了穹顶,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灼烧感转变成了窒息感,好似被人扔进深海里,波涛咆哮着紧紧压住他——
“唔呃——!”
抱着全酒的枕头,口鼻间都是全酒的味道,连在身上耸动的人也像是全酒。
赵檀好像又开始做这样混乱的梦了,从自然异象到激烈性交,毫无秩序,只是在他难以入眠的无数个夜晚里,他总会梦到全酒。
现在窒息的感觉过于逼真,他似乎看见了自己陷进全酒的枕间,以跪趴的姿势,向全酒分开双腿,露出那处不知廉耻的rou洞,不停吞吐全酒的性器,而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全酒强行分开了他的唇,探入了两指,搅得他含不住口水,下身也被Cao出咕啾声响,梦里的全酒总是发狠的样子,撞得会Yin处都发麻,可双唇又是温柔的,在他的背后留下浅浅的吻痕,有时候控制不住咬了他,还会轻舔着说对不起先生。
全酒挺坏的,只有在床上还会坚持叫他先生,好像故意提醒他两人的关系是嫖客与男娼。
偏偏他喜欢这样生动的全酒,耍小性子的、害羞的、乖巧听话的都喜欢。
这回的全酒有些克制不住,玩够了他的舌头,便掰着他的屁股往里撞,以往至多顶进来七八分,可眼下的力道是要将整根都埋进去似的,不停地cao弄敏感至极的前列腺,恍惚间,断片的梦境开始折叠,方才膨胀的太阳塞进了他的身体里,不停涨大,顶到了可怕的深处,妄图夺取他所有的光明。
他没有光明,从他喜欢上自己的兄弟张野开始,他就知道这辈子没有未来了。
曾经全酒的出现让他明白,自己似乎有可能喜欢上张野以外的人,可命运总爱开玩笑,全酒是他不该动心的人。
灼烧的烈日好像又出现了,他一回忆起对全酒的畸形感情,全身都会泛起不正常的炙烤感,但他在朦胧的泪眼中看见了,那不是太阳,是燃烧后的木炭闪烁着将灭的火星,漫天的木灰告诉他,没有人会陪他走完这一生。
张野不会,全酒不会,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生能不能顺利走完。
好奇怪,明明是被全酒压着猛Cao,平日里不知道多渴望全酒的粗暴性爱,为什么现在心里这样难受呢?
披着朴素的白袍,清晨唤醒了头疼欲裂的赵檀。
将明的天空像是反过来的大海,赵檀揉了揉眼睛,似乎在全酒房间里睡得比平时更沉。
今天得好好骂一顿那蠢狗,居然一晚上都没回来,再这么惯下去,迟早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了。
洗漱台前的镜子前是一个黑眼圈快要耷拉到下巴的糙汉,赵檀静静地接水、刷牙,满面倦容但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