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间穿杂了好几句脏话,杨奕也没有给他回应,任他在那不停的说。
十几分钟后耳边终是清净了,可杨奕依旧保持沉默,静静的看着屏幕。
霍州调整了下呼吸,平复了后再次出了声,“好了,现在心情好多了,接下来该你了。”
杨奕平平静静的说了句,“正确过程我截屏发你了。”
“Cao!”霍州笑着骂了句。
尖子班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凤尾和鸡头的抉择一直没能定出个输赢。
孙悦最近的成绩不太稳定,被老师叫去谈了几次话,牵带着郭一凡上杆子追着她低落。
班里面有不少谈恋爱的,不过都还算隐秘,不一天到晚跟他俩屁后的话,还真看不出来他俩的关系。
晚自习头都低的沉沉的,翻书也是轻轻的。陈地主甩着胳膊超大动静的穿过走廊,一巴掌把门拍的个“咣当”响,“韩旭元、刘玲出来!”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突然的来这么一出,好些人叫了出来。杨奕在那题上扣了好长时间了,终是有了点苗头,让他这么一吼彻底熄火。
看课老师坐在讲台前,也是惊的一震,下意识的站起来看着陈地主。
“就是你俩,磨叽个什么?赶紧出来!”陈地主眼眶感觉都要瞪裂了,又使劲拍了一下门催促他们出来。
所有人齐刷刷的注视着韩旭元和刘玲,通通搞不通状况。
陈地主带着他俩人离开,坐窗边的还有人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追着他们看。
“怎么了?”
“他俩干嘛了?”
“我也不知道,哎,你知不知道?”
七七八八的你问他,他问他的。老师也跟出去看着他们走远,消失。随后老师走进来靠着门框,眼睛还是望着外面,“好了,不该你们的事别瞎打听,继续自习。”
不能吵吵的问,那咱就安安静静的打听,小纸条能从第一排传到最后一排的杨奕手中。
铃还没响完,陈宇就已冲到了杨奕身边,“怎么了,陈地主来你班拿人干嘛啊,搞这么大动静?”
杨奕上哪能知道怎么了,纸条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一个爪子收去了。拎开陈宇压住试卷的那只手,“我不知道,你问别人去吧。”
也不用陈宇特意的去问,单单靠在墙上一字不说,就能从他们的吵吵中听出来他想知道的。
靠猜、蒙、推测,最后得出的结果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陈宇感叹了一番,用脚踢了下杨奕的板凳腿小声的说,“要我说他们俩这事绝对不是写检讨这么简单。”挑起眉撇着嘴看着他,“指不定能给开除了!”
杨奕停下笔看向他,“至于开除嘛?”
瞧着杨奕那单纯的小模样,陈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当然至于!正所谓的杀鸡给猴看,这样一来看谁还那么幼稚的去干谈情说爱的屁事!”
陈宇瞧了一下杨奕又说, “没事,这跟你可扯不上什么关系,霍州他在那遥远之外和死无对证没什么区别,再说了知道这事的又没外人。”
不过是在同个教室里呆了一年,何况又打乱重新分了班,顶多记得以前班里的那个叫“霍州”的学霸长的还蛮不错的。
既已离去,不值挂念。
杨奕锤了他胳膊一下,“欠扁了?”
陈宇掏出了一颗话梅糖丢给他,“那咱又没文化,实在想不出来能替换的词语,总之这个意思是没差的。”
这糖味道挺好的,杨奕翻过糖袋认下它的品牌。
他俩那事闹了几天,最后结果是开除。韩旭元的成绩算是名列前茅的了,来上课的老师基本都提起过他,为他觉的可惜或骂他傻子的都有。
说的话都大差不离:在初高中谈的恋爱,对象基本都是这个小县城的。可到了大学那就不一样了,见得多识得广不说,首先咱的眼界就打开了,这五湖四海的包括外国友人你谁遇不到啊!非得这么着急的局限于此?到大学有的是你谈的,爱咋谈咋谈爱和谁谈和谁谈,你要是不谈你父母都还得催着你谈!都懂我这个意思吧?”
说这些东西可比上课吸引人,越是构建未知的美好越是对其憧憬。
“离高考就剩这么一年多的时间啦,努力去拼一把!别等到时候去追人家,人家都瞧不上你,搁谁身上都挺悲催的是不是?”一起头就停不下来了,一节课就能这样说下去。
几番话一说还是起了些作用的。
“哎,我听说韩旭元那事是有人的
打的小报告!”刘海去办公室拿卷子,听见几个老师在里面说话,他就放轻动作在门外呆了会儿。
“谁这么不要脸啊?还搞幼儿园那出!”刘海同桌的嗓门那叫个大,恨不得全班人都能听见。
“就宋承礼呗!”就故意要让他听见一样,一点也不避讳。
坐在第二排靠墙的宋承礼确是听见了,但没有给出反应依旧写着题。
杨奕和宋承礼没打过什么交道,就知道他挺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