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去了,也无人应门。柏少阳一路冲到家门前,一推大门,却是从里面拴着,
说到这里又高兴起来,“如今过去四年,不想骆相公竟又回来,我探他那口
骆昀天养了他十年有余,几时见过他这样恭恭敬敬地说话,登时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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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己不动声色地退了开去,低眉顺眼道:“数年未见,师父安健如昔,少阳心中
有少年时那等圆润,五官线条愈发清晰起来,眉目看上去是俊得多了,只是不免
少爷这位恩师大为神往,一心盘算着待会儿如何讨好巴结,只向邓伯打听个不住,
此刻邓伯同六儿都在后面,家中只厨娘并几个干粗活的长工、丫头,晌午后俱都
柏少阳一惊,倏然抬头,看了一眼后复又垂了下去,“师父于少阳有养育之
显出些单薄。
想起旧事,邓伯不免一阵烯嘘,将了挥一把稀稀拉拉胡子,叹道:“那时少
柏少阳这般定定看着,一声不出,心中狂喜渐渐淡了下去,酸涩郁苦翻腾上
再回来时,少爷竟比我都高了,眼瞅着己能顶门立户,骆相公这才告辞,只说少
安成人,夫人这才咽了气。”
四年未见,那人容貌一如往昔,虽年将不惑,却因内力深湛,鬓边一根白发
还是这位骆相公仗义,牵着少爷发了毒誓,定会护持少爷平
着实欢喜,师父难得回来,还请多住些日子才好,也好叫少阳尽一尽孝道。”
去。如此又过三四年,眼瞅着庄子里没人再敢凯靓,骆相公便带了少爷出门,说
入眼中,柏少阳见了便是一滞,立在后院一角,说什么也迈不出步去了,一双眼
爷才只十岁,家里家外都是骆相公操持,要不是他,这一堆家业也不知叫谁谋了
轻功又精进了,我在你这个年纪,还不曾有这等本事。”
骆昀天登时心中一疼,刚想问他这几年饮食如何,却觉掌中一空,只见这徒
跪。
冷厉愈发内敛,凭窗挥毫之际,竟有了几许温文之态。
却一眨不眨盯着,目光如若有形,一点点描着那人轮廓。
了起来,放下笔,冲柏少阳招了招,“几时回来的,我竟没听见你脚步声,可见
柏少阳嘴唇蠕动,终是低低地唤了出来,垂下眼帘,快步走进屋里,撩袍便
墙头,再一个起落,又从墙头直落进了后院之中。
但想起当日分别前两人的一番谈话,倒也怪不得徒儿如今这般拘束客气,不由暗
也无,望之神完气足,同三十许时并无多少出入,唯因岁月流逝,眉目间的精悍
六儿对自家少爷一身武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听得这功夫来历,登时对
“师父。”
得几日便开始操持家业,却从此再也没个笑模样。”
求得骆相公回心转意,眼睁睁瞅着他走了。少爷性子酷似夫人,是个长情的,偏
爷学成出师,对得起恩公夫妇,叫少爷好生经营家业,他自己从此云游江湖去。
一抬头,正从窗中看见,目光中登时现出一抹欢喜,虽强忍着,唇角还是微微翘
少爷是他一手养大,哪里舍得,当日见他要走,哭着跪了整整一日,到了也没能
来,心口如堵了块石头,“师父”二字横亘其间,半晌也吐不出来。
柏家宅院便在这黑山庄紧西头,因祖上几辈都是人丁单薄一脉单传,是以虽
悔,顿一顿,道:“为师厌了云游四方,这次回来便不打算再走了。”
一层棉衣,却也摸得出掌下那双胳膊瘦得厉害,再细细端详柏少阳面容,哪里还
他轻身功夫是十几年寒暑苦练而成,尽得骆昀天真传,眨眼间便稳稳站在了
是为着少爷修习内功,需得去他师门故地一趟才行。俩人这一走便是足足两年,
生欢喜。”
他心中苦闷难言,一时难以自持,呼吸间不免乱了几分,房中那人若有感知,
一行三人说说笑笑,将一车年货赶进了庄子里去。
着人,便将窗子开了一扇,挨窗的书案后正站着一人,此际顽长身形清清楚楚落
风,竟不止是过年,倒似是要长住不走的光景,这要叫少爷晓得了,可不知得怎
生又倔,他心中难过,便不许人在跟前提起骆相公,面上只当没事人一样,过不
也不耐烦唤人来开,把那缓绳一丢,撩袍一纵,径直翻上了墙头。
后院正是内宅所在,迎面便是三间正房,因是寒冬,屋中生着炭火,为怕熏
家业丰实,宅子却是不大,前后不过两重院落,连管家在内也不过五六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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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跪实,骆昀天已一把握住他双肩扶了起来,便在这顷刻之间,虽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