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警觉得很,气得仰起脸来哆嗦着大叫:“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再生第二个的!”
☆、番外二 荔枝
元锦怀孕时,折腾得整个侯府鸡飞狗跳。
怀到六个月的时候,他大冬天想吃荔枝,吃不到就闹,闹得家里不得安生。不为别的,主要就怪李成蹊带着他去戏园子里看了场《贵妃醉酒》,还是包场。
元锦边看边浮想联翩,看见贵妃便想到“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便馋上了荔枝,从戏园子里就闹着要吃荔枝,一路闹到回家。
这要是搁夏天也就算了。好死不死的,现在可是隆冬腊月,李成蹊往哪儿给他弄荔枝去。
李成蹊被闹得不消停,实在按捺不住,发了火。其实也没骂人,就是上手弹了一下元锦的脑门。没想到元锦瞬间就安静了,也不闹了,就是不说话,也不理人,天天默不作声地掉眼泪。
李成蹊为了哄他,给他挑了满满一碟子鱼rou,他瞧都不瞧一眼,整个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连着好几天都这样。
李成蹊十分怕他再这样闷下去会伤到宝宝,慌得不行:“阿元,宝儿,我错了。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行不行?”
元锦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说话。李成蹊每天好声好气地哄着也不行。最后好不容易疏通门路、差人快马加鞭、从南方送回来的、甚至连冰块都还没化的的荔枝,没想到元锦连看都不看一眼,别过头就是不搭理。
最后还是和好了。
和好原因不是别的。是过了几天,小悍妇孕期发/情,黏人极了,跟一股糖似的黏在李成蹊身上,自己玩得得趣。晚上则跟没事人一样窝在李成蹊怀里睡觉,睡得香甜,仿佛找茬吵架的人不是他。
☆、番外三 悍妇 上
早在怀孕之前,元锦的悍妇恶名就已远扬四海。
这要提到周行远的叔父,秦国公,居住在京城,曾经举办过一场宴席。必然是要邀请身居灵犀的永安侯夫妻的。但只有李成蹊自己一个人赴约,因为元锦不愿意来,嫌繁缛礼节太多,再说那些本来自恃出身高贵的遗老们本也瞧不上他的出身,何必自讨没趣。
李成蹊张望四周,却始终没找到周行远,只看见秦国公正在跟其他人唾沫横飞地聊天。
秦国公可要比已故的老侯爷更加迂腐,骨子里非常尊崇乾元大于中庸大于坤泽的传统思想,很是瞧不起坤泽。
虽然李成蹊不喜这种作风,但人家毕竟是长辈,还是东道主。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视而不见,还是过去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当他顺口问及周行远怎么没来时,秦国公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个姓阮的坤泽!说什么身子不舒服,阿远陪着他,连我这个叔父邀请他赴宴都回绝了。”
李成蹊心道,以秦国公混乱的行事作风,阮音出身又如此之低,来了恐怕也逃不过秦国公的鄙夷,身子很难好受。
他想象了一下形容出来的、平时清雅文弱的阮音变成痴缠娇媚、死活要黏着周行远的祸水模样,不禁身上一阵恶寒。
他试图给阮音说点好话,举杯道:“说起来,这么多年,阮音也终于有喜了。阿远后继有人,可喜可贺。”
不提还好,一提有喜,秦国公更愤怒了:“呵,区区一个出身烟花之地的坤泽,把阿远迷得不行。这么些年都毫无所出,好不容易怀上了还天天缠着阿远不放!我送给他那十几个坤泽女人,五六年过去,连一个都没被标记过,临时标记都没有!一个乾元这么多年只标记过一个坤泽,说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李成蹊听得直皱眉,岂料秦国公直接理解为对阮音的同仇敌忾,仿佛见到了一个能理解他的人,顿时由Yin转晴道:“成蹊,你也是出身贵族的乾元,身边应该也有不少坤泽吧。”
李成蹊接不了这话茬,开始庆幸没带元锦过来。要是元锦在的话听见这种话,估计一杯酒直接泼过来——不,是两杯。一杯泼秦国公脸上,一杯泼自己脸上。到时候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还要给秦国公赔罪。
秦国公一边骂一边不住往嘴里灌酒,话越说越不堪。攻击阮音的侧重点变成了出身,开始跟李成蹊痛骂平民出身的不好,说周行远被阮音管得很严,出门回来还要主动给阮音查看脖子后面的腺/体。
李成蹊明白秦国公是意有所指,暗示他不会也被同样是平民出身的元锦管得很严吧。
他想起元锦吃醋时的手段,打了个激灵,镇静道:“当然不,在家自然我说了算。”
秦国公一拍掌,道:“那敢情好,我这儿正好有几个别人送来的坤泽女人,一个个都是大美人,保准你喜欢!”
李成蹊一听,冷汗都下来了,可他碍于面子推拒不得,只能表面欣然接受。好不容易等宴会结束,他找到国公府的管家,想让人把那些女性坤泽放走,可却被告知她们早就被送去自己府邸了。
李成蹊二话不说,直接奔向大门牵马上马,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