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美的不真实,那隐隐的笑容,似会勾人魂魄般。
男人身子轻跃,轻盈落地,一袭妖冶的红裳随之翻飞,干净的未沾染丝毫尘埃,他走向殷安洛,殷安洛下意识倒退。
危险……她从那双桃花眼里看见了危险,这个男人、并不是她能够招惹的。
见男人还在不断走近,她转身想跑,但男人并不让她逃,长臂一抬,便捉住她的手腕,裹住她的柔夷小手、握紧剑柄,薄唇轻挑:
“让我来教你。”
话音落下,她根本还未反应过来,男人便指引着她扫去凌厉一剑。
唰啦——剑锋横扫,径直在树干上划出一道深刻的痕迹,硬生生削掉一块树皮,这种力度、这种劲道,是殷安洛所没有的。
不等她反应,男人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挽出一记凌厉的剑花,唰唰唰的扫落花丛,一个眨眼后,叶片落了一地,只剩一条条萧瑟空荡的小树枝……
他好厉害!
这是殷安洛绝对做不到的,她能够感受的到、男人掌心扩散而出的力度,那么强势、那么凛冽,仿佛每一招都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机。
他贴着她,那么近,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隔着两层布料,她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温度,很淡,甚是薄凉,气息却那么好闻……
……
次日,阳光明媚,夜王府气息如旧。
前厅,东陵夜正在用早膳,身边却少了一个人,他眉宇微拧,看向管家:“她呢?”
管家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王爷所指之人是谁,但从早上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见过小殷,该不会……还没起床吧?
想到这一点,老管家脸色微变,赶紧说道:“王爷,老奴这便去找找。”
他转身要走时,男人突然放下筷子,“不用了。”
他亲自去。
落枫院。
男人提步径直走向旁边的厢房,推开门,床榻上,那抹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底,女子还在睡着,且睡的很沉很安详,太阳从轩窗斜斜的洒了进来,已经巳时了。
他提步走去,唤了声:“殷殷?”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宁,女子蜷着身子,像只虾米一样窝着睡觉,半张小脸藏在被子里,睡的甚是安宁。
“殷殷?”他捏着被子一角,往下扬了扬,赫然看见那张红通通的小脸,男人墨眸微缩,扬手摸去,格外烫手。
“来人!”
殷洛发烧了。
嘤……昨天掉进水池里,没有及时换衣服,又带着一身shi漉漉在外面到处乱跑,导致寒气入体,感染风寒,温度很高,将她整个人都烧糊涂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思绪很模糊,但是隐约之间、她知道,他在。
大夫把着她的脉搏,很快就给出了感染风寒的诊断结论。
“王爷,草民这便开一记退热的方子,这位小姐服下之后,便可见效。”
他提起毛笔,准备写药方时,男人寡淡扬声:
“除了吃药,用其他的方法退热。”
大夫愣了一下,不吃药?不吃药怎么好的快?这位小姐的症状并不是太严重,但也不轻,不吃药怎么行?可看着夜王殿下肃冷的面庞,他不敢有异论,恭敬的道了声,“是。”
那就用其他的办法吧!
他打开药箱,取出一只布包,打开之后,露出两排又长又细的银针,捻起一根,对准女子的指甲盖往里戳。
“啊!!”杀猪般的尖叫。
殷洛思绪模糊了,但是她的痛感很敏锐啊,再者,十指连心,这一阵扎下去,直接把她扎哭了。
“哇!”
她嘴一张,嚎啕大哭,好痛啊!妈妈救我!
大夫皱眉,这才一针呢,还差九针,有什么好哭的?他捉住女子乱动的手,准备再来一针时,一道凛冽的目光沉沉的射向他,当抬头对上那双寒蝉的墨眸时,他吓得腿软的差点站不住。
“本王让你用别的法子,可有让你用针扎她了?”极寒的嗓音低沉冷冽,刹那间似像有一把无形的利刃,架在大夫的脖子上,吓得大夫‘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殿……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大夫吓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妈呀,这难道不是夜王殿下让他用别的法子退热吗?但他使用别的法子了,怎么还要受罚呢?
他好无辜、好委屈啊!!
“滚!”
“是是是,草民滚,草民这便滚出去。”大夫吓的在地上打了个滚,朝着门外滚去。
东陵夜:“回来。”
大夫:“……”苍天啊,饶了他吧!
男人踱步走近床榻,抱住女子又滚烫又柔软的身子,摸到她额头的一片滚烫,目光沉了一许,她还在痛的哇哇叫,也不知生病的原因、还是太痛了,她抱着男人的腰,汪汪大哭。
哇!
汪汪汪!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竟然觉得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