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却在一边干坐着,既不收拾也不换衣服,闷闷不乐地踢着脚下昂贵的地毯,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碰上个基佬金主,白来一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她骂道。
阿芬安慰她道,“算了,纪总挺大方的,也给我们不少了,咱这趟也不算什么收获都没有……”
可惜,她的安慰并未起作用,一心求钓凯子的小薇仍是愤懑不平,她本以为在夜总会里被纪仲年挑中,还能被带回来,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没想到,这个死男人喜欢的是男人的屁股,连碰都没碰她,这叫她这个头牌回到夜总会后面子往哪搁。
越想就越恼,她脑中忽然生出个歪斜的念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个小药瓶,轻轻摇晃,发出哐哐的清脆响。
“你要做什么?可千万别乱来啊,”阿芬有些不安,担心她动不了该动的心思。
媚眼如丝轻轻一勾,小薇牵起她的红唇:“来都来了,自然是要......捞点好处。”
*
这晚,月满风清,层云如光洁的鱼鳞斑铺开在夜空。
与纪仲年闹得正僵的林斯没有事干,想着耗耗无聊的时间,便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
当他正散得舒心时,后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匆匆跑近的脚步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住他,“林先生!”
林斯一回头,见来人是阿芬,她一脸焦急的模样令林斯疑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不好了,林先生,这事我、我只敢跟你说......”阿芬将声音放得很低,生怕被旁人听见。
“你别急,慢慢说。”
阿芬急得跺脚,又实在难以启齿,她张望见周遭无人,凑到林斯耳边,掩着嘴巴嘀咕了几句。
林斯脸色一变,“带我去。”
第19章 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林斯匆匆赶到纪仲年书房时,一踢开门,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火辣的场景——
纪仲年晕眩着靠在沙发上,身上的衣衫凌乱大开,满脸涨红得不寻常,眼神已是迷糊得像染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但他抗拒着体内这种燎热的感觉,脖子上和手背上的青筋都紧紧绷起,因为厌恶而极力压制着自己。
缠在他身上的小薇只穿了一件性感的吊带裙,口红在男人的侧脸和颈脖上蹭出了暧昧的痕迹,她不停地用游移的手指在纪仲年身上挑拨,就像媚娆蠕动的妖蛇美杜莎。
“Cao!”林斯低骂一声,眼睛歘地就燃起两团烈火。
沙发上的纪仲年和小姐闻声抬眼,只见林斯激动地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将女人从纪仲年的身上扒拉下来,几乎是咆哮着大喝道:“滚开!”
小薇被推到了地上,她被忽然闯进来的林斯和阿芬吓了一跳。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林斯捧住纪仲年的脸,被那过于高的温度烫了烫手,“纪老爷,你别吓我。”
纪仲年艰难地仰直了脖子,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了句话,林斯没能听清全部,只听得见一个从喉咙里嘶哑出来的“热”。
林斯转身钳住小薇,双目凶沉得吓人,厉声问害怕得直发抖的女人:“你对他做什么了?!”
“我......我......”
这个向来堆挤满脸笑意的男人,此刻露出了令谁都惧怕的表情。纪仲年就是他所最保护的人和底线,在纪仲年被伤害的一刻,他和善的面具就彻底撕破了。
面前的女人支支吾吾不敢回答,林斯也顾不上追究了,松开这个可恶的女人任她腿软倒在地上,转去查看纪仲年的状况。
坏心思败露的小薇仓皇无措地坐在地上,她的好姐妹阿芬赶紧把她拽起来,拉着她跑了,“别管了,弄出事了,走吧......”
林斯见纪仲年浑身都烧红,额上和颈项都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眼睛焦距已是迷离不清,很可能是被下了什么药。
“我去帮你叫医生——”
话落,林斯赶紧转身去,没想到手腕被人一下紧紧抓住,用力地往下一拽!
天旋地转间,林斯整个人都被拖了回去,重重地摔倒在纪仲年身上,前胸与纪仲年被汗浸shi的胸膛相贴,感受到男人皮肤隔着衣料传递出的高温。
纪仲年喘着又急又粗的气,身上烫得如同烧过的炉子,熨得林斯惊慌无措,他挣扎两下,纪仲年却双臂将他死死箍在怀里。
“......你先放开我,”林斯努力与他沟通,“我要去给你找医生。”
可偏偏纪仲年已听不进话了,他神智失了一半,只觉深处火坑之中,浑身烫得难受至极,于是本能地想抓住身边清凉的东西,能够供他发泄邪火的东西……
“给我。”
林斯一怔,他知道那小姐给纪仲年下的是什么药了,顿时浑身一僵,想奋力挣开纪仲年的怀抱。
然而,纪仲年却一个翻身将他压在沙发上。
他垂眼看了林斯好一会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