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他淡淡说。
回过头去,入目的是那副无悲无喜的面容。据说师尊被誉为修仙界第一美男,难怪我看了这张脸这么久依旧很欢愉。
我浅浅一笑:“是弟子学艺不Jing。”
他看着我,那双黑色眼眸清楚印着我的模样。
阳春琴并非凡物,可惜也比不过师尊的“如雪”。
那是师尊用灵力炼化的本命法器。
所以当他拿出来为我演奏时我深感吃惊。
他说:“温养灵力。”
哦,原来是为了给我巩固一下境界。
师尊十指纤长骨节分明,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手里弹出的每个音都如天籁,让我心情舒畅。
夜风依旧,我却不觉寒冷,我自私的希望,这种时光再多一些,再久一些。
师尊以前告诉我 ,师尊是我生母的至交好友,我母亲因为意外去世,便把我托付给了师尊,所以我从小就待在师尊身边,今年是我陪伴他的一百一十四年。
一个月后是我一百一十四岁生辰。
“诶,乖乖你说你生辰我们该怎么过呢?要不我们去人间玩吧,我给你包一座酒楼。”谢茹虹拉着我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生辰而已,过与不过都是一样的。”我对她说的毫无兴趣,“还不如抓紧时间修行。”
她哦了一句又说:“对了,我前日在人间看见上尊了。”
我看向她:“什么?”
师尊一向不喜欢热闹,所以很少下菩提山,更别说去凡间。
“我真的看见了,他身边还跟着桃夭。”
我不知说什么,一时间哑口无言。
第3章 清河泪3
自上次与谢茹虹见面后我就开始闭关。
因为我发觉自己随着境界的提升灵力越发紊乱,容易波动。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我心结越来越深,于修行是最大弊端,一步行差踏错便会滋生心魔。
偏偏这心结不可解,因为这心结由师尊而起。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闭关之间能发生那么多令整个清微震惊的事。
我闭关一年,在试炼大会前几日出关,我一出来就收到了谢茹虹的疯狂传音,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赶过去。
没想到她好端端站在我面前,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闭关,还闭关一年,你是要气死我嘛!”
“没来得及。你找我又没正事?”
“什么叫找你没正事,这次是天大的事,掌教叫我来通知你的。”
我听是掌教的命令就叫她快说。
“掌教说今年试炼大会加了一项,就是每个山门的人都要和山门之内的师兄师姐打一场,意为青什么蓝来着……记不住了,反正意思就是你和桃夭要打一场。”
我皱眉:“我打桃夭?这不太公平吧,我的修为比她高那么多,我放水也不好。”
谢茹虹又道:“掌教也和上尊说过这个问题,但上尊没说什么。”
“罢了,再说。”我道,“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她从怀里拿出百宝袋:“我本来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结果你却突然闭关了,就当今年的生辰礼物吧。”
她拿出一柄玉笛给我。玉笛浑身通白,触感寒冷,一上手我便知晓不是凡物。
“破费了。”我没有推脱。因为我本来就喜欢吹笛子,琴只是因为师尊喜爱,所以我才去学了。
她一把揽住我:“说什么谢啊,我们两个谁跟谁,走我带你去看看我门下的弟子。”
谢茹虹曾评论过我,说我是一个假正经的人,明明本性不是清冷的人,却偏被菩提山的上尊养成这种,还说上尊不会教徒。
其实我也不觉得有何不妥,虽说修习了与本性不同的功法会举步维艰,但一百多年来也就这么过来了,相反,我觉得师尊更为辛苦。
世人皆知他修无情道,是以无情道入仙。
听闻师尊未成仙之前也有过一段姻缘,那人是个大妖,作恶多端性格乖戾,最后却被师尊亲手斩杀。
不过这些都是传闻,真真假假难以考证,我也无法想象师尊爱一个人会是怎样,他,会笑吗。
“清河师叔。”在试炼大会上不断有新弟子来向我行礼,我一一应回,听见他们走远后低声说:“清河师叔还真如传闻那般清冷,和桃夭师叔完全不同,明明是同一个师尊。”
我笑了笑,不可置否。
桃夭的确是一个跳脱的性子,我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深知这个事实。
我想到一会我和桃夭要打一架我就头疼,师尊也没有对我说过要我放水之类的话,我只能等一会看看其他山门的人怎么做。
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是第一场与她打。
对面的她身着清微校服,然而却并不像我和师尊那般方正,而是另一种模样,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一点也不让我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