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找这个病毒吗?它好像叫SHEVA,那个生病昏迷的小孩还有汪家嘉就是因为它生病的吗?”瑶瑶歪着脑袋问。
虞言卿耐心地解释:“是的。这个SHEVA病毒是一种目前从未发现的新病毒,有了这个遗传信息,我们能慢慢搞清楚它的形态,作用。也许有一天汪家嘉的病就能治好了。只要妈咪马上着手研究。”
“哇,好酷。不过话说回来,我可以去看看汪家嘉吗?我们一直有在传秘密信息,不过他生病以后我们没见过面了。”瑶瑶问。
“你可以去,明天就给你安排。但是现在你得回家睡觉了,好晚了。”裴音郗一看时间,她们进来以后不停地处理数据和做出各种推测演算,竟然整整经历了五个小时。
瑶瑶这么个小孩,坐在电脑前专注起来,竟然这么长时间了都能撑下来。
不说不觉得,裴音郗一提醒,瑶瑶这才觉得自己困得不行,打着呵欠,爬上裴音郗的怀里要抱抱。裴音郗一抱住她,瑶瑶就像只小猴子似的攀在裴音郗怀里,头枕在她肩上呼呼地睡起来。
夏旅思伸伸懒腰说:“既然有了重大突破,我也准备走了,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做报告!我感觉离抓到虞恒不远了。还有,虞医生,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和一个大专家说好了,明天你就和我去见一见,如果你十岁的时候,真的受过虞恒的催眠导致丧失部分记忆,他可能有办法帮你。”
虞言卿的表现很淡定,她自己是脑外科医生,催眠大师和专门锻炼大脑的治疗师她接触过很多。对于她自己,就像患了一场感冒一样,她觉得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
倒是裴音郗有点紧张,因为虞言卿在她面前晕倒的画面太震撼,后面虞言卿的挣扎、被噩梦惊扰的痛苦她也看在眼里。虞言卿十岁时遭遇过的意外,就像一条刺,刺得她心疼。
所以夏旅思走了以后,裴音郗背着瑶瑶,和虞言卿一起走出了医院大楼,走在后面大大的庭院的时候,裴音郗一言不发,神色沉静。
虞言卿弯起嘴角,淡淡笑了笑,伸手故意逗她,搔搔裴音郗的下巴:“背个小猪,背得这么严肃。我说了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偏不要。”
“不用,就这样在月光下走走,挺好的。”裴音郗说。
“这么爱在月下走。”虞言卿淡笑,双手背在背后拎住单链小包,缓缓往前走。
虞言卿想起好几年前,就在裴音郗从虞景庄园搬出去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已经过了虞言卿的入睡时间,裴音郗还没有回房间来上床睡觉。从结婚到那时的五年间,虞言卿曾经好多次都在想,要不要早早上床装睡,这样那个爱折腾人的年轻女人进房间后,也许就不会碰她了。
不过虽然想了很多次,结婚五年来一次都没有真正实施过。虞言卿的正直,让她不屑于做这种事,当然,也不忍用恶意欺瞒裴音郗。
裴音郗每次也会掐准时间,无论多忙,她都会赶回来,赶在虞言卿入睡的时间之前回家来陪她。不过这天,裴音郗在家,却迟迟没回房来,虞言卿定的时间都过了半小时了,这人还没回来。
想过装睡,没装睡成。现在真的躺在床上正儿八经地入睡,竟然睡不着。虞言卿恼恼地爬起来,拉开窗帘往下看,却看见裴音郗在楼下的庭院里,一个人慢慢地在月光下踱着步。
那天裴音郗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棉布长裙,长的头发没有扎起,蓝白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在晚风的吹拂下,衬衣、裙子和头发都微微飘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走在大学校园里的青春少女的样子。
虞言卿看了一会,只好无奈地穿起了睡衣的外袍,换上便鞋也下楼去了。下楼以后很快在院子的草地上找到裴音郗。虞言卿走到她身边,淡声说:“走了这么久了,有趣吗?”
“嗯,我喜欢在月下走走。”裴音郗脚步轻缓,低声说:“熟悉的景色都变得不一样了,像是睡着了一样。我想把它们的每一面都记下来。”
“你天天都可以看,今天很晚了,我建议不要随便打乱生物钟。”虞言卿耸肩。
“本来是打算上去了。不过现在你来了,我又有点想继续走。”裴音郗似乎有些腼腆,微微侧头说话,再继续往前走,“因为没有和你一起散过步。”
虞言卿不置可否,散步有什么有趣的,要欣赏风景就度假,要运动就健身跑步呀。在她日常工作的时候,散步这种随意乱走的行为代表着危险。“咦,我打算来叫你一声我就回去的耶。我穿个睡衣就出来了,真够难看的。”
裴音郗听她这么说,但是虞言卿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她们一前一后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在草地上散步。虞言卿长长的头发在月下拂动,光洁的额头在月光下瓷白,柔和,整个人像是月光中的女神一样散发着一种宁谧高洁的光芒。
“真好。”裴音郗再说了一次:“真好。”
真好什么。裴音郗没说,虞言卿也没问。她只是和裴音郗一起,绕着虞景庄园的外面走了一大圈。
也就是那时,她抱歉地对裴音郗说,因为接到紧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