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僵硬的垂下头,她双手死死拽着安全带,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低低的啜泣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尤为压抑。
“开车。”
看到她这幅模样,陈华康的心里同样不好受,沉声吩咐了句,闭上眼假寐。
一直安静充当背景板的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两人番,踩下了油门。
车子飞速驶出去。
Jing神病院里。
陈静惜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脸色极为难看。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听到她的询问,男人回头看了她眼,讨好的笑了笑。
“你不是让我帮你查白灵的所在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
陈静惜皱紧眉头,觉得他是随便找了个同名同姓的人糊弄自己。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来这种鬼……”
话未说完,男人在一道门前停下,她透过观察窗,清楚的看见前不久还对她颐指气使的女人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不停喃喃自语。
“她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警惕的扫视了下四周,小声低语。
“听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
陈静惜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张冷漠俊逸的脸。
“让开!”
伸手将挡在面前的人推开,她不顾对方的阻拦,打开门进去,揪住女人病服的衣领,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在装疯对不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乍然看到她那张与陈静菀有几分相似的脸,白灵吓得厉声尖叫,手脚并用的朝她挥。
好几次差点被抓花了脸,陈静惜心有余悸,赶忙松开了手。
而重获自由的白灵手脚并用的爬到墙角,神色惊恐的看着她。
见她靠近,双手合十往她的位置不断叩拜。
“陈静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静惜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急切的追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肖总是不是绑架了陈静菀?”
“你不是她。”
从她口中听到少女的名字,白灵歪着脑袋,略微戒备的瞧着她,“我不告诉你!”
“你……”
陈静惜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着,恨不得出手教训她番。
不过转念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便又将胸膛里翻涌的情绪压制下去,耐着性子去哄。
然而神经病的思维模式与正常人有很大的差异,她折腾了好半晌,才见成效。
“我告诉你啊……”白灵神神秘秘的凑到了她耳边,放低声音说完前半句后,突然加大了音量。
“因为顾君泽他不是人,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尖锐的笑声像爆竹在耳边下来,震得她耳膜生疼。
“你个疯子!”
愤愤的骂了句,她抬手想要给女人一巴掌,却被匆匆赶到的医护人员赶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陈静惜脑子里想的全是白灵的那些话。
为什么那些男人的眼睛里永远都只看得见陈静菀,就连顾君泽那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也将其视为珍宝?
明明她才是最优秀的,最有资格站在他们身边的人。
嫉妒像跗骨之蛆狠狠啃咬着她的心脏,令她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
双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头,指甲刺入柔软的手心,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
“静惜,你没事吧?”
嗅到空气里淡淡的甜腥味,男人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可女人对他毫不在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叫了自己好几次。
心中有些憋闷,他一脚将刹车踩到底,陈静惜超前一个趔趄,回过神来看着他。
“你发什么疯?”
不耐烦的语气让男人有些受伤,但他确实爱惨了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把胸膛里翻涌的情绪压制下去,眼神认真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讨厌陈静菀,但她毕竟是你姐姐,你为什么不能尝试跟她和平共处呢?”
陈静惜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与陈静菀成为姐妹,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恨不得对方能在出生的时候就夭折掉。
面对他的良苦用心,她只觉得尤为烦躁。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面无表情的丢下这句话,她就要打开车门下去。
男人虽说被她的话伤到了,可瞧见她的动作,还是下意识的生出了担心,焦急的扣住她的手腕。
“刚刚白灵的惨状你也看到了,不要再去招惹陈静菀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出事……”
“够了!”
陈静惜被他吵得头疼,大力甩开他的手,唇角扯开了抹Yin森的笑容,“谁说我要招惹她了,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了,我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得到这个回答,男人的脑子里飞快闪过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