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他却实实在在的整个人都悬在了索道外,命悬一线,吓了个魂飞天外。
不论分别时如何不愉快,此时父子相对,唐令文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奔走着安排照顾好唐父。
唐父反而略觉尴尬,老脸有些红,话也少了许多。
不过这回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唐父也终于看开了。
看着刚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给护工交代注意事项的唐令文。
心想,这孩子从小到大自己就有主意,实际上做什么事都是很有谱的,从来不让他和唐母两人Cao心。
闹成这个局面,孩子三个多月都不回家,何必呢?
这一辈子,又怎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昨天要不是身边刚好离得近有年轻人,他这时候也就闭眼归去,从此诸事不理了。
还能好好活着的时候,只要他自己过的舒心,也就不多苛求了吧。
想到这里,趁着护工出去接热水时,唐父开口问,“你们……在一起几年了?”
“八年零三个月。”唐令文不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因此只平静的回答唐父的问话。
“以后就真打算和他一块儿过了吗?”
“嗯。”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不知多久,唐父终于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两家人吃个饭吧。”就听唐父对守在病床前的唐令文说。
“真的吗?”唐令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的有点懵,一时不敢相信。
不怪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别的父母都是先提出正式见孩子对象,他爸是刚一松口就要见家长。
这连刹车带急拐弯幅度有点大了!
谁知这一反问又惹了他爸不满,“你爸爸从来吐一句话就是一个钉子,还能诓你吗?”
唐令文,“不能不能。”
“那就张罗去吧,把该有的排面礼数都考虑到了,咱们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不能跌份儿。”
唐令文,“没问题,保证有面儿。”
于是,当天得知了消息的张帆,瞬间就把对唐父那点心结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即就和唐令文商量了起来。
不过,这事怎么也要等唐父身体彻底恢复好了才行,所以他们两个时间还充裕的很。
八年多了,他们总算一步步争取到了两家父母至亲的接纳和认可,在京城的新家即将装修完成入住这个节点,迎接他们的是一段全新又充满了对未来期望的旅程。
许同启从月城回到京城后,仍然是直接去了办公室,他已经让崔明远整理好关于公司内部泄露问题查证的资料,十点半拿到他的办公室等他确认。
平台开发自然是有对应的安全管理措施,所有代码都需要每日备份上传至公共服务器,个人办公电脑上不做备份和留存,并且这些个人使用的电脑均使用的是公司配备的台式机,这些电脑上也都禁止了USB口。
但在这个行业,尤其许同启他们这种初创不久的,并没有绝对性产品优势的企业,代码和关键的技术资料安全管理,也可以说只能做到防君子不防小人。
具备较强的技术开发能力的工程师,只要有心,总是能够破解出安全管理漏洞的。
但安全管理的必须之处也在于,他会使这些不符合规范的Cao作留下可供追索的痕迹。
所以,当许同启到了办公室,崔明远拿给他看的就是这部分内容,在其中一台电脑上,查到了从公共服务器爬取数据以及通过公网传输数据的痕迹。
这个人……
如果不是看到这些数据,许同启还真是想不到。
因为这个人是跟许同启当初在玫城做ICT项目,后来经由公司培训转向大数据的老员工了。
这个人年轻,敢想敢做,学习能力强,是公司刚有转向和迁移京城动作时,第一批自愿跟随来到京城发展的公司早期员工。
对于这些跟随着他转型又来到京城的人,许同启的熟稔程度自然要高很多,同时一直也认为自己对他们有一种责任感。
在给他们历练和学习机会的同时,在待遇和补助上,他也自问绝无不到位的地方。
眼前崔明远整理出的这些数据资料,详实清晰,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
许同启看完,并无不妥,对崔明远说,“提交给律师,走报警程序吧,告诉人事准备辞退流程。”
也就是许同启目前公司的公司营收,暂时还不以这个平台为主,否则这种行为对企业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所以,即使是从一开始和他走过来的老员工,这种行为也触及了许同启的底线。
处理了这次泄露问题,除了今后还要升级目前的安全管理手段,防止此类事件再发生以外,迫在眉睫的就是那个需要用这个平台执行合同的项目,要怎么办呢?
崔明远走后,许同启在办公室陷入了沉思。
这些天他也考虑过多次了,只是一时都没想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