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唱歌。
她默默地站着,没有哭也没有笑,但她看徐伟强的眼神,还是那般迷恋。
徐伟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冲她招了招手。
梨夏上前来:“强爷,好久不见。”
“嫁人了吗?”
摇头。
“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黑帮老大了,腿也残了,你,还要不要跟我?”
梨夏,终于哭了。
徐伟强单手将流泪的梨夏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过些天我会让柏杨来接你。”
汽车开走后,喻音瑕拉着梨夏的手:“恭喜你啊,守得云开见月明。”
与此同时,她也陷入了沉思。
……
包房内,傅纹婧出现,从身后环住唐韵青的肩:“旁人插手,或许只会适得其反。”
“我不是旁人。”
唐韵青一反常态的,拉了傅纹婧坐在自己身边,靠在她肩上。
傅纹婧受宠若惊,右手揽上了她的腰:“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去睡会儿?或者,我送你回家。”
“呵,我有家吗?”
“韵青……”
“别说话,让我/靠一会儿就好。”
傅纹婧壮着胆子,在唐韵青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触。
被亲那人似乎不满,仰起脸,瘪了瘪嘴,目不转睛盯着傅纹婧的唇。
这唇,亲过自己几回,可自己却还未亲过。
于是她往上凑了凑,想尝尝她的味道,也想问问自己的心,里面住着的人到底是谁?
是远方人,还是眼前人。
……
徐伟强和安镜将北平镜强地产公司资金的三分之一,用于在上海成立永熙烟草股份有限公司。
安镜是最大的股东,其余股份卖给了安氏家族有能力运营并作为公司管理层的人。
原先那些对安镜恨之入骨,以及唾骂过她伤风败俗不要脸的人,也都在巨大利益的引诱下,重投永熙门下做工。
全上海最高档的茶餐厅里,柏杨来汇报:“镜姐,戚老板到了。”
戚老板落座后,卸下了往日那副在商言商的面孔,像一个慈祥的长者:“回来了就好,安家还有你。”
安镜有些鼻酸,她喝了一口茶:“如月她还好吗?”
“那丫头啊,从前线回来后,问我要了一笔资金,拿去开了一个什么照相馆。店不大,生意还行,养活她自己没问题。你想见她,我让她……”
安镜摆摆手:“是我没脸见她。安熙欠她的幸福,就是安家欠她的。我答应了安熙要养他和如月,安熙不在了,承诺还在。”
她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戚老板跟前:“如月想做什么,都别拦她。就算她以后嫁人生子,我也还是她姐。”
戚老板拒绝:“万万使不得。如月她,没有白拿安家钱的道理。”
安镜打开天窗说亮话:“戚老板的公司不如从前,你养整个家也不容易。别告诉如月这钱是我给的,生意上,永熙的广告业务,依旧只会和戚老板合作。我先走了。”
如月和安熙的爱情,戛然而止,连彼此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还能为安熙做的,就是照顾好他至死都爱着的人。
他们对彼此忠贞,他们没有秘密没有欺瞒,比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感情经历,幸运。
……
隔天,如月就拿着支票找来了安镜住处。
这钱,她不能要。
“姐,看到你,我很高兴,是真的很高兴。你回来了上海,还创办了永熙,我相信安熙此时此刻一定笑得合不拢嘴。”
见她手里攥着的那东西,安镜先发制人:“如月,见到你,我也很高兴。如果你对安熙的那份感情是真的,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就把你今天来此的目的,换一换。”
如月的手抬了起来,又放下,她如多年前那样露出阳关般灿烂的微笑:“姐,我可以代替安熙抱一抱你吗?或者,你代替安熙抱一抱我,好吗?”
安镜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拥住这个女孩。
“如月,你的路还有很长,未来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没能娶你进安家大门,是安熙缺了这个福分。往前看,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不论你什么时候有需要有困难,姐姐都在的。”
“姐。”如月趴在安镜肩头大哭,“我忘不了,我好想他。这些年,只要一想到他死在中国人的枪下,死在荒山野岭,我就恨不得……”
“乖,都过去了。”安镜摸摸她的头,拉开距离,“我亲手杀了陈旭,也亲手葬了安熙,他没有在荒山野岭,我已经接他回家了。要去看看他吗?”
“嗯。”
安镜陪着戚如月在安熙的墓前站了许久。
她本想离开,好让如月和安熙说说话,可如月却拉住了她。
如月说:“安熙英年早逝,但他死得其所。”
“他一走了之,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