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瑰和韩辰轩婚期渐近,宫里也开始筹备二人大婚事宜。
为嫁云瑰,皇上皇后倒是都很舍得给嫁妆,让人开了私库,但凡好东西都任凭云瑰挑选,这在皇子皇女间都是头一份。
不过中宫里随着皇后的病倒,倒是见不到几分喜气。
一众伺候的宫人都小心翼翼的,唯恐多弄出一点声响来就要获罪。
云瑰端着药碗,将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靠在引枕上的皇后。
皇后一下子就憔悴了许多,眉宇间郁气难消。
药喂完了,云瑰又拿了帕子细细给皇后擦嘴。
“听说你和你父皇藏在勤政殿的小妖Jing起了争执?”皇后有气无力的问道。
“那……那个人……”云瑰微微蹙眉。
他实在是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将云诺从韩家弄走,是想让云诺吃些苦头。
可云诺竟然摇身一变进了宫,还和父皇……
父皇竟然临幸了自己养大的孩子,竟如此不顾天下悠悠众口。
“怎么了?他竟还敢主动来招惹你不成?”皇后大怒,随即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本宫还没死呢!”
“母后别气,中宫可还需要母后坐镇呢!”云瑰忙给皇后顺气,“那个人其实是云诺。”
“你说什么?”皇后神色恍惚的看着云瑰,满脸的不可思议。
“母后其实不必气恼,他到底是嫁给了韩家,母后做主派个人将他送回韩家也就是了。父皇也不能为此和母后撕破了脸。”云瑰赶紧说道。
趁着父皇还没正经册封云诺,只要将云诺困在韩家,那么今后便要受他摆布。
皇后瞪大了眼,急促的喘息着,许久才哀叹道:“冤孽啊!冤孽,我早就该将他送的远远的。”
记忆一下子回到数月前,她听有两个宫人议论,说太子同六皇子虽是兄弟,可相处未免太过亲昵了些,看着倒不像兄弟,反像夫妻。
她大怒之下处置了嚼舌根的宫人,可心里却还是留下了疑影。
的确,两个孩子都是他跟前长大的,自小就亲昵的很。
年幼之时还罢了,怎么胡闹也不过是孩子,可长大之后依旧过分亲昵,终归有些不妥。
尤其是老三,选太子妃之事她提了多次,他要么不接茬,要么就是胡乱的糊弄过去……
暂且不选太子妃也就罢了,储妃,今后的皇后,自然要慎之又慎,慢慢来也使得。
何况对此她也有点私心,希望储妃能出自沈氏一族,而沈氏嫡支的几个女孩都尚未到适婚之龄。
暂且不选正妃也就罢了,血气方刚的男子,身边总要几个伺候的。她也挑选了几个极美貌的宫女和双儿送去,可后来询问,老三竟是一个都不曾临幸。
越想心里越不安稳,便找了个时机去逮老三。
天边微微泛白的时辰,竟于寝殿内逮了个正着。满屋散不尽的yIn靡之气,她的两个孩子竟在床榻上翻云覆雨,她立在那里如遭雷劈,险些晕过去。
老三偏过头来看她,略微的惊诧后倒像是没看到她一般,自顾自的在自己弟弟体内泄了身,才抱着昏迷的弟弟去清洗,随后重新抱回来放到床上躺好。
离开了那屋子,她才彻底的爆发,可是辱骂哭泣,都于事无补。
她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才会得了这样的报应,让他的两个孩子背着她滚到了床上,这般乱lun背德。
老三跪在她的面前,任凭她狠狠的打了几巴掌,打到她自己累的崩溃大哭。
“你……天下那么多的美人可供你挑选,你怎么能对诺儿下手?”
“母后,你要怨就怨儿臣一人,此事……诺儿始终不知情的。我给他下了迷药,醒来后他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是怨谁的事吗?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你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是你嫡亲的弟弟啊!此事若让你父皇知晓,非打死你不可。”
“母后,我知晓自己所行是错的,可我管不住自己。满宫里美人无数,可我唯独对诺儿……我……我会待诺儿好的。等今后时机成熟,给诺儿换个身份。”
“胡说八道,此事到此为止,你不准再碰诺儿,今后也彻底歇了心思。”
“母后……”
“你若是不肯听本宫的安排,本宫就让你父皇安排诺儿去和亲,你们今生今世都别想再相见。”
“母后……”
“他是你弟弟,这辈子都只能是你弟弟。血脉lun常,你怎能枉顾。”
她当时一路都不知是如何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的寝殿,此后一连多日的噩梦,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己的一双儿子在床榻上缠绵的景象。
她知道老三不是个容易死心的人,即便暂且答应了她,也必然只是缓兵之计。
而要彻底的将两个孩子拆开,还需得她用些手段。
后来江南总督上折,说近年来海匪猖獗,于沿海一带抢劫杀人,使得商队百姓人心惶惶。
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