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他为宋明阳过十六岁生日，山庄里的“同僚”们关系好，聚在一起，调笑沉默的少年。
宋栀把蛋糕的残骸扔掉，在垃圾堆边嗅到一丝乌木的香气。
顾应觉的味道。
宋栀于是顺着气味，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Alpha。
他曾经的先生。
他把他捡回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捡这人干什么，兴许是无聊，兴许是突然生出一点奇怪的癖好。
他大概想找点乐子。
26、
宋栀从箱子里挑挑拣拣翻出条链子，打理干净Alpha之后把人拴在床头，没管他身上皮开rou绽的伤。
正常Alpha的命比石头还硬，死可挺难的。
宋栀兴致盎然地等，等了三天，给死狗一样的男人喂了吃的和抗生素，连儿子不怎么好的情绪都没有管。
他等来一个傻掉的顾应觉。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栀对他说：“你是狗。”
“狗？”
“我养的狗。”宋栀指着他的脖子，“看，链子在这儿呢，喜欢它吗？”
他说喜欢。
他喊主人。
宋栀笑疯了，抱着宋明阳乐得不行，笑得站都站不稳，宋明阳扶着他的腰，皱着眉毛，不大开心。
27、
他说什么，他信什么。
顾应觉认为自己是他的狗，每天拎着自己的链子跟在宋栀身边摇他那不存在的尾巴。
O们对这个Alpha好奇极了，围在宋栀身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有大胆的，笑嘻嘻地戳Alpha结实的小腹，惹得顾应觉虎躯一震，哒哒两步跑到宋栀身后，抱着他缩起脖子，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也有平时和他不对付的Omega，细声细气地问他：“青栀、青栀，你这狗怎么训的啊？借我玩两天好不好呀？”
宋栀任由Alpha被他揪着链子，不情不愿跟着他走。
他说：“你当心点。”
“他是我的。”
那个鼠尾草香气的Omega摸了把顾应觉的胸，笑嘻嘻离开。
28、
宋栀有客人。
到他这个“资历”，名声大，倒也能装模作样挑一挑人，不喜欢的老板能替他挡，但说到底还是在卖。
只是买的人地位更高，权力更大，钱更多。
譬如现在来找他的郑崇，宋栀喊他郑哥。郑崇挺喜欢他，但那份喜欢再微薄不过，仅限于让他多来几次山庄，多上几次宋栀。
宋栀倒也不讨厌他，尽管他是那种喜欢锁着Omega玩上几天的。他给钱大方的很，这也就足够了。
郑崇在山庄聚个小会，到座的有十几个人，大概是朋友，推杯换盏，聊得热闹。宋栀推门进去，乖顺坐在他身旁，把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
黑发留长了，缎子似的，垂到腰际，显出一点旁人没有的冷清来。
郑崇着实很喜欢他这副性子，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去梳理他长发。边上的人一看就要起哄，郑崇笑几声，低头亲他。
宋栀不习惯人多，任由他亲，但扶住他肩膀，避开他来解扣子的手。
“……不要在这里。”
郑崇理所当然地不顾及他的感受，用信息素刺激他腺体，又去揉他后颈。这样被强制释放Omega信息素是很难受的，宋栀心里头不舒服，却不表现出来。
Alpha大多脾气暴躁，他懒得安抚人，也不觉得难以忍受。
但他讨厌那些人黏在他身上的目光。
然而郑崇很享受，别人对宋栀的觊觎令他更加兴奋，宋栀感觉到腰侧的手，偏过头，闭了闭眼睛。
他听见门外一阵嘈杂。
“……不能进……”
“滚开！”
“……拦住他……”
下一刻，门被踹开，傻子裸着上半身跑进来，一把扯开宋栀身上的人，然后把他抱进怀里。
郑崇猝不及防倒在地上，桌上的酒杯被碰倒，沾了他一胸口红酒。
顾应觉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通红，一副又气又委屈的样子，抱着宋栀不撒手。
从外面进来的侍应生、里面的客人都闹哄哄的，郑崇被七手八脚扶起来，铁青着脸去揪顾应觉脖子上的链子，硬把人拉开，顾应觉脖子被扯红，感觉到痛，转身猛揍了他一拳。
人家被捶懵了，顾应觉抢过自己的狗链儿，更加委屈地搂紧宋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烫懵了宋栀。
他竟然哭。
打了人，再跟他撒娇跟他哭。
宋栀看见郑崇异常Yin沉的脸色，急忙推开顾应觉去挽他，没挽住，怒焰冲天的Alpha抓住顾应觉，两个人扭打起来，宋栀去拦，喊郑哥，挡在顾应觉前面去抱他：“郑哥对不起……这人是个傻子不要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