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连带着一股腥气也送了进来。
而后她松开他,贴在耳边问了句,“师姐伺候得你舒服吗。”
长孙茂怔住。
她也不必他回答,笑起来,静静与他相对凝视,伸手理了理他鬓边乱发,说,“我去外头讨两壶酒。你等我。”
说罢从他怀抱脱身,转身就要出门去。
他只剩件薄衫挂在肩头,她自己却衣冠整齐得随时都能出去跟人打一架。
长孙茂心底窜起一股火。
凭什么?
叶玉棠刚走出几步,被一股力气拉了回去。
修长的身体瞬间贴了上来。
一手轻掐着她下巴,迫使她脸微微扬起。
他一低头,吻了下来。
她险些被他拽得跌倒,又怕连带他跟着摔倒,不自主往后一步步倒退;他不依不饶,亦步亦趋跟了上来,唇始终没有分开过。
他想起在刀冢那日,不想再玩追逐的把戏,右手环过腰际,将她带向自己,领着她往后退去,一路退至床边。她想提醒他当心,刚张嘴,却给了他可趁之机。舌尖探进来,抱着她一起跌到床上,吻的她几乎窒息。
叶玉棠欲支起身体欲喘口气,立刻被拽了回去。几次下来,他显见不耐,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笑了,轻声赞叹,“可以啊,血气方刚的,也没见哪处坏掉了……”
不安分的手立刻给他抓着,推到头顶,与另一只手并在一处。
她心头一惊,果不其然,冰凉丝线绕上来,往上一拽,牵引着紧紧束在了床头。
有些痒,她忍了又忍,实在有些忍不住,轻颤着笑起来。
他动作一滞,唇又覆上来,呜地一声,笑意悉数堵在吻里。
……
烛火燃尽,扑簌了几下,灭了。
渐渐月光从窗纸溢进,照在两人身上,照出两个交叠对坐的影子,被月光映在墙上,起伏颠动,越来越快。
……
一股异样的气味,从两人身上里逸散开来,霎时间整个屋里都是这味道。比之前她嘴里的能淡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人都闻到了。
叶玉棠嗅了嗅,忽然问他,“你有多久没干这事儿?”
视线相交,他一愣,反问句,“多久?”
她接着说,“若是十年没干这事,确实燥了些,也能理解。”
他眉头轻蹙,有明显不悦,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起身离去。
她问,“做什么去?”
他沉默半晌,声音从另一间屋里远远传来,声音淡淡,像仍生着气,却又舍不得不答她,“寻支香。”
她说,“没关系,这味挺好,安眠。”
他脚步一顿,没答话。
在屋里寻了一圈,没寻上,披衣出去了。
待他脚步走远,叶玉棠才抱着胳膊,整个人连脚趾一并蜷缩起来,太阳xue也疼的突突,背过身,“嘶”地一声。
不多时,又听见他从外头回来。关上门,带进一鼓寒风。
似乎只寻到檀香,往铜炉一搁,烧起来之后,勉强能将气味掩住。旁人不似他讲究,也没别的法子了。
叶玉棠半睡半醒间,腿间火辣辣的疼,火气上来,只装着睡,不吱声。他走到她跟前站了会,酒香从他手里飘过来。她忽然Jing神起来,仍闭着眼,不想说话。
过了会,他转身走开,将手头东西在桌上搁出一声响。
刚点的灯复又吹灭,赤着脚回来。背后床榻塌下去,他从后贴上来,将她抱住。一呼一吸,带着她背一并颤动。
气息落到她发梢上,渐渐轻下来,他睡着了。
头搁在她头顶,脚却比她长处一截。平日里看不出,倒不知他比自己高出这么多。
伸脚趾去够他的,左右够不着,不留神牵动伤口,整个人僵住。
好了,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她轻手轻脚从怀里钻出,随意披了件他的衣服,扶着腰,屈膝坐在窗台上。手上下劲,去摁腿上大都,商丘几处xue。平日打架虽不怎么输,跌打损伤却常有。仗着身体好,也不常用伤药,只是起初痛是难忍了些,压几处xue位,不多时气血畅行,便能好个周全。今日她也仗着自己身体好,由着他胡作非为,知道痛,可不知道竟会这么痛。左右摁了半晌,也不见好。
想起今日进屋翻找时,似乎架上备有伤药,炙也有。
起身去翻找一阵,果真找着了。拾了两支点燃吹熄,坐在窗台上炙商丘,心头一阵窝火。
心里骂了句:老子欠你的。
盯着榻上睡颜,看了半晌,心头一软,微仰头,心头又补了句:我就欠你的,怎么了。
不留神,炙烟,将她商丘烫着,她慌忙拿远了些,吹开商丘上落的热灰。
太阳xue复又抽痛,疼仍不见好,索性作罢。
垂头时,复又想起他轻吻自己腿与足踝,神态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