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琏见他不信,当即苦笑:“事情已然过去了这般久,我还有必要骗你吗,我知道你当初忌惮我,可是就算当初父皇真的立我为太子,我也不可能会继承皇位,只要父皇在一天,那皇位便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你这是在骗朕,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玄珏后退一步,撞在了那大殿的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玄琏低声道:“如今你坐在高位上,不妨设身处地的想想,身为帝王,肩膀上的重任是何其多,所要肩负的不仅仅是家国天下,更是自己的性命和亲人的性命,为此,作为帝王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能保住皇位。”
听了玄琏的话,玄珏立刻稳住了心,双眸紧紧的盯着他:“当初你不也一样心甘情愿的成为了父皇的妻棋子,事到如今,你还不是想要最后再同朕拼一次。”
“皇上,自古以来,权利对人的yòu 惑便是无止境的,只有手中掌握了权利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掌握他人的生死,我只不过是想活罢了!”玄琏磕首道。
“你想活,朕何尝不想,每每午夜梦回,朕都是一身冷汗醒来,生怕自己最重视的人受到伤害,你呢,你想活,就可以不顾他人的性命了吗?”玄珏怒吼着他。
这一次,玄琏没有为自己辩解,的确,他自己做过的事情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
一阵冷风袭来,卷起二人的衣摆,一黑一白在这漆黑的走廊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半晌,才听见玄琏开口道:“既然皇上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罪民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只求皇上能给罪民一个痛快。”
既然求生不能,那他便求他给自己一个痛快!
第951章 他不过也是棋子
寂静的禁宫里,忽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玄珏笑之后,严峻的脸上散发出一抹冷意,“你想要痛快,朕就偏偏不能让你如意,你就一辈子给朕待在这禁宫里,好生吃斋念佛,直到你赎清自己的罪孽为止。”
说罢,一甩衣袖,直接离开了此地。
待他离开之后,玄琏颓丧的坐在廊下,春日里的风刮在脸上,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却像是寒冬里的刀刃一般,割的脸生疼。
一滴清泪从眼角中划过,谁也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悔意。
待玄珏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宫中的禁地,便一个人去了乾清宫里,惊安看着皇上独自一个人坐在宫中生闷气,想要去劝说,可又生怕惹怒了皇上,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招来了身边的小太监,让他去坤宁宫去请温婉清前来。
如今,这后宫里也只有皇后娘娘能劝的住皇上的脾气了。
坤宁宫。
温婉清已然让人掌灯,正坐在灯下给玄珏绣着帕子,等着他回宫,可都已经快巳时了,还不见玄珏的人回来,便准备吩咐妙灵去太子宫中问问话。
妙灵知道温婉清担心皇后,立刻躬身退出了寝殿,刚出坤宁宫的门还没有走多远,迎面便碰见了在惊安身边当差的小太监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妙灵姐姐,皇后娘娘可有歇下?”小太监嘴甜的问着妙灵。
妙灵立刻笑道:“哪里歇下了,这不还等着皇上呢,怎么皇上这个时辰还在太子宫中吗?”
提及皇上,那小太监立马将妙灵拉扯在一旁,低声道:“妙灵姐姐,惊安让咱家来坤宁宫,就是为了请皇后娘娘过去劝劝皇上,皇上这会儿正在乾清宫一个人生闷气了。”
“什么?”妙灵微微有些惊愕,当即道,“你等着,我这就进去回禀娘娘。”
“唉,多谢妙灵姐姐,那咱家就不进去了,就在这儿等着皇后娘娘出来!”
那小太监话音刚落,就看见妙灵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坤宁宫。
待妙灵将事情告诉了温婉清之后,温婉清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帕子,起身道:“走,咱们去乾清宫看看皇上!”
“是!”妙灵扶着温婉清的手,不由分说的带着她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外,惊安远远地就看见温婉清过来,当即朝着她行了一礼,“皇后娘娘,您可算是来了,皇上他从禁宫里回来,就将一个人关在乾清宫里,不让任何人靠近,属下也是没办法了,这才让人去坤宁宫找您过来。”
一听玄珏去了禁宫,温婉清顿时明白了,当即对着守在宫外的人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本宫在,不会有事儿的,今夜你们不必当值!”
“可是,皇上的安危!”惊安一听温婉清的命令,当即有些不大放心,毕竟这叛贼才刚刚清楚,难免有纰漏,万一歹人趁此机会闯入宫中,对皇上和皇后不利,那可怎么办。
“惊安,你也跟着皇上这么些年了,你应该比本宫更清楚皇上的脾性,照着本宫的话去做,你们且下去吧!”温婉清看了一眼乾清宫的大门,收回了视线,对着惊安道。
第952章 实情(一)
无法子,惊安只好听从了温婉清的命令,一挥手,直接带着众人离开了乾清宫。
临走之前,惊安朝着温婉清拱手道:“皇上就拜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