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老板居然亲自登台献曲,果然还是我们强爷和镜爷面子大。”
“强爷您有所不知,红缨姑娘自两年前接手仙乐门以来,还从未登过台。那些多年前在这儿听过红缨姑娘唱曲儿的老顾客,一嚷嚷就会被保镖打出去。这红缨啊,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柔弱无助的小姑娘了。”
……
唱完两首歌,喻音瑕下台来,当着众人的面摘了头纱。
她端起安镜身前的那杯洋酒:“徐老板,安老板,多谢二位照顾仙乐门的生意,红缨敬你们。”
对于那些不认识喻音瑕的人来说,红缨的美貌是惊艳;对于认识喻音瑕的人而言,红缨的样貌是震惊。
是谁说缨老板日日戴着面纱,是因为貌丑来着?
又是谁说喻音瑕大逆不道手刃亲父后,死在了监狱里的?
不对啊…这喻音瑕不是曾经跟镜爷……
徐伟强点头道:“缨老板客气。仙乐门是我和阿镜以前就常来光顾的舞厅,于我二人,意义非同寻常。”
“于红缨,也意义非凡。”她盯着安镜,却看不到对方眼里的丝毫波澜。
她回眸一笑百媚生,笑得在场的男人心神荡漾。
她和三教九流的男人们喝了很多酒,没有人拦着,她就一直喝一直喝,喝到有人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徐伟强扫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安镜,抬手对他们说道:“缨老板今日兴致佳,你们谁能哄得美人开心,说不定就能跟着缨老板走上康庄大道了。”
有了强爷的发话,男人们更加肆无忌惮了。
梨夏有些坐不住,被徐伟强按下。
安镜这才瞪了徐伟强一眼,后者反而冲她举了酒杯:“缨老板年纪不小了。”
“让开。”安镜沉声道。
她起身,些微粗鲁地抓着喻音瑕的手腕,将她拖了出去。
徐伟强示意柏杨:“你去开车,带几个身手好的跟上,只要她没喊人,就都跟远点。别出现。”
手腕被安镜抓住的一瞬间,喻音瑕就哭得不行了。
安镜几乎是用推搡的方式,把喻音瑕塞进了汽车后座。喻音瑕缩着身子,另一只手捂在被抓痛的手腕处,怯声道:“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
跟着他们多年的柏杨,已不再奢望强爷能和镜爷成双成对了。
“镜姐,需要我开车吗?”
“嗯。你送她回去。”听这意思,她没打算上车。
喻音瑕的酒量练得比安镜好,就目前的状态而言,至多有五六分醉意,却装出了七八分来。
她爬着闹着要下车,一手拉扯着衣领,另一只手扒在车窗上装作要呕吐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不劳烦安老板,我,我自己能回去。”说着直接摔下车。
一只手在地上擦破了皮。
安镜站着不说话,柏杨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喻音瑕跪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流泪。她唯一的筹码,只有阿镜的心软了。
终于,她还是伸手扶起了她,陪她坐进了车里:“柏杨,开车。”
路上,喻音瑕报了一个让安镜和柏杨都很吃惊的地址。
第115章 不疼
二十多分钟后,安镜站在地下室入口,居高临下俯视着台阶尽头的喻音瑕,她不信她会住在这里:“你带我来这种地方,是想提醒我过去经历的屈辱吗?”
喻音瑕从手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这是三年前,我们分别的地方。”
“缨老板,我不想让这破败不堪的地下室,脏了我的脚。”
见那人没有下来的意愿,喻音瑕委屈地咬了咬唇:“安老板都没看一眼,怎知会脏脚?”
毕竟也是自己住过的地方,看一眼,只是一眼。安镜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她抬脚走下了阶梯。走进了回忆。
门边没有恶心的老鼠和蟑螂尸体,地上没有烟头没有垃圾,墙壁用蓝色油漆粉刷过,地面铺上了木地板,桌椅沙发也全都是新的。
她走到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口,那里面的床和柜子也都是新的,和她当初在安家的房间家具相似。
喻音瑕走近她,她条件反射性地往里迈了一步。
她的举动,一次一次刺痛着喻音瑕。
喻音瑕不管不顾地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哭着说道:“我的身体没有被别人碰过。阿镜,我不脏。你别总是躲着我,不让我靠近半分。”
安镜依旧冷言冷语:“缨老板这是何意?你要投怀送抱以色事人,也该找个男的。男人能给你的,我可给不起。”
喻音瑕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那天去找卡恩,是想杀了他,不是投怀送抱。”
“你想怎样,都不关我的事。放手。”
“我不放,死也不放。要是知道那晚你会弃我而去,我就该以死谢罪,死在你面前。”
“缨老板,你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安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