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而已,如果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让她喝下去又有什么的。如果真的她做了,那后果就是她自己自找的。”
王艳艳一听脸色煞白。
使臣和左丘立在一旁不肯放过她。
圣上叹了口气,“那好吧。如果她喝下去没有问题的话,这事情该怎么解决?”
左丘立哈哈大笑:“若她喝下去没事,那就证明她是清白的。我也会给大齐一个交代。”
圣上笑了:“既然如此,甚好。”
整个颐和殿鸦雀无声,只听得王艳艳在低声地啜泣。
没有人在用膳,布菜的宫女们也都下去了,大臣们与圣上都在瞧着。顾琼枝心中无端变得紧张起来。
裴辞肯定有事情在瞒着她,眼下又不是一个问话的好时机,方才要问都被他避了开去。
顾琼枝眼珠子动了动,瞥过去去看身侧的裴辞。
裴辞一直在暗中观察她,此刻她才一看过来他就发现了。裴辞伸出手覆盖在她放在跪坐着的腿上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似在安抚她。
顾琼枝抿了抿唇,裴辞这般任外界再如何,都不能让他有所动摇的模样让她中心踏实了许多。她的左手被他握在手里,她瞧着,便将自己的右手也放了上去。
她红着脸,满意地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这才又抬头去看此时殿中的情景。
王艳艳红着鼻头,一张俏丽的脸蛋楚楚可怜,她见使臣和左丘立都不相信她的清白,闭上眼睛。她暗自狠下心来,一副敢于赴死的样子将酒杯中的酒ye一饮而尽。
“叮”地一声,酒杯从她的手中滑落下来,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喘着气,眼睛是红的,面皮上是红的,嘴巴上红的,手指关节也是红的。
王艳艳她抬起被泪水浸染发红的眼睛,望着左丘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冷血的蛇在吐信子:“使臣大人,奴婢喝下了。”
左丘立对她的话毫不在意,他与北延的使臣们一同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她,就期盼着她出现个什么三长两短,以此来借机生事。
左丘立他们是希望王艳艳出事,而大齐的大臣们希望王艳艳没事。一个小宫女当着大齐人的面给外国来使投毒,这岂不是把自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左丘立笑着:“这毒发的时间或有长或有短,时间不定。莫不要因此而耽误了大家用膳。这小宫女本宫就差人先带下去,等有了结果再告诉诸位。”
说罢,他身后就出来两个侍卫就要将王艳艳带下去。
圣上脸色不愉:“无妨,既然北延使臣咬口说这宫女有问题,大齐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且让这小宫女待在殿中,有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定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或是放过一个坏人。”
大齐的圣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起来依旧是不肯相信这个宫女会投毒。那这宫女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使臣心中再不确定,再好奇,也不会这个时候触大齐圣上的眉头。
左丘立退让了一步,王艳艳被就近被安置在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由北延的侍卫们看管,并且王艳艳只要出现一丝一毫身体不适他们就会立刻站起来责问。
宴会继续,歌舞升平。
但没有人陶醉其中,大家都吃得食不知味。大臣们草草吃了几口应付了过去,剩下的时间就枯坐着。
左丘立和他的下属们吃得不多,也吃得没有先前香。他们隔一会儿就去看王艳艳一眼,看看她有没有出现毒发的痕迹。
直到一炷香结束后,宫宴结束了,王艳艳依旧是坐在角落里毫发无损。王艳艳也不流泪,只是眼睛还红彤彤的。
“丘立你看,这小宫女什么事情也没有,想来她没下毒。”
圣上今日宴请使臣,本是愉快。结果使臣宴会上给他下面子,这让他情何以堪。现在被证明使臣的猜测是无中生有,他也不再维持好脸色。
左丘立尴尬笑笑,暗地里瞪了自己的谋士一眼。先前指出王艳艳下毒的谋士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王艳艳会没有事情,或许是自己察觉错了。可是自己的心还是一直在躁动,静不下来。
自己的预感是很准确的,他对自己的预感很是相信。
在北延的时候,他就因为自己的预感准确而避开了很多的暗杀。
怎么现在一来到大齐就不灵光了呢?
使臣想不出来其他的原因,他脑子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但他不敢去细想,他们所有的来使都在这里,若大齐的圣上非要这样做那是会被唾骂的。
他怀疑,大齐的圣上想要灭了他们,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可是大家都会遵守的规则。
左丘立见他不回话,只是埋着头,就知道这怕是自己的属下失误了。
他对圣上作揖,“是丘立冒犯了。望圣上不要介意。”
圣上摇摇头,不吃他那一套:“方才宴会上丘立可是非常确定这个小宫女就是要害你。说得言之凿凿,朕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