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跪着的县令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新富村。
胡家出事一传千里,安淮乐自然也知道了,一时心情复杂。好歹是从现代社会来的,这人说没就没,有点令他害怕。但随即一想,这古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尤其还是高官子弟对小农民,弄死个人就和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想到这里,安淮乐也就释然了,还能庆幸自己幸好没亲眼看到杀人的场面,那才叫真心理Yin影呢。
何子临在告诉对方这个消息时便一直注意着对方,虽说小和尚若真像其他和尚一般有博爱之心也无可厚非,他护得住,只是,知道是自己杀的人后,那时若叫自己去自首,又该如何处理啊。
幸好,他的小和尚不像话本里头写的那般咳咳无脑,让他释然一笑。
“你说,到底是谁杀的啊?”安淮乐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虽然是怀疑何子临的,人家好歹是个将军,说不准真有某些路子。
一瞬间,何子临想撒谎说不知道,但是看着安淮乐澄澈的双眸,再想想日后两人要面对的事情,何子临迟疑了。
玉言又止,张张嘴,最终也未说出什么。
看到这情形,安淮乐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是一时怔愣了下,心情复杂地问:“是你亲自动手的?还是?”
何子临未言,只看着绿色环绕的葡萄藤蔓,微微点了点头。
安淮乐心惊,倒不是因为对方这幅凶狠的面孔,而是没想到何子临竟然如此大胆。
何子临余光注意着安淮乐,双手握紧的拳紧紧握着又无力的松开。“我······”
“我去!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人啊!我听说可是有二十多个,这还是没算了打手的人啊!你就不知道带些你以前的兄弟去!?”
安淮乐担忧又气愤地骂出声,着急的上前将何子临东扯西扯的检查有没有什么伤口。都过了一天这人才开口,安淮乐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疼,都要炸了!
何子临僵硬着,被对方翻来覆去的看,内心剧震没有任何动作。
安淮乐着急检查,突然反应过来,被衣服隔住怎么看得了伤口,自己莫不是个傻子吧。
“走!跟我进屋,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安淮乐扯了下对方,没动。
“嗯?走啊!你想等着伤口化脓是不是!”他又使劲儿扯了扯,对方还是纹丝不动,由此断定对方身上肯定受了伤!安淮乐又急又气,恨不得把对方扛回卧室,再扔进灵河里,泡他个三天两夜的,自己给他泡发了。
何子临哑着声呢喃:“你不怕我吗?”
安淮乐气不打一处来来,收了手叉着腰大声骂人:“我怕你个大头鬼啊!你该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都是为我受的伤我还怪你,那我良心是被你吃了?!”
闻言,何子临没说话,一双眼睛委委屈屈望着安淮乐,好像在投诉:你怎么能说我是狗呢······
不过,攥紧的手总算能松开了。
安淮乐也永远不会知道,当时何子临等待答案时,心中疯狂滋生的Yin郁想法,他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人,自然……被自己不喜的想法,最好也不要存在。
现在,何子临却觉得自己现在有种破涕为笑的感觉,心中止不住的轻快,Yin暗的心情一扫而光,甚至还有胆子倒打一耙:“我倒也没这样说你啊,是你自己想的。”
安淮乐:······植物啊!拳头硬了,这茶言茶语的人是谁。
“啧,到底受没受伤?”
何子临刚想说没事的,眼睛一转,点点头。
“伤了。”
果然,安淮乐一听急得没了智商,赶紧拉着人往屋里走,这次何子临倒没再拒绝了。
“哪里受伤了?”
何子临装作身体不适的样子,先将门反锁住才说:“不知道,我们进空间吧,泡会儿就好。”
“行行行!”
安淮乐将人带到空间后,急忙上手扒拉人,扒得何子临心中一阵舒爽,还有点小修涩呢。
他家小和尚,有时候就是这么猴急,拦都拦不住呢。
待脱了一半后,安淮乐智商回笼越想越不对。抬头一看,好家伙,刚说痛的人此刻笑的一脸纯心荡漾,说得难听点就是一脸畏缩。
安淮乐停了手上的动作,冷漠问:“真痛?”
“嗯嗯。”
“哦,哪里痛啊?”
“腰痛,要淮淮啾啾才能好~”
何子临歪着头一脸期待。
安淮乐:好家伙,拳头又硬了,不愧是你,我家的狗比······
没等安淮乐发作,何子临欺身上前一把抱住对方,双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啊!喂喂你要干嘛?”
安淮乐被紧紧抱着,看不真切何子临此时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一股热意,又羞又恼。
“你!”
“我好高兴。我的小和尚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