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纤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最终还是选择将事实托盘而出。
“儿大不由娘啊~!”
我不禁感慨万千。
“紫纤,以后我们可以从正门出去了,是不是很激动~”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好啊!”
外面的空气可真是清新,我不禁闭上眼,深呼吸。
“老板,不知我们的衣裳可做好了?”
“今日才做好姑娘便来了!”
老板笑眯眯迎上来,手里正捧着两件Jing妙绝lun的衣物。
“紫纤你瞧,这衣裳摸起来顺滑非常,你可欢喜?”
我轻轻抚了抚衣料,笑盈盈道。
“姑娘选择的衣裳,紫纤自然是欢喜的。”
紫纤秋水眸中掠过一丝温柔,接过一叠衣物,将银子付给掌柜的,便与我一同出门而去。
我与紫纤一道回府,恰巧接了宫中送来的明月宴的帖子。若提起这四年一度的明月宴,凌国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民间两情相悦的男女借此表白心迹,促使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宫中举办的明月宴,看似是一个寻常的宴会,却给了未曾婚配的公子小姐一次机会,不必顾忌男女有别,同席而坐,培养感情。这自然是凌国较为开放的宴会了。
当然,最后是否能够结为伴侣,还是要看自己了。
王上亦会斟酌着在明月宴上为人赐婚,亦有许多人借此机会请求赐婚,讨个喜气。
便如当今礼部尚书徐也嫡女徐隽如,十三岁时除夕晚宴上豪情挥洒下一首《夕夜》,成为凌国第一才女。
便在四年前的明月宴上被赐给太傅独子韩清越。
而云子临多年前走失的表妹也曾是位名动王都之人。
他的表妹便是魏氏嫡女,名曰媛姬。
可巧的是,这位魏姑娘喜了韩清越多年,眼巴巴便看着心上人携了她人的手,便将这份喜欢深埋心底,日日买醉,活得十分不像样。不久后在秋胭楼为一个小倌赎身之后,便消失在了凌国。
不过这位魏姑娘的事迹自然鲜少有人知晓了,况且一传十十传百,也只可信几分罢了。而韩清越与徐隽如的相敬如宾,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段段佳话引人传颂,于是乎,这明月宴在人们心中的地位自然便日益提高。时至今日,已令人迫不及待想参与其间。
以往因着质女的身份,我从不曾接到这样的帖子。而如今,瑾王恐怕是想我与他心心念念的三公子凌珉培养培养感情罢。佳人此多,却不知这位瑾王何故看中我呢?
不过我却觉着这明月宴结的孽缘比姻缘更广泛些。
匪夷所思,委实匪夷所思。
我果断合上门,斟了盏茶轻饮。忽然,一股劲风袭过,红烛尽然灭去。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腰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邪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许久不见,然儿可是念叨我了?”
楚凉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试探着问道:“楚凉,你怎么了?”
许久得不到回应。
我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他Jing致如画的眉眼,白色的衣服染上了点点鲜艳的红色。他受伤了。
我将他扶到床边,他忽然睁开眼看向我,那双眼中盛着清明淡漠,竟令人无端惧怕。
我故作淡定地询问道:“为何每次遇见你,你不是被当做刺客追杀,就是落得一身的伤?”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
他轻轻推开我,很好的避免了更多接触,甚是优雅地起身,似乎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仿佛受伤之人并非
是他。
我神色一怔,半晌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
他勾起唇,邪肆一笑。
“没什么。”
他忽然向我伸出手臂。
我疑惑不已,不犹问道:“怎么?”
“我受伤了。”淡漠倨傲,却分明有求于人。
“如果我不帮你包扎,你会杀了我么?”奈何他弯了弯眉眼,言语却无情不已。“会。”
我分明咬牙切齿,却故作笑靥如花的模样。“那若是我手下没个轻重,你可千万不要在意~”
我翻箱倒柜许久,终于找出来一些能够使用的物事,我偷偷抹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药膏,故意花了十成力气去拉紧绷带,裹了数层,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下他的伤不仅不会好,说不定还会更严重呢!怎知他无半分反应,仿佛不是他的手臂一般。我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神情,似乎,有一些窒息?
我转身倒了杯茶递给他,他接过茶一口饮尽,重新将茶盏递给我,对我拱了拱手。
“楚凉告辞。”
明月宴,一轮明月高悬上空。
早早被接待之人引入俞晚殿中,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紫纤聊着天。不知何时,身旁坐下一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