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聂低着头,默然不语。
丝云又说:“每个家庭都需要团结,家和万事兴嘛。所谓团结,不仅是兄弟之间,姐妹之间,父母和子女之间同样需要团结。”
“那他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关心我们,不觉得晚了点吗?”文聂开始抱怨。
丝云摇摇头,解释说:“你这样说他就错了。”
“错了?”文聂愈加不明白了。
“你知道你父亲现在在干什么吗?他在为你们的将来打算啊!”丝云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她别过头去,努力地控制着情绪。然后继续说道,“去年皇太子去世,你父亲作为二皇子本来可以顺利地成为太子,但是朝中有人作梗,致使你的父亲无法回到京城。好不容易现在有一个亲信来信说皇上要招你父亲回去,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你以为你父亲这样费尽心思想夺得皇位就是为了他自己吗?其实不然。聂儿你读过不少史书,应该知道许多新皇帝即位后总是要把自己的兄弟或杀或禁,对待他们的子女也是毫不留情。你父亲这样力争皇位就是不希望你们以后出现这样的结局,你明白吗?”
文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父亲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丝云叹了一声,说:“也许是你父亲不愿意让你们提前学会这种兄弟相残的悲剧吧!”
大厅里,誉辉命人将一个大桌子摆在正中央,周围放了七把椅子。桌上放了许多水果、点心。瑞王看着这样的布置,笑了笑,似乎相当满意。
文庄、文恒、文芯、文蕊都已经来到大厅。
不一会,丝云推着文聂也到了大厅,文聂看着父亲,还是心有余悸,胆怯地叫了一声:“父王。”
誉辉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拂着他的腿,亲切地问道:“聂儿,腿还疼吗?”
文聂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他回头看看丝云,见丝云正微笑地看着他。“聂儿,你父亲正在问你话呢,快说啊!”
文聂这才明白他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的:父亲在问候他,弟弟妹妹在冲他笑。他感到幸福正在像波涛一样向他涌来。
“谢谢父王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文庄和文恒拿着一本书,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这是你平时写的诗,我们把它整理成集子,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文聂接过诗集,看着两个弟弟,激动地说不出一句话。
文芯和文蕊也来到他身边,拿出一条织得还算Jing致的毯子,“这是我俩费了三天三夜才织好的,虽然不是特别好看,但是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希望你收下。”
“谢谢,谢谢你们了。我一定,一定天天盖着它。”文聂激动地语无lun次。
誉辉见五个孩子都已到齐,便笑着说:“来,来,来,咱们都别站着了,坐下聊,坐下聊。”说着就首先在第一个座位坐下了,五个孩子也依次坐在他的身边。随后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座位,说道:“云妹呀,你也坐下吧。”
丝云推辞道:“不了,我还有事情,你们聊吧。”
看着丝云退出去的背影,誉辉暗想:“云妹啊云妹,你真是用心良苦,处处为我着想,这叫我如何......”
其实丝云并没有走远,她就坐在大厅外面绣花。她怕里面出事情,所以一直没敢走。但是听到里面时不时地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她也禁不住莞尔,“看来应该早点叫姐夫这么做。”
正在这时,王欲急急忙忙跑过来,就要进去的时候,丝云拦住他:“老爷正在和公子们说话,如果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别打搅他们了。”
王欲兴奋地说:“启秉夫人,洛州李家的少爷小姐都来了,正在中堂等侯呢。”
丝云一听,也高兴起来了:“你等着,我去告诉他。”
丝云赶忙跑进大厅,在瑞王耳边嘀咕了两句。誉辉颇有深意地看着丝云,笑着对五个孩子说:“你们现在马上去中堂,庄儿,推着你大哥,我有大事要宣布。”
待到孩子们都出去完了,丝云拉住正要出去的誉辉,担心地说:“你说聂儿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他们还会同意这门婚事吗?还是别让聂儿过去,免得他被别人拒绝了伤心啊。”
誉辉笑着看着她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丝云疑惑地看着他。
誉辉继续道:“自从聂儿出事后我就写信给李家告诉他们情况,说如果他们想悔婚我们也不强迫。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有提出悔婚,反而要求提前完婚,方便照顾聂儿。他们现在到这里恐怕就是为这件事。看来这个亲家咱们是没有看错。”
丝云恍然大悟,但还是故做生气地说:“这件事情姐夫也不早点和我说,害我白着急了半天,真是的。”
誉辉听后哈哈大笑:“看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丝云娇嗔地说:“本来就是。”
文聂他们来到中堂,见里面多了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男的一身白衣,长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