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蕊忐忑地走过去,正准备下跪,却被誉辉拉了起来:“这又不是朝堂,不必遵循那么多规矩,起来吧!”
誉辉拉着文蕊,询问着各种事情,生活啊,学习啊,文蕊不敢隐瞒,只得一一回答。誉辉忽然不问,只是抚着她的头叹道:“唉,女大不中留啊!”
文蕊看着父亲,不明白他的意思。
丝云也疑惑了:“姐夫这是什么意思!”
誉辉不答反问:“如果我没记错,蕊儿今年都十六了吧!”
丝云给誉辉递上一杯茶。“姐夫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誉辉说:“咱们的大公主也该找个人家了。”
文蕊吓了一跳,身子不自主地向后倒去,幸亏丝云在后面扶住她。
誉辉以为她是因为嫁人而感到高兴,便笑骂道:“我还没说一定要把你嫁出去,别兴奋得太早!”
“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这句话从文蕊口中说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誉辉凑到她跟前,问。
刚才的勇气突然消失了,文蕊不知道该怎么说,低着头,脸涨得通红。
丝云走到誉辉身边,悄声说:“其实蕊儿心里早就有人了,只不过没好意思和您说。”
誉辉很高兴,便问文蕊:“是吗?”
文蕊羞涩地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啊?”誉辉又问。
文蕊不知如何回答,抬头看向丝云。
丝云鼓励地看着她,走到她面前,低声说:“还是你自己告诉他吧。记住,这可是你唯一能救他的机会。”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誉辉有些不耐烦了。
“蕊儿有些害臊,我在劝她呢!”丝云回到誉辉身边,解释道。
“你快说出来,父皇一定给你做主。”誉辉允诺。
“真的?”文蕊不敢相信。
誉辉郑重地点点头:“你说。”
“他是......”文蕊不安地看着父皇和姨娘,只见丝云微笑地看着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童大人的儿子,童忠义。”
“啪!”誉辉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碎了。
丝云急忙叫道:“来人,重新倒一杯茶。”
誉辉手一摆,道:“朕不渴。”又转向文蕊,“朕问你,你是不是非他不嫁?”
文蕊跪下来:“请父皇成全。”
誉辉“霍”地站起来,坚定地说:“那朕也告诉你,朕就是不允许。”
丝云在一旁劝道:“姐夫不要这么决断嘛。再商量商量。我看忠义这孩子还是不错的。”
“什么不错?他父亲差点篡了我的位。他差点成了太子。”誉辉的声音提高了,“我看他是太子做不成,想做驸马。等我死了,好篡我儿子的位。”
“童大哥不会的。”文蕊分辩道。
“不会?你怎么知道他将来不会?”
“我敢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我......”
“姐夫别生气,”丝云劝道,“其实忠义他挺好的,况且他年纪小,未经政事,可能他根本不知道他父亲的事情。”
“好了,你们都别说,反正朕是不会答应的。”誉辉拂袖准备离去,却被文蕊拉住。
“父皇,你刚才说过一定会答应的,君无戏言啊!”
“姐夫,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丝云也劝他。
“没什么可考虑的。朕是皇帝,朕有权收回自己的话。”誉辉说着就要离开,忽然回头看着文蕊,说,“本来有件事我还没拿定主意,现在看来是不需犹豫了。云兴族的迎亲马车明天就要到了,你好好准备准备。”
丝云不相信:“什么,您要蕊儿去和亲。”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誉辉道,“云妹,你也帮她打扮一下。”
“可是这也太急了,她也不太同意,我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
“我不嫁。”文蕊哭喊着。
“由不得你。”誉辉扔下这句话,便甩袖而走。
只剩下还在哭泣的文蕊和在一旁安慰的丝云。
傍晚,誉辉再次来到云心苑。文蕊已经不在了,丝云坐在床边安静地绣花。
“蕊儿呢?”誉辉问。
“回府了。”丝云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回答了一句。
“哦。”誉辉觉得没趣,便走到丝云身边,看着她,道,“绣花呢?绣的什么,拿来让我看看。”说着,誉辉就把丝云手里的东西夺了过去。
“哎哟!”丝云一不小心把手给扎住。
“怎么了?”誉辉一把抓过丝云的手,一边仔细瞧着,一边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不该那么用力地去和你抢。我马上给你叫太医。”
丝云拦住他:“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