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是安镜送给喻音瑕的礼物。
簪子上面,有喻音瑕一笔一划磨破了手指刻下的阿镜的名字。
她用这支簪子,杀了人。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她,需要救赎。
……
“音音。”
安斯予穿越人群站在蔚音音身后,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柔和。
她从没见过蔚音音如此疯魔失态的一面,往常的蔚音音在自己面前总是轻言细语软糯可人,是一个傻乎乎又妩媚动人的姑娘。
“阿镜。”蔚音音张了张嘴,她的视线也再次被眼泪模糊。
她没有回头,只朝着方天翼的方向走了两步,“我没有脏,我来,是想杀了他,杀了他……”
“蔚音音你站住。”安斯予大喝一声。
被吼的那人,果真停下了脚步。生气才能奏效?
安斯予慢慢靠近蔚音音,没有直接去抢她手里的剪刀,而是站到了她的侧前方,好让她看清自己是谁。
“我来了,别怕。”
全场大概也只有安斯予一人敢离蔚音音手里的剪刀这么近,任其锋利的尖端指着自己的胸腹。
蔚音音眨了好几下眼睛,紧抿双唇,嘴角下弯。
“安安。”
她脸上的伤痕刺痛了安斯予的心。
转身就是一脚,踹在方天翼的肚子上。方天翼只比安斯予高不到十公分,也不是个喜欢强身健体的肌rou型男,在学过防身招数的安斯予面前,他就是一弱鸡。
而且!
他这种人,真的是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有人敢这么猖狂地对自己动用武力!还是在公共场合!
他不懵,谁懵?
紧接着安斯予又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抵在墙上:“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绝不手下留情?”
“保安,都tm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保安上来!”
方天翼捂着肚子大叫。
尝试踢腿,被安斯予用膝盖格挡。
“站好,别tm乱动手脚。你要是再伤了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今天让你断子绝孙?”
方天翼彻底蔫了。
他是蔚音音的恶魔,安斯予就是他的恶魔。恐惧油然而生,咬牙切齿道:“安斯予,我要告你故意伤害罪!”
“故意伤害罪是吧?”安斯予轻蔑地拍他的脸,“三个月前,你威逼一个小明星流产,两个月前,你把一个酒保打进了医院,上个月,你的一个前员工……”
“够了!行,我tm认输,我认输行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方天翼欺软怕硬,只想先脱困。
“安安。”
蔚音音回神,惊魂未定,丢了剪刀抱住安斯予。
抱住她的全世界。
和前世一样,她的大英雄来拯救她了。这次,没有枪,没有簪子,没有血淋淋的Yin谋诡计。
程菲将地上的剪刀踢远。
她望着从身后抱着安斯予的蔚音音,像走失的孩童找到了亲人,像迷路的白鸽找到了方向。
安斯予是蔚音音的起点,也是终点。而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竞争力,连信号枪都不用开,她就输了,输在了起跑线上。
安斯予狠掐了方天翼的脖子几秒,才放开他:“你tm再有胆玩儿花样,我有的是方法把你家底翻一遍。我自小在国外受的教育,跟你可不同。要试试吗?”
方天翼长这么大没怕过几个人,暴戾凶狠的安斯予是其中一个。
放完狠话,安斯予转身把蔚音音打横抱起:“想哭就哭,脸在我这儿。”又对乔唯说道,“后续拍摄取消。什么话术,什么公关,乔总自行安排。方总若想追究违约,让他来找我。”
乔唯把手机塞到蔚音音手里:“回去好好休息。”
……
车库。
安斯予抱着蔚音音上了车子的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在确认音音情绪稳定前,她还不能开车上路。
蔚音音像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猫,绝美的脸上却有着突兀的巴掌印。
“你受的欺负,我都会加倍奉还。”
她吻了吻蔚音音受伤的脸和些微发红的脖颈,极其温柔地轻轻顺抚着她的背,“累了就睡会儿,我抱着你。”
事态的发展超乎了预料。
蔚音音张开双手,手心手背盯了许久,而后又握紧拳头,怕极了染上肮脏的鲜血。
“他拍的照片,你看过?”蔚音音有气无力问道。
“他?”安斯予的脑子飞速运转,“他跟你说照片的事了?”
“嗯。”
“傻丫头,我说没事就没事。他还嫩得很,掀不起多大的浪。你要不解气,我找人让他断胳膊断腿也不难。”
蔚音音缩了缩身子,睫毛上挂着泪珠:“如果我被别人亲了脸,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下巴被抬起,蔚