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问她睡了没。
她说没睡。
五分钟后,客厅的门禁提示器“滴滴”了几声。
又过两分钟,门铃响了。
曾如初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年轻女人,手里还捧着一束红袖玫瑰。
“是曾小姐吧?”女人含笑问她。
曾如初点头。
女人将手里捧着的九十九朵玫瑰递给她,“是一位姓傅的先生给您定的。”
曾如初:“……”
女人还跟她解释:“傅先生本来想订雏菊的,但是我们店今天没进这个品类。”
北城的花店倒是很多,但这家店离她这里最近。
老板也是个女性,说是能亲自送来,所以傅言真最后才在店里定了花。
曾如初跟老板道了声谢,捧着花进门。
灯光下,花朵上噙着的水珠盈盈闪闪。
忽如一夜春风来。
她心里好像也开了漫山遍野的花。
这九十九朵玫瑰的视觉效果确实惊艳,她家里都找不到合适的花瓶去盛放。
最后只好将东西简单粗暴的摆在桌上拍了几十张照,搁下手机后准备明天再去买个宽口花瓶。
傅言真后面还发来一条语音。
她戳开去听:
“想你了,宝贝。”
我也。
她将这条语音反复听了很多遍,最后回了个“晚安”。
日子匆匆过了一周。
周五,北城下了一场大雨。
曾如初开了一下午的会,会议结束后,已经到了19点。
她将手机开机,这才看到傅言真发来的短信:
【什么时候到家?】
心里蹭地想到一个念头。
于是拒绝了明月他们的聚餐,一路赶了回去。
急匆匆回到家门口,一抬眸,就见傅言真靠在门边。
听到她脚步声,他视线轻轻偏过来。
“你怎么来了?”曾如初提着步子跑过去,轻轻抱着他。
“魂落你这儿了,”傅言真还是那股不着调子的口吻,“这不过来取吗?”
“……”
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情话。
却比任何情话都动听。
想你。
很想。
所以这不就来了。
傅言真也伸手去抱她。
情愫来势汹汹,理智早已溃不成军。
曾如初蹭地踮起脚,两手环着他的脖颈。
连门都没来的及开,就这么在门前相拥亲吻,水声暧昧粘腻。
那些想见不得见的挫败无奈,在这一刻,被烧成纸灰,一粒粒地散尽。
他们气息交混,体温倾覆,真实热烈地感受彼此。
直到隔壁下班回来的小姐姐,拿钥匙时弄出点声响,他们才回过神。
红尘里明明还热闹滚滚,他们这般旁若无人也着实过分了些。
曾如初红着脸开门。
傅言真靠在一边笑。
但门一合上,都来不及到卧室。
就在沙发……
四月过的匆匆。
约定好的五月已至。
清明节前,跟傅言真约定的是“五一”放假去看他爷爷。
她虽然心里忐忑,但也知道他爷爷身体不好,也体谅老人的心情,所以到底还是去了。
傅言真早早就跟傅景深打好招呼,让他看到姑娘时多笑一笑,别老绷着张脸,跟人欠他几个亿一样。
傅景深没好气地数落了他一句“没大没小”,又说“我一直不都这样,也不是针对谁。”
不过见面时,老爷子却也很配合的很。
傅言真一边瞧着,觉得老爷子过去几年笑的都没今天多。
不过这脸看着却跟玻尿酸打多了一样,笑的很僵硬。
但笑到后来,好像也柔和了些,不知道是他看习惯了,还是傅景深是发自真诚的在笑。
傅景深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曾如初有些局促,所以没问她家里什么情况。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总归眼前这姑娘是他孙子认定的。
他也知道傅言真认定的东西,十驾马车都拽不回来。
何况这姑娘,他瞧着倒也不错。
也许是傅言真铺垫太多,曾如初来之前不免将自己代进那些以豪门世家为背景的影视剧。
其实这些年,她也干过不少不务正业的事,看过不少那种狗血又酸爽的影视剧。
虽然她也自小确实没穷过,眼下自给自足也勉强算个小资。
但跟傅言真他们家比,一下比成了小家碧玉。
甚至只能算个“贫下中农”。
所以这来的路上,她在脑子里不止一次构化相遇的场面。
她想过傅言真他爷爷会不会也填一张支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